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遇见

庭院深深，绿植环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解雨臣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衫，站在花丛之中，手中持着一支盛开的牡丹，轻轻摇曳。他的嗓音如同三月春风，拂过人心：“朝飞暮卷，云霞翠轩……”唱词从他口中缓缓流出，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花枝在他的手中随着唱词轻轻舞动，一招一式皆是风情。几片花瓣随风飘落，轻轻落在他的肩头，但他似乎浑然未觉。

“这次感觉如何？”解雨臣抬起眼帘，看向身旁的罗默，眼中闪烁着期待。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罗默轻声重复着，似乎仍在回味刚刚那段唱词的韵味。

解雨臣微微一笑，抬手轻敲了敲罗默的额头，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不错，不过这昆曲最是讲究，这唱词中的韵味，还需你细细体会。”说着，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花瓣，留下一抹水痕。

罗默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真：“我知道了。”解雨臣看着他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宠溺，随手将花枝一抛，一阵微风吹过，花枝在空中打了个旋，最终落在地上。“不早了，今儿就先到这吧。”他说道。

解雨臣掏出一方丝帕，轻轻擦了擦手，笑着看向罗默：“练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进屋喝杯茶吧。”他牵起罗默的手，两人缓步向屋内走去。屋内的茶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气息。

解雨臣为罗默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热气升腾，朦胧了视线：“休息会儿，等下带你去看看我新得的戏谱。”他轻抿了一口自己的茶，语调轻缓，如春风拂面。

“好啊好啊。”罗默接过茶杯，轻声道。解雨臣放下茶杯，眼底闪过一抹兴奋，起身走向书房。推开书房门，阳光洒在书架上，泛起淡淡的光晕。“喏，就在那儿。”他指着书架上的一沓戏谱，语气中带着自豪。

“你好厉害啊。”罗默赞叹道。

解雨臣微微挑眉，眼中带着笑意：“这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花了些心思罢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戏谱，轻轻翻开，纸张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那也很厉害啊。”罗默再次说道。

解雨臣听着罗默的夸赞，嘴角微微上扬：“那等你有空，我再唱给你听。可好？”他看着罗默，目光柔和。

“好。”罗默点头应道。

解雨臣将戏谱放回书架，拍了拍手，转身看向罗默：“那今儿就先这样，我带你去花园逛逛。”他牵着罗默的手，穿过游廊，步入花园。阳光透过树荫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花香四溢。

“好香啊。”罗默轻声赞叹。

解雨臣看着满园花草，眼中满是温柔：“‘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是我亲手栽种的。”他随手摘下一朵牡丹递给罗默。

“好好看。”罗默接过牡丹，眼中满是欣赏。

解雨臣看着罗默接过牡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花配你正好。不过，小心别被花刺扎到。”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宠溺。

“没事的。”罗默轻声回应。

解雨臣伸手接过罗默手中的牡丹，仔细地把花刺一根根拔掉：“还是小心些好，我可不舍得你受伤。”他把处理好的牡丹重新递给罗默，微风拂过，花香四溢。

“嘻嘻，我没有那么矫情的。”罗默笑道。

解雨臣手指轻点罗默的鼻尖，语气宠溺：“这可不是矫情，我只是关心则乱。”一阵微风吹过，落英缤纷。

“好了好了，知道你关心我。”罗默笑着说道。

解雨臣捻起一片吹落的花瓣，轻轻转动：“不过这园子里还有许多珍品，要不要我带你瞧瞧？”

“好啊好啊。”罗默兴奋地点头。

解雨臣领着罗默走到一株植物前，指了指它：“看，这是一株黑牡丹，极其罕见。”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

“很厉害呢。”罗默赞叹道。

解雨臣小心翼翼地摆弄着黑牡丹的叶子，眉目含笑：“这世间的稀罕物，总是格外引人瞩目，就像我一样，对吧？”

“对。”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罗默的额头，忍俊不禁：“你呀，就会哄我开心。”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幽香气。

