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苏醒

昏暗的灯光下，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龚箭坐在床边，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呼……这小子，可把我吓死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

床边的心跳监测仪发出规律的“嘀嘀”声，凯风的心跳已恢复正常，但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龚箭眉头微皱，盯着凯风看了一会儿，随后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没事，会醒的，我龚箭在这守着呢。”他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眼神中满是关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龚箭看了看手表，随后在床边来回踱步。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孙子兵法》，翻阅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凯风啊凯风，你可得快点醒过来，我还等着跟你分享新的战术呢。”翻书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凯风的双眼慢慢睁开，看到床边的龚箭，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龚箭立刻凑到床边，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呦呵，你小子可算醒了！”他伸出手，在凯风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感觉怎么样？”

凯风虚弱地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龚箭伸手扶他坐起来，将枕头垫在凯风身后。“别着急摇头，有啥不舒服的，跟我说。”他眼神关切地看着凯风。

凯风喘着气，靠在枕头上，虚弱无力地看着龚箭。“怎么这么虚弱？”龚箭神色担忧，倒了杯水递给凯风。“来，先喝点水缓缓。”他看着凯风的样子，轻叹了口气。

凯风颤颤巍巍地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龚箭看着他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唉，你小子，可得好好养养了。”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让新鲜空气进来。

“凯风，等你恢复好了，咱哥俩儿可得好好练练。”龚箭回头看向凯风，语气带着几分轻松。“不过现在嘛，你就先好好休息，啊。”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凯风。

龚箭脚步轻缓地走到凯风床边，凯风靠着枕头，虚弱无力地看着窗外。“想啥呢凯风？”龚箭在床边坐下，看着凯风的侧脸，“是不是有啥心事啊？”他声音温和，像老大哥一般，“说出来，龚箭我给你分析分析。”

凯风沉默了良久，缓缓开口：“我可能要退役了。”龚箭身子微顿，转瞬恢复如常，神色坚毅地看向凯风：“甭管遇到啥困难，咱都能一起扛过去！咋突然说这话？”他语气严肃了些。

凯风眼睑低垂，轻声道：“我这身体状态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龚箭重重拍了下病床，目光炯炯：“瞧你这丧气话！你小子我还不了解？只要有信念，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他起身给凯风倒了杯水。

凯风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教导员，跟你说实话，我累了，想歇歇了。”龚箭接过凯风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背对着凯风沉默了几秒。“凯风啊，”他转过身，看着凯风，语重心长，“累了就歇歇，我能理解。”他在床边坐下，拍了拍凯风的肩膀，“但你真舍得离开部队吗？”

凯风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沉默良久，还是摇了摇头。龚箭看着凯风，仿佛读懂了他内心的挣扎，轻笑一声：“呵，你小子！”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凯风，“咱当兵的，哪有那么容易认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凯风！”

凯风叹了口气，脸上全是惆怅。龚箭眉头微蹙，声音沉稳有力：“叹啥气啊！不过是身体暂时出了点问题，养好了又是一条好汉！”他双目如炬，紧紧盯着凯风。

凯风缓慢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倚靠着墙壁。龚箭见状赶紧扶他一把，帮他把枕头垫好。“慢点儿，别扯到伤口。”他倒了杯温水递给凯风，眼角带着笑意。“现在感觉怎么样？”

凯风接过水，慢慢喝着，随后缓缓开口：“部队不会想留一个病号的。”龚箭故意板起脸，给了凯风肩膀一拳：“嘿！你这话说的！部队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兄弟，只要你有决心，没什么能难倒咱们！”他双眼明亮，透着鼓励。

凯风神情恍惚，眼神空洞。龚箭轻拍他的脸，想把他唤醒：“凯风！”他声音提高了些，“你这是被病给吓住了？这可不像咱红细胞的兵！”

凯风看着龚箭，无奈地笑了笑。“身体状态摆在这里，再训练也不会达到以前的水平了。”龚箭面容一整，语气严肃：“凯风，别这么快就放弃！身体不行，咱们就把它练得行！”他坐近凯风一些，眼中满是坚定。

“还记得我平时怎么教导你们的吗？不抛弃，不放弃！”龚箭的声音铿锵有力。凯风神情恍惚，眼神空洞。龚箭轻拍他的脸，想把他唤醒：“凯风！”他声音提高了些，“你这是被病给吓住了？这可不像咱红细胞的兵！”

凯风苦笑。“可我现在连下床都困难。”龚箭俯下身，双眼盯着凯风：“困难是啥？是用来克服的！”他掏出《孙子兵法》在凯风面前晃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先了解身体状况，再制定个康复计划，一步步来，我陪着你！”他拍拍胸脯。

龚箭目光灼灼，语气不容置疑：“只要你有那个心，下床算什么！”他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上。“我可是还记得你当初刚进部队时的那股子冲劲儿呢！”他的话语中带着激励。

凯风笑容苦涩，没有说话。龚箭收敛神色，缓声安慰：“不过嘛，凯风，咱也不急在这一时，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以后再说。”他弯下腰，替凯风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咋不说话了？”龚箭在凯风床边坐下，轻拍他的手背，“在想啥呢？”房间安静下来，只听到仪器“嘀嘀”的声音。凯风眉头微皱，声音沙哑：“我怕没有机会了。”

龚箭眉头一拧，声音提高了几分：“说啥胡话！”他双眼紧紧盯着凯风，“机会都是人创造的，你小子可别先泄了气！”他语气坚定，眼神中满是鼓励。

凯风虚弱地躺在床上，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看龚箭。龚箭站起身走到凯风面前，轻拍他的肩膀：“还耍脾气了。”窗外传来几声鸟叫，阳光洒在地上。

“逃避可不像个军人啊，凯风。”龚箭眼神坚定地看着凯风，“咱一起面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凯风眼睛黯淡了下来，轻声说：“我感觉我越来越糟糕了。”

龚箭俯身按了按凯风的肩膀，示意他别动。“凯风，你相信我吗？”房间消毒水味弥漫，窗外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你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他语气不容置疑。

凯风像是被说动了一般，停下动作，视线落在龚箭身上。龚箭咧嘴一笑，硬朗的脸庞仿佛都柔和了几分：“这才对嘛！你啥都不用想，就安心养病，有我在呢。”他递给了凯风一个鼓励的眼神。

凯风缓缓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的目光有些涣散。龚箭故意板起脸，语气严肃：“‘如果’啥呀！军人可不兴说这丧气话！”他帮凯风把被角掖好，动作轻柔，“你就给我好好养身体，知道不？”

凯风看着龚箭的眼睛，轻声说：“如果我真的残废了，”语气有些颤抖，“那……”龚箭眼神一凛，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又怎样！你是我的兵，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弃你！”他站得笔直如松，声音铿锵有力。

凯风愣了一下，眼眶有些湿润。龚箭嘴角微扬，神情轻松，语气中带着调侃：“呦，还感动上了？”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凯风，看着窗外的训练场景，声音沉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