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之所向

暮色四合，晚霞余晖洒落在姑苏城外的竹林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叶清香。蓝湛一身素白衣衫，额间云纹抹额随风轻扬，他站在竹林小径上，浅琉璃色的眸子注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要只看事物的表面，要用心去体会。”莫无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破了竹林中的宁静。

蓝湛微微颔首，浅琉璃色的眸子转向莫无衣，目光温润：“此话有理，只是人心叵测，有时即使用心体会，也未必能看清真相。”一阵风吹过，云纹抹额的飘带轻轻扬起。

“爱你。”莫无衣轻声道。

蓝湛闻言一怔，面色微红，随即恢复正色：“莫公子莫要打趣我，此等言语，休要再说。”他看向远处，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果是我……”莫无衣的声音低了下来，“是女生。”

蓝湛转身看向莫无衣，目光带着些许疑惑：“嗯？莫姑娘此言何意？”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你可会心悦我？”莫无衣直视蓝湛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蓝湛长身玉立，神色淡然：“我心有所属，除他以外，再无他人。”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衣袂随风飘动，额间抹额的穗子亦轻轻摇曳。

“如果是在他之前先认识我呢？”莫无衣追问。

蓝湛薄唇轻抿，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人生无常，际遇难料，然我心已定，不会更改。”眼眸微垂，语气坚定。抬头看向远方，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犹豫了。”莫无衣敏锐地捕捉到了蓝湛一瞬间的变化。

蓝湛轻轻摇头，面上平静无波：“并无。”声音清冷，目光看向莫无衣。“我所答皆为心中所想。”风吹树叶簌簌作响，衣袂翻飞。

“我从小到大就喜欢你。”莫无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

蓝湛看向莫无衣，神色认真，眸色如浅琉璃般清澈：“除他之外，我心再容不下旁人。”负手而立，腰间玉佩轻晃。“个中缘由，不必与你细说。”

“他有什么好？”莫无衣不甘心地问道。

蓝湛眸色微沉，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他于我而言自是不同。”衣袂随风微动，额间抹额轻扬。“个中缘由，不必与你细说。”

“好。”莫无衣轻叹一声。

蓝湛见莫无衣不再追问，暗自松了口气，神色也缓和下来：“莫姑娘，山高水长，你我就此别过。”说罢，转身欲走。

“蓝忘机。”莫无衣唤住了他。

蓝湛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声音清冷：“莫姑娘，可还有何事？”微风拂过，吹起额间碎发。

“我从来都不后悔认识你，我很羡慕魏无羡。”莫无衣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蓝湛神色微动，长睫轻颤，沉默片刻道：“此乃我命定之人。”轻叹了口气，抬眸望向远方。“莫姑娘，亦会遇见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