“走，再带你去看别的。”解雨臣领着罗默漫步在花园，目光落在一株君子兰上：“这君子兰，养起来可不容易。”

“好厉害啊。”罗默轻声赞叹。

解雨臣轻笑一声，直起身来：“也没什么厉害的，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花瓣，眼神专注而温柔。

“你呢，有什么喜欢的花草吗？”解雨臣的目光从君子兰移到罗默身上。

“只要是你种的我都喜欢。”罗默轻声回答。

解雨臣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打趣道：“这么会说话，可真招人喜欢。那这些花花草草，今天算是遇到知己了。”

“嘻嘻，你就别打趣我了。”罗默笑道。

解雨臣笑而不语，走到一株昙花前，仔细端详着：“这昙花，总是在夜间悄然绽放，美得如梦如幻，可惜……”他轻叹一声。

“怎么啦？”罗默问道。

解雨臣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摇了摇头：“可惜刹那芳华，不过一瞬而已。”他双眸微眯，似在回忆什么。

“是啊，确实挺可惜的。”罗默轻声附和。

解雨臣回过神来，拍了拍罗默的肩膀：“罢了，这世上哪有常开不败的花，就像人也不会永远年轻一样。”一阵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

“我们去亭子里坐坐吧。”解雨臣提议。

“好。”罗默点头应道。

两人一同走进亭子，微风拂过，扬起衣袂。“坐吧。”解雨臣在石凳上坐下，看着满园花草，偏头望向罗默，嘴角噙着笑。

“是啊是啊。”罗默轻声附和。

解雨臣随手沏了壶茶，茶香四溢：“这是我自己晒的茶，尝尝？”他倒了一杯递给罗默，眉眼含笑。

“好啊。”罗默接过茶杯，轻声道：“小心烫。”双手撑在石桌上，身体前倾，眼睛亮晶晶的。

“好茶啊。”罗默轻声赞叹。

解雨臣单手撑着下巴，笑得温和：“不枉费我花那么多心思。”他目光扫过桌上的花瓣，伸出手指轻轻一捻：“这花倒是会抢风头。”

“你不觉得很美吗？”罗默问道。

解雨臣手指将花瓣轻轻托起，送至眼前，黑眸映着花色：“美则美矣，只是太过脆弱。”指尖轻转，花瓣飘落于地。

“是啊，就像咱们人一样。”罗默轻声说道。

解雨臣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叹了口气：“这世间之人，又有谁不是脆弱的呢……”侧头看向罗默，嘴角微勾：“但脆弱又如何，不也得好好活着？”

“你说的对。”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重新沏了杯茶，推到罗默面前：“不必想那么多，来，喝茶。”一阵风过，吹动亭外树枝，发出沙沙声响。

“好。”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看着罗默轻抿茶水，嘴角微扬，也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闲暇之时，在这亭中喝喝茶，赏赏花，倒也惬意。”

“嗯。”罗默轻声附和。

解雨臣目光在花丛中停留片刻，缓缓站起身：“我有些乏了，要不陪我去听曲儿如何？”他转头看向罗默，眼中带着期待。

“好，走吧。”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带着罗默来到一处雅间，室内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古董。“坐吧。”他轻声唤来伙计，点了几出戏。

“想听什么？”他顺手拿起折扇，在手中轻轻摇晃。

“你随意就好。”罗默轻声回答。

“那便听一出《牡丹亭》吧，游园惊梦，最是撩人。”解雨臣轻摇折扇，嘴角含笑。

“好听。”罗默轻声赞叹。

解雨臣目光落在戏台上，随着曲调轻轻哼唱：“这昆曲婉转悠扬，最是耐听……”转头看向罗默，眼中带着笑意：“你可喜欢？”

“喜欢。”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看着罗默的眼神愈发柔和：“你喜欢就好。”手中折扇合拢，轻轻敲击着手心：“这昆曲的词也是极美，就像这园子里的花一般。”

