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邀请

午后，解雨臣的庭院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飘落，如同一场无声的细雨。解雨臣身着一袭水粉色长衫，站在花丛之中，修长的手指轻抚过一株株兰花，眼神温柔。突然，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石桌，管家正端着一盘点心缓缓走来。

“少爷，点心来了。”管家恭敬地说道，将点心放在石桌上，随即退到一旁。

解雨臣微微一笑，转身对罗默说道：“喏，点心管够，随便吃。”

罗默微微一笑，走上前接过点心，感激地说道：“就知道你最好啦。”

解雨臣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罗默的额头，唇角微勾，“你倒是会哄人开心，这点心便当做谢礼了，如何？”

罗默点头应允，解雨臣轻摇折扇，温声道：“既然如此，那便陪我品鉴一下这院子里的花吧？”

罗默欣然答应，跟随解雨臣穿梭在花丛之中。解雨臣轻声介绍着每一种花的特点，“这边是牡丹，那边是芍药……”他停在一株兰花前，俯身轻嗅，“这株兰花甚是难得。”

罗默赞叹道：“这些花长得很漂亮。”

解雨臣直起身，看着满园花草，眼中满是温柔，“养花如养人，需用心呵护，它们才能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阳光洒在解雨臣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罗默点头赞同，“嗯嗯。”

解雨臣的目光落在罗默身上，突然道：“看了这么久的花，不如来听听我唱戏如何？”

罗默欣然应允，“好啊。”

解雨臣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微光，“许久未唱了，不知嗓子是否还如往昔。”说罢，转身朝屋内走去。

片刻后，解雨臣换了一身戏服出来，扮相惊艳，嗓音婉转，“多谢夸奖了。”水袖轻甩，眼波流转间，尽显风情，“那我便为你唱上一段。”

罗默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解雨臣一曲唱罢，将最后一个音调拖得极长，而后缓缓收音，“如何？可还听得过去？”

罗默连声称赞，“好听好听。”

解雨臣轻轻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戏曲一道，需日日练功，我这许久未练，自然是生疏了。”他缓缓踱步，水袖轻摆，“不说这些了，不如陪我喝杯茶？”

罗默欣然同意，“好啊。”

解雨臣与罗默一同走到院中的茶亭坐下，沏了一壶茶，动作优雅。“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微风轻拂，吹落几片花瓣，落入茶杯中。

罗默赞叹道：“你这里的茶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解雨臣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嘴角含笑，“我这人啊，就好这口。”他偏头看向罗默，“你也别光喝茶，吃些点心。”

罗默点头应允，“好。”

解雨臣看着罗默吃点心，目光温润，“你今日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赏花喝茶听戏吧？”

罗默微微一笑，“怎么会呢。”

解雨臣挑眉，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罗默，“那是我想多了？”

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飘落，落在桌上。罗默笑道：“你这样可不好看了哦。”

解雨臣轻笑一声，用指尖将花瓣拂去，“好看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目光落在罗默身上，声音温和，“说吧，找我什么事？”

罗默犹豫片刻，开口道：“我想和你学唱戏，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唱戏怎么样？”

解雨臣轻笑一声，站直身子，“倒也有几分魄力。”他走到罗默身侧，目光看向远处，“只是，这事并非儿戏，我得好好想想。”

衣袂随风飘动，解雨臣似乎在思虑着什么。良久，他侧头看向罗默，“学戏，需耐得住性子，你可想清楚了？”

罗默坚定地点头，“想清楚了。”

解雨臣轻叹口气，眉眼柔和下来，“左右我也闲得慌。”他一招手，唤来管家，“给这位……准备一间练功房。”

罗默感激地说道：“谢谢你。”

解雨臣眼含笑意，语气调侃，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梨园’子弟，无需多礼。走吧，带你瞧瞧去。”

微风轻拂，衣摆随风飘动，解雨臣带领罗默来到练功房。看着满屋子的道具，解雨臣说道：“喏，从明天开始，你就照着这个练吧。”

他走到把杆前，随意地踢了两下腿，轻拍罗默的肩膀，神情温和，“别应得这么快，这可是件苦差事。”他目光在罗默身上打量片刻，微笑道，“明早七点，我在这等你。”

窗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罗默点头应允，“知道了解雨臣。”

“那便好。”解雨臣双手抱臂，微微仰头，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叹了口气，“今儿个就先到这吧，你早些回去歇息。”

