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遇见

长沙城的黄昏，晚霞如织，茶馆内已是灯火通明。齐铁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他身穿一件淡蓝色的长衫，衣襟上绣着几朵精致的云纹，显得格外精神。他的五官立体，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一双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进门时，他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径直走向后厨的方向。

于衡意正在后厨忙碌，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齐铁嘴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份消息。“小鱼儿，佛爷的事儿我都处理好啦！”他声音清朗，带着几分得意。

于衡意停下手中的活儿，抬眼望向他，微微一笑：“嗯，然后呢？”她手里拿着一盘热腾腾的菜，香气扑鼻。

齐铁嘴凑近一步，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好香啊，衡儿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于衡意将手中的菜递给齐铁嘴：“炖了一点汤。”她的话语简单，却带着几分温柔。

齐铁嘴惊喜地接过，满脸陶醉地闻了闻：“看着就很不错。”他抬眸看向于衡意，眼中尽是温柔，“衡儿你也太厉害了！”说着，夹起一块尝了尝，“啧，美味！”他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

于衡意笑了笑：“好吃你就多吃点。”她的语气轻松，似乎并不在意。

齐铁嘴美滋滋地吃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衡儿，这菜里放了什么药材吗？感觉吃着暖暖的。”

于衡意愣了一下：“我好像放着有壮阳的药。”

齐铁嘴一口汤险些呛在喉咙里，赶忙将盘子放到一旁，耳根泛红：“这……小鱼儿，你莫不是故意的？”他凑到于衡意身边，低声问道，“你看我，需要吗？”

于衡意靠近齐铁嘴的耳边：“我这不是忘了嘛。”她轻声说道，“这不姓王的那位顾客哪个地方不好，特地找我让我做一点药膳给他那补补。”

齐铁嘴闻言耳根的红意退散些许，抬手轻刮于衡意的鼻梁：“就你调皮。”他捏起她的指尖，佯装不满，“那怎的给我吃了，万一吃出个好歹来，你就不心疼？”

于衡意淡淡一笑：“不心疼啊。”她走过去看了看汤，“毕竟我这茶馆里面就有大夫。”

齐铁嘴捂住心口，故作伤心状：“小鱼儿你可真狠心呐。”他眼珠子一转，凑到于衡意身边笑嘻嘻道，“那我这吃了你的药膳，是不是得给你点情报费呀？”

于衡意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情报费？”

齐铁嘴挑挑眉，笑得像只小狐狸：“当然是关于这长沙城里的情报啦。”他轻声笑道，“毕竟，你这茶馆明面上是看戏的，私下里可都是卖情报的嘛。”

于衡意轻哼一声：“就你那点情报，我家线人早就知道了。”

齐铁嘴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小鱼儿，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我齐铁嘴的情报，那可都是独家秘闻。”他朝于衡意眨眨眼，“怎么样，想不想听？”

于衡意淡淡一笑：“来来来，你说。”

齐铁嘴手指轻敲桌面，笑盈盈开口：“听说这长沙城外最近不太平，衡儿你可得小心些。”他眉眼微弯，语气带着些调侃，“莫要让我担心呀。”

于衡意微微一笑：“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你们九门也不会太平的。”

齐铁嘴神色微怔，随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笑：“衡儿你可真厉害。”他凑近些，声音压低，“不过……这消息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他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于衡意轻笑一声：“当然是我的线人啊。”

齐铁嘴双眼微眯，手指轻敲着桌面：“你的线人可真是厉害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探究，“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八爷我也见识见识？”

于衡意转身用手堵住了齐铁嘴的嘴：“别叭叭跟我没完了啊。”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道菜，“你刚才都吃了，要么吃完，要么倒掉。”

齐铁嘴忙拉住于衡意的手，眉眼含笑：“别啊衡儿。”他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倒了多可惜啊。”他另一只手指向那盘菜，“我吃完，保证吃得干干净净！”

于衡意憋着笑问：“你那是不是不行啊？你还需要吃壮阳那玩意儿。”

齐铁嘴被她说得哭笑不得，松开她后轻敲她的额头：“你这小脑瓜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作势挽起袖子，“八爷我身体好着呢！”