“嗯嗯。”罗默轻声附和。

曲罢，解雨臣看向罗默：“如何？要不要再听一出？或者……换个口味，听段评书？”

“好啊。”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那就听一段《包公案》吧，正好解解闷。”坐回位置，唤来伙计吩咐了几句。

“好。”罗默轻声应道。

伙计送来一壶新茶，为罗默斟上。“且先喝着。”解雨臣自己也轻抿一口，闭上眼睛，等待着开场。“这就来。”片刻后，惊堂木一拍，评书开讲。

“你手没事吧？”罗默轻声问道。

解雨臣睁开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罗默，随后笑了笑：“不打紧。”活动了一下手指：“刚才惊堂木的声音吓到你了？”将手放在桌上，示意自己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我没事。”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放下心来，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目光重新移向台上：“那便好。”用折扇指着台上，调侃道：“你且好好听这包拯如何断案。”

“好。”罗默轻声应道。

听书的过程中，解雨臣不时为罗默添茶，偶尔也会跟着哼上几句。“这包拯铁面无私，真是令人佩服。”听到精彩处，轻摇折扇。

“你说呢？”他抬眼望向罗默。

“嗯嗯。”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用扇骨轻敲掌心，看着罗默的眼神温润带笑：“不过，这世间之事，大多错综复杂，要做到绝对的公正，谈何容易……”语调悠然，带着一丝感慨。

“确实不容易。”罗默轻声附和。

解雨臣回过神来，抿了口茶：“包拯那般人物终究是少数。”轻摇折扇，眼眸低垂：“人生在世，能做到问心无愧便足矣。”戏已唱罢，站起身：“走吧。”

“来。”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走出茶楼，长街喧嚣。“这儿离我家不远。”他偏头看向罗默：“去我那儿坐坐？”

“行啊。”罗默轻声应道。

走在青石板路上，解雨臣的脚步轻缓，周围是熟悉的街景。“到了。”他推开一扇红漆大门，庭中花草繁盛。“随便坐，别客气。”他转头看向罗默，微笑着。

“好。”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唤来下人准备点心，自己则走到花丛前，修剪着枝叶。“我平日里没事，就爱捣鼓这些花草。”剪掉一些残枝败叶，唇角含笑。

“你这里有山茶花吗？”罗默轻声问道。

“自然是有的。”解雨臣放下剪刀，拍了拍手，引罗默走到一丛山茶前，粉色的花朵在绿叶间摇曳：“这是我从云南带回来的品种，名唤‘恨天高’。你瞧，它是不是很美？”

“很美。”罗默轻声赞叹。

解雨臣小心翼翼地摆弄着花枝，轻声细语：“这山茶虽美，却也娇弱，需得好生养护才行。”看向罗默，目光温润：“就像人一样，需要用心呵护。”

“是啊，它虽然美但是也很脆弱。”罗默轻声附和。

解雨臣伸手捏住一片发黄的叶子，轻轻一捻：“世间美好之物大多如此，不过脆弱又如何，依旧能美得惊心动魄。”

“是啊。”罗默轻声附和。

解雨臣直起身子，拍掉手上的灰尘：“就像这戏台上的伶人，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也有诸多不易。”转头看向罗默，轻笑一声：“不说这些了，尝尝点心吧。”

“好啊。”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是我让人从杭州带来的糕点，你尝尝味道如何。”夹起一块糕点递给他，阳光洒在庭院里，映得满院繁花更加绚烂。

“很好吃。”罗默轻声赞叹。

“那就好。”解雨臣又递给他一块糕点，顺手拿起旁边的喷壶浇花：“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带上一些。”

“那怎么行。”罗默轻声说道。

解雨臣放下喷壶，轻拭双手，眼角含着笑意：“有何不行？不过是些点心罢了。”一阵微风吹过，满院花草随风摇曳。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啦。”罗默轻声应道。

解雨臣颔首微笑，看着罗默吃得津津有味，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浓了：“与我，不必如此客气。”唤来管家，让他准备一些点心包好给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