次日清晨，练功房中，解雨臣看着墙上的钟，眉头微皱，右手手指在把杆上轻轻敲击，“都这个时辰了，怎的还不见人？”

罗默匆匆赶来，歉意地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解雨臣停下手中动作，转身看向罗默，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要临阵脱逃了呢。”他目光在罗默身上打量一番，“来，先热身吧。”

热身结束后，解雨臣看着罗默，“我先给你示范一遍。”伴随着咿呀的戏曲声，身段优美，步伐轻盈。他停下动作，眼神专注地看着罗默，“看清楚了吗？你来试试。”

罗默尝试模仿，解雨臣走到他身后，伸手扶住他的腰，“下盘要稳，腰挺直。”手指略微用力，帮他调整姿势，“再来一次。”

罗默点点头，“哦哦。”

解雨臣松开手，走到一旁，“这次好多了，不过，你的眼神不到位，要跟着手的动作走。”他在罗默面前演示了一遍，“继续，别走神。”

罗默应允，“好的好的。”

解雨臣后退几步，手中折扇合拢，轻轻敲打着手心，目不转睛地看着罗默，“练功是有些辛苦，不过，想要学好唱戏，这是必经的过程。”他走到罗默身边，递给他一方手帕，“先休息会儿吧。”

罗默接过手帕，点了点头，“知道了解雨臣。”

解雨臣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歇好了，咱们继续。这唱戏啊，讲究的是个‘精’字，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位。”他示范了一个亮相的动作，“来，就这个姿势，别动，坚持住，想象你自己就是这戏中人。”

罗默按照解雨臣的指导，努力保持姿势不变。解雨臣看着墙上的时钟，过了半晌，“好了，可以了。”他走到罗默面前，递给他一杯水，“初次练功，这时间不宜过长。”

罗默接过水，喝了一口，问道：“你嗓子不舒服吗？”

解雨臣微微一笑，把茶杯放在一旁，“不打紧，这唱念做打，最是费嗓子，我早已习惯。”他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罗默关切地说道：“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

解雨臣轻轻摇头，拿起折扇，在手中把玩，“这点小毛病，还不影响我教你。”他走到罗默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继续吧。”

窗外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罗默坚持道：“不行你先休息一下。”

解雨臣点头应允，“也好。”他轻合折扇，缓步走到一旁坐下，“我且先休息片刻。”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罗默在一旁默默守候，解雨臣睁开眼，浅笑道：“呵，你这是在关心我？”他站起身，轻抖衣袖，“放心，我心中有数。”他瞧着窗外，“这日头不错，陪我去赏赏花吧。”

罗默欣然应允，“好好的。”

解雨臣与罗默踱步至花园，看着争奇斗艳的花朵，心情愉悦，“这花儿啊，各有各的美，就像人一样。”他伸手轻抚身旁的花朵，语气温和。

罗默点头赞同，“是啊。”

解雨臣的目光落在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嘴角微扬，“你瞧这朵，虽还未绽放，但已能想见它盛开时的娇艳。”他转头看向罗默，“就像你，假以时日，定能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罗默惊喜地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解雨臣修长手指轻点罗默的鼻尖，眼含笑意，“我解雨臣可从不说假话。”他目光移向花丛，若有所思，“前提是……你得肯下功夫。”

罗默点头应允，“我明白了解雨臣。”

解雨臣满意地点头，随手摘下一朵小花别在罗默衣襟上，“如此便好。”微风拂过，传来阵阵花香。他缓步离开花园，“走，陪我去品茗听曲儿。”

罗默欣然应允，“好。”

解雨臣带罗默来到一处雅间，室内布置典雅，茶香四溢。他亲自为罗默斟茶，“坐吧，尝尝这茶如何。”自顾自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罗默接过茶杯，轻声赞叹，“好的。”

解雨臣轻抿一口茶，启唇赞道：“汤清味醇，香高持久，虽不比我那珍藏的绝版茶，但也算是不错。”他手指轻敲桌面，闭眼听着戏曲，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罗默轻声说道：“我还是觉得你的茶好喝。”

解雨臣睁眼，氤氲茶气衬得双眸愈发明亮，“呵，嘴巴倒是挺甜。”他拎起茶壶为罗默续茶，水流声与戏曲声交织，“你若喜欢，等会走时带上些便是。”

罗默连忙摇头，“不用不用。”