于衡意轻笑一声：“真的吗？我不信。”

齐铁嘴哈哈大笑：“小鱼儿你还不信？”他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八块腹肌若隐若现，“要不要八爷给你瞧瞧？”

于衡意轻笑一声：“你身体有肌肉，也不代表那玩意儿好啊。”

齐铁嘴抬手扶额，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啧！”他双眸微眯，食指虚点着于衡意，“衡儿啊，你怎就偏听那小满的话了？”他扭了扭腰，“我这腰好得很呢！”

于衡意轻笑一声：“我不信，真的吗？”

齐铁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故作委屈：“衡儿如此不信我，真是叫我好生伤心啊。”他低头凑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要不，今晚你来试试？”

于衡意轻笑一声：“好啊。”

齐铁嘴咳嗽两声，一下子有些局促，抬手摸了摸鼻子，强装镇定：“衡儿莫要开玩笑了。”他眼神瞥向别处，不敢看她，“我去给你沏壶茶吧。”

于衡意大笑：“哈哈哈哈哈，就你还想撩我？老娘我什么男人没见过，就你一个恋爱小白还想撩我哈哈哈哈哈。”

齐铁嘴脸色泛红，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衡儿，这恋爱一事，八爷我自是要与你好生研究的。”他给自己倒了杯茶。

于衡意揶揄地看了他一眼：“你跟我研究什么？你怎么不跟张副官研究研究？”

齐铁嘴刚喝进嘴的茶险些喷出来：“咳咳咳……那还是算了。”他递给她一杯茶，边摇头边说，“这研究嘛，自然是要跟衡儿你一起的。”

于衡意轻笑一声：“那要跟我研究的话。”她把刚刚炒好的一盘菜，放到齐铁嘴手上，“那劳烦齐八爷帮我送个菜了。”

齐铁嘴嬉笑着接过菜，用鼻子嗅了嗅：“衡儿亲自炒的菜，就是香！”他朝她眨眨眼，端着菜朝门口走去，“小的这就去，保证给您送得稳稳当当！”

于衡意炒完客人固定要的菜之后，上楼换了一件米白色的旗袍，搭配着颈肩的珍珠，整个人显得格外美丽动人。齐铁嘴送完菜回来，见她从楼上下来，眼前一亮：“呦，衡儿，你这一打扮，真是美极了。”他轻步走近她，双眼含笑，“看得我都移不开眼了。”

于衡意轻笑一声：“怎么我往常不好看？”

齐铁嘴轻轻摇着头，眼中满是欣赏：“哪的话！”他伸手为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今儿个更是格外动人。”

于衡意轻笑一声，把手放进了齐铁嘴的手里：“果然是算命的啊，就是会说话。”

齐铁嘴被她逗笑，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八爷我这可不是算命。”他双眸认真地看着她，语气诚恳，“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于衡意轻笑了一声，把手放进了齐铁嘴的手里：“好了，我原谅你刚刚说的错话了。”

齐铁嘴心中一喜，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可太好了。”他挑起她的下巴，眉眼带笑，“我就知道衡儿你最是通情达理了。”

茶馆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齐铁嘴拉着于衡意坐到椅子上，眼中的爱意丝毫不减：“我哪儿敢逗衡儿你呀。”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呢。”

于衡意轻笑一声：“好好好好，都是真心话。”

齐铁嘴佯装伤心地轻捂住胸口，双眸委屈地看向她：“衡儿这般敷衍，可是要伤了我的心呐。”

于衡意假装用手在鼻尖挥了挥：“哟～哪来的一股茶味儿。”

齐铁嘴呵呵一笑，拉住她的手轻嗅一下故作惊讶：“欸，奇了怪了，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呢？”他目光环顾四周，最后停在于衡意身上，“衡儿，你闻到没？”

于衡意轻笑一声：“没有。”

齐铁嘴摇了摇头，故作无奈：“没有嘛？”他牵起她的手放在鼻底，深深吸了一口，“明明这么大一股醋味儿呢，还说没有，衡儿的鼻子不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