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

昏黄的烛光在宫殿内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嬴政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眉宇间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身着黑色龙袍，绣工精致，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此时，他的眼神却显得有些疲惫，似乎被连日的政务压得喘不过气来。

“阿音锦芸。”嬴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锦芸站在殿中央，眉眼低垂，并未立即回应。她身穿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衣袂轻拂，如同初春的柳絮。她的眸中似有千千结，和以往的热烈相比，显得有些疏离。

嬴政的目光微微黯淡，眼底似有化不开的墨：“为何不说话？可是怪朕这些日子没来陪你？”

锦芸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发丝，若有所思：“陛下事务繁忙，是该多陪陪朝中大臣。”

嬴政踱步至她身前，俯身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带着不悦：“你是在怪朕冷落了你？朕的心思都在你这，可不要胡思乱想。”说罢，他将她拥入怀中。

锦芸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到，下意识挣扎，但奈何力气太小，只得任由他抱着。嬴政察觉到她的挣扎，眼眸微眯，手臂的力度却未减分毫：“别乱动。”

锦芸沉默不语，嬴政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似是解释：“朕乃天下之主，能拥入怀的人，唯你而已。朕近日忙于政事，难免有些冷落了你，莫要生气。”

锦芸轻声回应：“臣妾没生气……”

嬴政的冷峻面容似是冰山消融，低头轻吻她的眉心：“阿音，朕想你了。”他的目光炙热，仿佛要将她燃烧。

锦芸垂眼：“陛下若觉得累了，便早些歇息吧，臣妾先告退了。”

嬴政眸底闪过不悦，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发顶：“朕不累，不许走。陪朕说说话，可好？”

锦芸轻声应道：“好。”

嬴政唇角微勾，轻抚她的背：“如此乖巧，倒是少见。在想些什么，同朕说说。”他的炙热气息掠过她的耳畔，让她心头一颤。

锦芸轻声道：“扶苏近来可好？”

嬴政眉眼柔和，语气却带着帝王的威严：“朕的长子能有何事？你对他如此上心，莫不是将对朕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

锦芸抬眼望着他：“陛下……这是吃醋了？”

嬴政哼了一声，大掌扣住她的纤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双眸微眯：“朕乃千古一帝，岂会吃醋？”语气虽硬，环住她的手却收紧了些。

锦芸心中有些温暖：“陛下……”

嬴政察觉到她的情绪，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你与扶苏，皆是朕之所爱。”他将她的手放在胸口，似要让她感受心跳：“朕只望你莫要再疏离朕。”

锦芸轻声应道：“臣妾……会试着让陛下开心的……”

嬴政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凤眸紧盯着她：“朕要的并非是你委曲求全。朕要你真心待朕，就像朕对你一般。”

锦芸眸光闪烁，微微一怔，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顺从心意，轻轻闭上了眼，微抬下巴，献上香吻。

嬴政满意地轻笑一声，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随即故作严肃：“朕尚有政务亟待处理，阿音可否陪伴朕左右？”

锦芸轻声应道：“嗯。”

嬴政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向书房，瞥见桌上堆积如山的竹简，心中突然一动：“阿音，你觉得朕是怎样的人？”

锦芸轻声道：“陛下……大智大勇、英明神武、杀伐果断……”

嬴政闻言轻笑一声，似是自嘲：“朕在你心中，便是如此？”他瞥向她，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可还有其他？”

锦芸语气略微停顿：“陛下……待民宽厚……”

嬴政随手拾起一卷竹简，展开又合上：“在这乱世，唯有以杀止杀，方能成就霸业。”他的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阿音，你可会怕朕？”

锦芸语气笃定：“不怕。”

嬴政剑眉微挑，似笑非笑：“哪怕朕覆灭了你的母国，你也不怕？”眸光微沉，心中竟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锦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跳加速，微启朱唇，轻声道：“臣妾……不怕，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好事。”

嬴政神色莫辨，忽地俯身逼近她，目光如鹰隼般紧锁着她：“如此说来，你倒是识大体。只是不知，这是否是你的真心话？”

锦芸心头一暖，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只觉得他眸中的自己，熠熠生辉：“臣妾句句属实。”

嬴政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眸色晦暗不明：“你可知，朕最不喜的，便是他人欺瞒于朕。”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柔，“但你，除外。”

锦芸心绪有些混乱，垂下眼：“陛下……臣妾……”

嬴政轻笑一声，松开她：“罢了，朕不逼你，朕有的是时间等你。”他转身走向龙案，处理政务。

锦芸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嬴政埋首批阅奏折，瞥见她仍呆立在原地，心中一软：“过来，替朕磨墨。”