解雨臣放下茶壶，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唇边笑意浅浅，“跟我何须客气。”他轻摇折扇，“就当是我给你的鼓励吧。”戏台上演员水袖轻舞，咿呀声传来，“赏戏吧。”

罗默点头应允，“好吧。”

戏罢，解雨臣看向罗默，“如何？”他站起身，踱步至窗边，背手而立，阳光勾勒出修长身影，“可看出些什么门道来？”

罗默轻声问道：“你觉得那个人唱的怎么样？”

解雨臣目光投向戏台，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功底还算扎实。”他侧头看向罗默，嘴角微扬，“不过比起我来，还是差了些许。”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他微微皱眉，侧耳倾听。

罗默轻声应道：“嗯嗯。”

解雨臣微微蹙眉，“许是哪家的小孩子调皮捣蛋罢。”他朝罗默招招手，“别管那些了，过来，我给你说说这戏里的门道。”

罗默欣然应允，“好。”

解雨臣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吟片刻，“这唱戏啊，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情’字。”他目光看向戏台，眼神专注，“你可明白？”

罗默轻声回答：“明白。”

解雨臣勾起一抹笑，指尖轻点罗默的额头，似在打趣，“真明白了？”他转头看向戏台，眼中多了几分认真，“那我考考你，这出戏表达的是何情感？”

罗默轻声说道：“好吧我还是不怎么懂。”

解雨臣抿了口茶，眼含笑意看向罗默，“不懂也无妨，戏曲这门道，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参透的。”他看向戏台，眼神柔和，“多听，多看，自会有所感悟。”

罗默点头应允，“好的。”

解雨臣站起身，整理下衣衫，“走，陪我去院子里练练身段，光说不练可不行。”

罗默点头应允，“知道啦。”

解雨臣来到院子，活动了下筋骨，“来，跟着我做。”他摆出一个姿势，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尽显优雅。

罗默轻声应答，“哦哦好。”

解雨臣边做动作边耐心指导，“腰挺直，眼神要有神韵，想象自己就是这戏中人。”风吹过，花瓣簌簌落下。

罗默轻声应答，“好知道了解雨臣。”

解雨臣退后几步，仔细端详着罗默，“嗯，有进步。”他拾起一片花瓣夹在指尖，轻轻旋转，“不过，这唱戏，最忌讳的就是急躁，需得静下心来，慢慢琢磨。”他将花瓣吹向空中。

罗默轻声应答，“噢噢。”

解雨臣轻摇折扇，声音温润，“这身段的练习，可是要日积月累的。”几片花瓣落在肩头，却浑然不觉。

罗默轻声应答，“好好。”

解雨臣目光专注地看着罗默，时不时出声指导，“不错，就是这样。”他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不过动作还可以再舒展些。”他突然眼神一凛，“等等！别动！”快步走到罗默身旁，伸手拂去罗默发间的落叶。

罗默轻声问道：“怎么了解雨臣？”

解雨臣拈着落叶，在罗默眼前晃晃，语气轻松，“喏，有片叶子落在你头上了。”他顺手理了理罗默的头发，“继续吧，别分心。”

微风轻拂，衣袂飘飘。罗默轻声应答，“哦哦。”

解雨臣看你练了会儿，颔首赞许，“动作有模有样了。”他掏出方巾拭去罗默额头细汗，“累了吧？”他瞥了眼日头，“先歇会儿。”

罗默轻声应答，“知道啦。”

解雨臣半眯着眼，语气慵懒，“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教你如何侍弄那些花草。”他走到一旁的摇椅上躺下，轻轻晃动。

罗默轻声应答，“好啊好啊。”

解雨臣坐起身，朝罗默招手，嘴角含笑，“过来吧。”他走到花丛边，指着一株牡丹，“这牡丹，可是花中之王，娇贵得很，浇水、施肥都得格外注意。”

罗默轻声应答，“哦哦哦。”

解雨臣剪下一截花枝递给你，“喏，像这样修剪，可以让花开得更艳。”他手指沾了些泥土，抹在罗默的鼻尖，眉眼弯弯，“看你，都成小花猫了。”他宠溺地笑了笑，拿出帕子帮罗默擦干净。

罗默轻声应答，“知道啦。”

解雨臣看着罗默，眼中满是笑意，“你呀，学得倒挺快。”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起风了，小心着凉。”他脱下外套披在罗默身上。

