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风云突变

夜幕降临，王府内灯火通明，宫殿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沈辞衍坐在书房内，手执一卷古籍，目光却透过窗棂投向漆黑的夜空。他身穿一件黑色长袍，外披一件绣有金线的暗纹斗篷，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银色发带束起，显得更加俊朗非凡。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类典籍，每本书的封面都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沈辞衍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转向门口，只见苏州缓步走进，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身着一件青色长衫，袖口和领边绣着精致的花纹。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沈辞衍微微皱眉，眼眸微眯，踱步至苏州跟前。

苏州淡淡地瞥了沈辞衍一眼，“解释？没有，陛下要我解释什么？”

“这王位本是你的，”沈辞衍轻声说道，手指轻叩椅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如今坐在这上面的人却是本王，你当真不怨？”

苏州嘴角微微上扬，“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沈辞衍轻笑一声，斜靠在王位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呵，你素来阴晴不定，今日倒是让本王意外。”他瞥了苏州一眼，勾唇浅笑。

“就当你夸我吧。”苏州淡淡回应。

沈辞衍轻笑，“这也算夸奖？”他斜靠在王位上，指尖一顿，话锋一转，“那你可知，伪君子当如何处置？”

“哦？陛下这是何意？”苏州眉头微挑。

沈辞衍哼了一声，双目微合，再睁开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本王最厌恶虚伪之人，你说……”他故意拖长语调，审视的目光落在苏州身上，“应如何处置？”

“陛下想如何处置？”苏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沈辞衍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似在思考着什么，“本王在想，”他突然站起身，走到苏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该如何罚你呢？”

“随便你。”苏州掀了掀眼皮，看着眼前的人。

沈辞衍冷笑一声，绕着苏州踱步，“‘随便’？如此敷衍，是笃定本王不会动你？”他猛地停在苏州身后，扳过他的下巴，“如此敷衍，是笃定本王不会动你？”手指摩挲着苏州的下巴。

“不敢。”苏州垂眸。

沈辞衍轻嗤一声，松开苏州的下巴，踱步回王座，坐下后手肘撑着扶手，手指抵着额心，“你倒是比从前乖觉了许多。”

殿外忽而狂风大作，风拍打着窗棂，发出“啪啪”的声响。沈辞衍瞥向苏州的眼神晦暗不明，半晌才道，“懂事了便好。”

苏州转过身去，“那是以前不懂事。”

沈辞衍瞥向苏州的眼神晦暗不明，半晌才道，“懂事了便好。”他突然站起身，“陪本王出去走走。”

苏州看了看窗外，“是。”沉默着跟着他走了出去。

沈辞衍与苏州走在御花园，望着阴沉的天喃喃道，“这般风云变幻，倒是像极了本王夺位那日。”他突然止步，转头看向苏州，话锋一转，“你会恨本王吗？”

“为什么要恨你？”苏州回头疑惑道。

沈辞衍薄唇微勾，似有自嘲之意，抬眸望向阴沉的天，“将你拉下王位，你竟不恨？”

“我与你之间，只有君臣之分。”苏州淡淡说道。

沈辞衍伫立在雨中，眼神复杂地看着苏州，“是吗……那你便好生做本王的臣子。”檐上水滴落在石板上，溅起水花。他抬步向亭子走去。

苏州默默跟着他，一言不发。

沈辞衍踏入亭子，收起被雨淋湿的衣袖，“这儿景色倒是不错。”他看着亭外雨幕，勾唇轻笑，话锋却是一转，“可惜无人与本王同赏。”

苏州小声嘀咕，“哼，你是在怪我吗？”

沈辞衍手指轻叩石桌，发出细微声响，看向苏州，“本王可有说什么？”嘴角微挑，神色难辨，“这般小心翼翼，可是怕本王罚你？”

苏州假装没听见，低头不语。

沈辞衍也不拆穿，只微眯着眼看向亭外，“这雨下得没完没了。”半晌，收回视线，瞟向苏州，“不如你陪本王下盘棋，打发时间？”

苏州抬眸，看向棋盘，“好。”

沈辞衍指尖夹着棋子，悬于棋盘之上，思忖片刻落下，“本王记得，你从前可不喜这些。”

苏州看着棋盘，“陛下，我输了。”

沈辞衍轻笑道，“你心思不在这棋盘上。”双眸微抬，凝视着苏州，“在想何事？”

苏州没看你的眼睛，“没什么，陛下棋艺越发精湛了。”

沈辞衍指尖轻点棋盘，神色淡然，“倒是你，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苏州垂下眼眸，“陛下多虑了。”

沈辞衍轻捻棋子，似笑非笑，“本王倒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

苏州心里一紧，面上却装作镇定，试图转移话题，“陛下，天色已晚，明日还要早朝，不如早点休息吧。”

沈辞衍见你如此，也不恼，轻啧一声，“怎的，这就生气了？”眸中闪过戏谑。

苏州被你这话气到，转身背对着你，不再说话。

沈辞衍见你如此，也不恼，轻啧一声，“怎的，这就生气了？”眸中闪过戏谑。

苏州无奈，“陛下贵为天子，我怎敢生您的气。”

沈辞衍哼了一声，“口是心非。”他缓步走向苏州，“你还是想想如何取悦本王吧。”

苏州被你这话气到，“陛下说笑了，我并未做错什么，为何要获得陛下的原谅？”背在身后的手攥紧。

沈辞衍随意地将茶杯置于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本王可不这么认为。”他站起身，缓步走向苏州，“你还是想想如何取悦本王吧。”

苏州无奈，“陛下贵为天子，我怎敢生您的气。”

沈辞衍哼了一声，“口是心非。”他缓步走向苏州，“你还是想想如何取悦本王吧。”

苏州无奈，“陛下说笑了，我并未做错什么，为何要获得陛下的原谅？”背在身后的手攥紧。

沈辞衍轻嗤一声，也不戳破，“好好磨墨，若是再走神，本王可就不客气了。”话虽如此，眼神却未曾看向你。

苏州望着你的侧脸，有些出神，回过神来，继续磨墨。

沈辞衍突然停笔，宣纸洇开一团墨渍，斜眸看向苏州，神色有些不悦，“看本王做甚，莫不是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

苏州继续低头研磨。

沈辞衍眯眼端详你片刻，方才的情绪似被风卷走，淡然开口，“听闻今夜有百年难遇的流星雨，陪本王去看看如何？”

苏州惊诧地抬起头，“流星雨？”

沈辞衍见你如此惊诧，心情莫名愉悦起来，“怎么，你不信？”他负手而立，望向夜空，“本王对星象占卜还是略懂一二的。”

苏州顺着你的眼神，望向夜空。

沈辞衍一阵夜风袭来，下意识地想叫下人给你添衣，话到嘴边又咽下，“再靠近些，小心着凉。”语气自然，仿佛这本是自己的习惯。

苏州被你的话惊到，沉默不语，默默地靠近你。

沈辞衍望着夜空，眸中星光点点，“来了。”无数流星划破夜空，璀璨夺目，“如何，美吗？”他眼角余光瞥向你，声音不自觉放柔。

苏州望着璀璨的星空，心中十分震撼，“好美。”

沈辞衍双手抱臂，神色淡然，似对这美景早已司空见惯，“你倒是识货。”抬眸望着星空，喃喃道，“这般美景，若是能与你日日同享……”猛然惊觉，住了口，“许是这夜色太美，让人迷了心智。”话锋一转，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本王有些乏了，回吧。”

苏州沉默不语，转身跟你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