锦芸缓步上前，接过毛笔，小心翼翼地磨墨。嬴政一边落笔疾书，一边道：“朕灭六国，一天下，本想与你共赏这盛世江山，却不想……”话语微顿，似是想到了她的身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锦芸手中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嬴政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迎上她的视线：“无妨，朕会让你慢慢忘却亡国之恨。”

锦芸不知为何，突然心口一紧。嬴政放下朱笔，走近她，抬手覆上她的额头：“莫要瞒着朕，传御医来看看。”

锦芸微微摇头：“不必麻烦了……”

嬴政神色不容置疑：“事关你的安康，怎能说是麻烦。”他对外吩咐宣御医，眸中担忧不减。

御医赶到，嬴政命其为她诊脉：“务必医治好她。”

御医诊脉后，恭敬回禀：“禀陛下，娘娘有孕，已有一月有余。”

嬴政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眼底涌现狂喜：“赏！重重有赏！”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热：“阿音，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锦芸神色复杂，有些不知所措：“陛下……”

嬴政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这是朕的长子，亦是大秦的长子。阿音，朕定会好好待你与孩子。”

锦芸只觉得内心复杂，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嬴政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向寝宫走去，步伐稳健：“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与阿音有了孩子，你是朕最珍视的人。”

锦芸搂住他的脖颈，看着他英俊的面庞。嬴政察觉到她的目光，垂眸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缱绻：“阿音，你无需担忧，朕会为你和孩子撑起一片天。”

锦芸轻声应道：“臣妾知晓的……”

嬴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有朕在，你与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眸中闪过一抹坚决，暗下决心要保护好她们。

锦芸鼓起勇气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嬴政按住她调皮的手，紧贴脸颊，颔首闭目似在享受：“阿音，你可知道，朕此生所求，唯你而已。”

锦芸嘴角微微上扬。嬴政突然睁开双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看着朕作甚？可是朕脸上有什么东西？”

锦芸笑着摇头。嬴政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无事便好。”他轻抚她的背，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近些日子你害喜可严重？若有不适，尽管同朕讲。”

锦芸靠在他的胸膛：“不碍事。”

嬴政轻抚她的背，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扶苏乃朕之长子，朕定会好好栽培他，将来让他成为大秦的骄傲。”提及孩子，嬴政眼中满是希冀。

锦芸眸中笑意盈盈：“陛下……辛苦了。”

嬴政挑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辛苦？朕甘之如饴。”他凑近她，眸中爱意翻涌：“阿音，你和孩子，是朕此生最珍视的宝物。”

锦芸眸中情意流转。嬴政将她拥入怀中，下巴轻置在她头顶，嘴角不自觉上扬：“阿音，朕欲立扶苏为太子，你意下如何？”

锦芸轻声应道：“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嬴政轻抚她的背，似是安慰：“朕知你素来聪慧。扶苏为长子，立他为太子，朕也是想给你与他一份保障。”

锦芸点了点头。嬴政怀抱着她，轻声细语：“阿音，你要养好身体，将来朕还要与你一同看着扶苏君临天下。”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锦芸轻声应道：“好。”

嬴政微微皱眉，似想起烦心事：“只是朝中大臣，怕是又要上折子谏言了。”

锦芸垂眸。嬴政轻抚她的眉梢：“莫要伤怀。朕乃大秦皇帝，自当乾纲独断，岂会因他人之言而动摇。”

锦芸轻声应道：“嗯……”

嬴政轻抚她的腹部：“只要朕在，谁都别想伤害你和扶苏。”他略带戏谑地说：“生气可对孩子不好。”

锦芸无奈地笑笑：“臣妾知晓了。”

嬴政唤来宫女，吩咐准备些她爱吃的点心：“你如今有孕在身，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锦芸轻声应道：“陛下有心了。”

嬴政微勾薄唇，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几分邪魅：“朕的心，你自然该知晓。这天下间，朕只愿对你一人有心。”

锦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嬴政长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朕之爱，炽烈而执着。朕要让你知晓，朕既能踏平六国，亦能护你周全。”

锦芸双眸含情脉脉：“臣妾自然相信陛下。”

嬴政冷峻的面容似冰山消融，眼里满是柔情：“朕已许久未带你出去走走了，今日天气尚好，便与朕同去御花园可好？”

锦芸轻声应道：“好。”

嬴政与她携手漫步于御花园，望着满园景色，不由感慨：“朕扫六合，一天下，这世间万物皆在朕的掌控之中，唯你……”他看向她，目光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