罗默轻声应答：“你也要小心点啊。”

解雨臣心中一暖，微笑着应了声，“嗯，放心吧。”他看着罗默身上的外套，略微出神，“这衣服……似乎大了些，改日我让人给你做件新的。”他目光移向远处，轻声道，“我们也认识一段时间了，作为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他转头看向罗默，笑容温暖如春风，“走，我们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罗默轻声应答，“好吧知道了解雨臣。”

解雨臣进屋为你倒了杯茶，热气升腾，“喝杯热茶，可别感冒了。”他放下茶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罗默轻声问道：“过几日我要去参加个拍卖会，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解雨臣轻声应答：“好好都依你。”

解雨臣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呵，这可说不准。”他走到罗默身旁，双手抱臂，微微俯身看向罗默，“那些个古玩，可都有各自的魅力，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窗外的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罗默轻声应答：“不可能的。”

解雨臣轻笑出声，“这么爽快，那到时候可要看好你，别被那些眼花缭乱的古玩迷了眼。”他白皙手指轻点罗默的额头。

罗默轻声应答：“不可能的。”

解雨臣直起身，理了理衣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他瞥了眼墙上的钟，“时间不早了。”他走到柜子前，挑选了几张绝版戏谱，“这些戏谱你拿着，闲时可以看看。”他将戏谱递给罗默，眼神温柔，“我可是很期待和你一起探讨戏曲呢。”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解雨臣眉头微皱，“啧，什么事这么吵？”他迈步走出房间，打算去看看，“你先在这等我一会。”

罗默轻声应答：“小心点啊。”

解雨臣摆手示意罗默不用跟来，“没什么大事，大概是下人又在闹腾了，我去瞧瞧。”他步履匆匆，声音远远飘来，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罗默轻声应答：“怎么了需要帮忙的吗？”

解雨臣不多时返回，眉眼舒展开来，“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走到罗默近前，浅笑，“让你担心了。”他瞥见罗默手中戏谱，挑眉，“怎么，没看？”

罗默轻声应答：“你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又心思看吗？”

解雨臣闻言轻笑出声，宛如春风拂面，“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他目光柔和，语气带着歉意，“那，现在我陪你一起看？”他随手翻了翻戏谱，“这里面有些戏，可是很难得一见的。”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戏谱封面，发出细微的声响。罗默轻声应答：“好。”

解雨臣在罗默身旁坐下，将戏谱摊在桌上，“来，你看这里，这一出《牡丹亭》可是我的拿手好戏。”他指尖在戏谱上移动，眼中带着几分回忆，“想当年，我在台上一亮相，那可是惊艳四座啊。”他嘴角不自觉上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舞台上。

罗默轻声应答：“知道你厉害。”

解雨臣合上书，笑看着罗默，不疾不徐道，“这可不是我自夸。”他指腹摩挲着书封，“毕竟自小练功，总也得有些成绩不是？”他望向窗外，略一沉吟，“不如我给你唱上一段？”

罗默轻声应答：“好啊。”

解雨臣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子里的花草，轻启朱唇，“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他声音婉转悠扬，随着微风飘远。

罗默轻声应答：“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解雨臣转身看向罗默，眼含笑意，接唱罗默未唱完的部分，“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他折身坐回罗默身边，取了茶盏浅抿，“这词如何？”

罗默轻声应答：“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解雨臣放下茶盏，看着罗默的眼睛，笑道，“看来你对这戏文也有些兴趣。”他手指轻叩桌面，“要不要我给你细讲一讲？”

一阵微风拂过，窗外的花枝轻颤，几片花瓣飘落。罗默轻声应答：“好啊好啊。”

解雨臣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这《牡丹亭》呀，讲的是官家千金杜丽娘对梦中书生柳梦梅倾心相爱，竟伤情而死，化为魂魄寻找现实中的爱人，人鬼相恋，最后起死回生，终于与柳梦梅永结同心的故事。”他指尖轻点桌面，绘声绘色地讲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的便是如此了。”

微风轻拂，衣袂翩跹，窗外的花朵也似在应和。罗默轻声应答：“哦哦那俩人好惨啊明明两个人都喜欢着彼此为什么都不说啊？”

解雨臣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呵，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多是如此。”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罗默，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道，“有些话，藏在心里，或许比说出来更好。”风卷起几片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

