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暮色下的争执

暮色沉沉，窗外的街灯已经亮起，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客厅的地板上。穆烟烟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家门，鞋跟轻轻敲击着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径直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皓皓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边缘，他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皓皓的眉宇间仍残留着稚气，但那双眸子却透出不同寻常的深邃与阴郁。他开口问道：“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语气淡漠，仿佛只是随意的一句问候。

穆烟烟抬眼瞥了他一眼，注意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某种情绪，但她没有多想，只是淡淡地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烟给我戒了，明天按时去上学。”

“嘁。”皓皓不屑地转过头去，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膝盖，“我去不去学校，你不是从来都不在意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自嘲。

“至少你要为你自己的前途考虑。”穆烟烟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前途？”皓皓轻嗤一声，忽然站起身，快速地移到穆烟烟面前，俯身凝视着她，眼底仿佛有幽火在跳动，“那姐姐你会在意我的前途吗？会一直看着我吗？”

穆烟烟微微蹙眉，感到一丝疲惫，“你只有自己在意，别指望别人。”

皓皓闻言，微微一怔，心口泛起一阵酸涩，指尖轻颤，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哼，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会管我，对吧？”

“别再争执这种问题了，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穆烟烟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天的劳累。

“你累了……”皓皓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是因为我吗？”他紧盯着穆烟烟，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所以你厌烦我了，是吗？”

“你多想了。”穆烟烟轻叹一口气，试图平复气氛。

“是吗？”皓皓缓缓靠近，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其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姐姐？”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你想干什么，我很累，不想和你闹。”穆烟烟试图拉开距离，但皓皓并没有退缩。

“我没想闹。”皓皓俯身，手指轻轻触碰她的发丝，眼底藏着深深的眷恋，“我只是想知道……”他咽了咽口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有，可以了吧，我睡觉了。”穆烟烟无奈地说道，想要起身离开。

皓皓直起身子，眼里闪过不甘，“就这样吗？”他跟上她的脚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我要的不只是一句‘有’，姐姐。你在逃避什么？”

“你想要我说什么，我说，说完后我去睡觉。”穆烟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

皓皓紧抿着唇，似乎在挣扎，半晌才压低声音道：“我想让你说……你在乎我。”

房间里静谧无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嗯，我在乎你，可以了吧。”穆烟烟轻声回答，试图结束这场对话。

皓皓被她的敷衍刺痛，眸底晦暗不明，“这种话……”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语气隐有些疯狂，“姐姐说得可真是轻松啊……”

“松手，我要去睡觉了。”穆烟烟试图挣脱，但皓皓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

“姐姐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皓皓的眼神微暗。

“别闹，我累了。”穆烟烟再次尝试说服他。

皓皓却说：“那我陪姐姐一起休息。”说着，他松开了她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别动，我就想这样抱一会儿。”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松手，我不想让你这样抱我。”穆烟烟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怀抱。

“为什么？”皓皓手臂收紧了些，声音闷闷的，“这样都不行吗……那怎样姐姐才会多在意我一点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