### 第一章 别离

初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莫无衣站在院中，一袭红衣如火，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和田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的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格外英姿飒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让路。

蓝湛静静站在不远处，望着莫无衣的背影，心中微动。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清冷，但眉宇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轻轻开口：“多谢莫姑娘，蓝某亦祝莫姑娘得偿所愿。”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莫无衣转过身来，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你喜欢别人是你的事，喜欢你是我的事。”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执着，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心。

蓝湛微微皱眉，语气略微加重：“莫姑娘执念如此，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他的目光落在莫无衣身上，神色复杂，似乎在劝说她放弃这段不可能的感情。

莫无衣轻轻一笑：“我知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蓝湛见状，微微叹了口气：“罢了，望你日后能想通。”他转身离去，白衣袂袂，步伐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也告诉莫无衣，这条路他已经选择，不会回头。

“我会一直等着你，你何时回头，我便在何处等你。”莫无衣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丝倔强。

蓝湛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过身来，神色间有些无奈：“莫姑娘，我既已心属一人，便不会再回头。”风过，吹起他的衣袂，更添几分飘逸。

“我知道。”莫无衣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坚强，“好，我早晚有一天会忘记你。”

蓝湛微微颔首，轻声道：“如此甚好。”他的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舍。他转身离去，宽袖长袍随风扬起，腰间玉佩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向着远处走去。

“好久不见。”莫无衣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带着一丝感慨。

蓝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神色波澜不惊：“莫姑娘，别来无恙。”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目光在莫无衣身上停留片刻后便移开，看向远处风景。

“我要成亲了。”莫无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宣告一个新的开始。

蓝湛闻言，身形微顿，转眸看向莫无衣，眼中似有一丝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恭喜莫姑娘。”他的薄唇轻启，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是的，你应该恭喜我。”莫无衣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蓝湛轻轻颔首，神色恭谨：“理应如此，蓝某再次恭贺莫姑娘。”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更加清冷。

“我成功忘记你了，已经可以平淡的和你说话了。”莫无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蓝湛敛眸，轻声道：“甚好。”他抬眸望向远处，远处山峦连绵起伏，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那蓝某便在此祝莫姑娘，此后余生，平安顺遂。”微风拂过，吹起他的衣袂飘飘。

“那我成亲你来参加啊，和魏无羡。”莫无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蓝湛神色微怔，思忖片刻后应下：“既是莫姑娘相邀，忘机自当前往。”他的声音清冷，面色沉静如水，长身玉立，衣袂随风飘动。

“好说好说。”莫无衣轻声笑道。

蓝湛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目光平静地看向远方，远处云卷云舒：“莫姑娘，若无他事，忘机便先告辞了。”说罢，转身欲走。

“蓝忘机。”莫无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蓝湛身形一顿，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神色淡然地看向莫无衣：“莫姑娘，还有何事？”

“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在我成亲之前对我说的么？”莫无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

蓝湛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莫姑娘即将成亲，忘机唯有祝福。”风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谢谢。”莫无衣轻声说道，心中却有些许失落。

蓝湛轻轻点头致意，声音清冷如泉：“不必客气。”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似是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回过神来：“莫姑娘可还有其他事？”

“到了成亲的时候。”莫无衣轻声说道，嘴角微微勾起。

蓝湛琉璃色的眸子微动，看向莫无衣，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时辰到了？”他理了理云纹抹额，下意识朝魏无羡的方向看一眼，“那便走吧。”

“你不再问问我嫁的人是谁么？”莫无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蓝湛目光平静地看向莫无衣，语气淡然：“这与我何干？”他缓缓地向前走去，身姿挺拔如松。

“他叫宋子琛。”莫无衣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嘴角微微勾起。

蓝湛脚步微顿，沉吟片刻：“宋子琛……”他轻声念道，“晓星尘之挚友，蓝某也曾有过数面之缘。”他继续向前走去，步履不疾不徐。

“宋子琛？”莫无衣疑惑地看着蓝湛。

蓝湛侧过身看向莫无衣，声音清冷：“嗯。”他长睫微垂，思忖着，“莫姑娘，你既已心有所属，蓝某便先恭贺了。”他拱手作揖。

“好，谢谢含光君。”莫无衣轻声说道。

蓝湛神色淡淡地点头，看向莫无衣：“不必多礼。”微风拂过，抹额的穗子随风轻轻晃动，“吉时将近，莫姑娘莫要误了时辰。”

初春的微风中，莫无衣的成亲仪式如期举行。蓝湛身穿白袍，神色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楚，以无双的自制力，面带微笑，与他人一样向新人致以祝福。宾客们欢声笑语，而蓝湛在欢乐中体会着一份难以言说的苦涩。随着仪式的结束，他心中的情感愈发难以自持，却依旧默默守在人群中，眼含复杂，目送莫无衣走向新的生活。

“礼成……”蓝湛口中喃喃，盯着莫无衣与他人交握的手，眸中情绪晦涩不明。宾客贺喜声不绝于耳，心中却愈发空落，“无衣……”他轻声低唤，仿佛在试图抓住些什么。

三年后，蓝湛与莫无衣再次相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蓝湛愣了片刻，随即快步上前：“莫姑娘，别来无恙。”他的目光落在莫无衣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含光君。”莫无衣轻声回应。

蓝湛微微颔首，声音清冷，看向莫无衣的目光却带着些微暖意：“许久未见，莫姑娘一切可好？”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莫无衣身上。

“含光君如今我已成亲，叫我莫姑娘是否不妥？”莫无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蓝湛浅琉璃色的眸子微动，沉默半晌：“那……应如何称呼？”他看着莫无衣，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