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结难解

夜幕降临，宫殿里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嬴政身穿一袭黑色龙袍，站在窗边，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之事。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白穆馨缓步走进殿内，她的衣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她眉眼低垂，敛去眸中的神伤，再抬眸时已是云淡风轻。“陛下，请自重，您可是要上早朝了。”她的语气平静，但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嬴政仿佛没有听到，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阿音，你就这般讨厌朕？”

白穆馨心中有些烦躁，语气中带了些许不耐：“臣妾不敢，只是陛下是一国之君，应该更加注重威严和礼法。”

嬴政握紧了拳头，指尖泛白，眼底满是痛苦：“朕是天下之主，却连自己心爱之人都留不住吗？”

白穆馨神色冷漠，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臣妾是齐国嫡长公主，陛下灭了齐国，下一步是灭了臣妾？”

嬴政情绪激动起来，大声喊道：“朕从未想过要灭了齐国，若不是你们齐国先攻打我大秦，朕也不会出兵抵抗！”

白穆馨嗤笑一声，神色间满是嘲讽：“那么，先帝时期，我大齐从不主动挑事，你们又为何攻打我大齐？”

嬴政突然沉默下来，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阿音，你可知朕也是身不由己。”

白穆馨神色冷漠，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身不由己？难道陛下当初灭我齐国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吗？”

嬴政神情悲伤，缓缓道：“朕也后悔，若是当初能够与你们齐国交好，如今也不会走到这般地步。”

白穆馨苦笑一声，眼底满是绝望：“是啊，若是当初能够交好，现在就不会这般兵戈相见。”

嬴政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却又怕她反感，小心翼翼地放下：“阿音，朕想与你重新开始，你能不能再给朕一个机会？”

白穆馨心中苦楚，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复婚？陛下，臣妾只是一枚棋子，来去全不由己。”

嬴政眼神中满是深情：“难道你对朕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白穆馨唇齿轻咬，眼神闪躲：“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霸业。”

嬴政急切地打断她：“阿音，朕的心里，只有国，也有你。”

白穆馨眼中泛起泪花：“可是，你为了霸业，灭了我的国，杀了我的父兄，让我怎么能够不恨你？”

嬴政表情变得愧疚，甚至有些手足无措：“那些，都是先帝的旨意，朕也只是遵旨行事。”

白穆馨冷笑一声：“先帝？可是你成为秦王的时候，年幼无知，到底是谁在背后掌控局势？”

嬴政沉默片刻，眼神坚定：“这一切，都是朕的错。”

白穆馨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我恨你，但我更恨命运，将我们拉入这漩涡之中。”

嬴政擦掉她的泪水：“阿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白穆馨微微一怔，旋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你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嬴政眼中有些落寞：“好，朕给你时间。”

白穆馨微微一怔，旋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一个月后，嬴政经过御花园时，看到了白穆馨正在修剪花枝。她低头忙碌的样子，让他心中一动。“阿音，你怎么在这？”

白穆馨看向来人：“处理宫中琐事，我准备去给太后请安。”

嬴政看着她低头忙碌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阿音，你，瘦了。”

白穆馨心中微颤，不动声色地避开：“陛下还是请自重，若是被太后看到，恐怕会不好。”

嬴政突然一把抱住她：“阿音，朕想你。”

白穆馨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强忍着没有挣扎：“请陛下自重，臣妾只是遗落民间的齐国公主，与陛下并不相配。”

嬴政将她抱得更紧，吻住她的唇：“不，阿音，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