他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轻轻摩挲着，“不过，若是这两人早些表明心意，也不必受那许多苦了。”他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轻轻摩挲着。

罗默轻声应答：“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解雨臣凝视掌中花瓣，忽地扬手任它飘落，“谁又说得清呢。”他扭头冲罗默粲然一笑，刹那间芳华无限，“但能知晓这故事，总归是幸运的。”

罗默轻声应答：“是啊。”

解雨臣负手走到罗默身旁，垂眸看你，“那罗默，还想再听一出戏吗？”

罗默轻声应答：“好啊。”

解雨臣修长手指轻敲戏谱，眉眼含情，“这《长生殿》啊，讲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他看向窗外，似在回忆剧情，“这二人的情，感天动地，却也终抵不过命运的捉弄。”他轻叹一声，目光移回罗默身上，“虽是悲剧，却也动人。”戏腔婉转，咿呀唱道，“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

罗默轻声应答：“我也今古情扬问谁个真心到底……”

解雨臣眼眸微阖，跟着低声哼唱，水粉色的衣袂被风扬起，如一朵盛开的花，“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他想那杨玉环，纵使马嵬坡下香消玉殒，却也能得唐明皇生死不忘，也算值了。

半晌，他睁开眼，看向罗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觉得呢？”

罗默轻声应答：“我也这么觉得。”

解雨臣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拉近与罗默的距离，“那你喜欢这出戏里的唐明皇，还是杨贵妃？”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罗默轻声应答：“杨贵妃。”

解雨臣坐直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罗默，“世人皆说杨贵妃红颜祸水，你倒是与旁人不同。”他抬手斟了杯茶，轻抿一口，“也是，她不过是一个女子，纵使三千宠爱在一身，又如何能左右得了一个王朝的兴衰。”他修长手指摩挲着杯沿，看向窗外，轻叹一声。

在这深宫里，她也只是一个渴望爱情的可怜人罢了。微风拂过，吹动衣袂，粉色的花瓣落在肩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罗默轻声应答：“嗯嗯。”

解雨臣拂去肩上花瓣，颔首思忖片刻，忽地起身，“光说不练可不行。”他水粉色的戏服衣袖在空中划过优美弧度，“不如我扮上给你演一段？”

罗默轻声应答：“好啊好啊。”

解雨臣走到屏风后，不一会儿便装扮好，再出来时，已经化身成了戏中的杨贵妃，“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他嗓音婉转，身段婀娜，一颦一笑都带着万种风情。

罗默轻声应答：“好厉害啊。”

解雨臣轻移莲步至罗默身前，眼波流转，浅笑嫣然，“可还入得了你的眼？”他戏腔收起，声音恢复如常，“我这也只是些皮毛罢了，比不得那些名角儿。”他抬手轻抚鬓角，目光落在远处，似是想起了从前登台的时光。

罗默轻声应答：“很厉害的好吧。”

解雨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颔首谢过你的夸奖，“你呀，净会哄我开心。”他轻舒广袖，转身回到屏风后，“今日就到这儿吧，改日有机会再唱与你听。”他卸去妆容，换上常服，走出来时，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解雨臣。

他走到罗默身边，低声道，“我近日得了几盆珍稀花草，你可有兴趣去看看？”

罗默轻声应答：“是什么是什么？”

解雨臣嘴角微扬，故作神秘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说罢，引罗默来到庭院中，指着几盆花草，“你瞧，这几盆如何？”

微风拂过，花香四溢，枝叶随风摇曳，美不胜收。罗默轻声应答：“好看。”

解雨臣听到你的夸赞，眼角眉梢满是笑意，“这些花儿，可是我费了不少心思寻来的。”他修长手指轻抚花瓣，动作温柔。

尤其是这盆，他指着一盆紫色的兰花，“极为罕见。”他仔细端详着兰花，眼中满是喜爱。罗默轻声应答：“明明都是花为什么有些花很美有些花没有那么美啊？”

解雨臣垂眸轻笑，指尖轻点罗默的鼻尖，“世间百花，各有各的美。”他目光回到那些花上，声音轻柔，“有的娇艳，有的素雅，不过是各人喜好不同罢了。”

他俯下身，轻嗅花香，嘴角含笑，“就像这盆兰花，虽不似其他花儿那般艳丽，却有一种淡雅的气质，让人见之忘俗。”风轻拂过，花瓣微微颤动，似在回应他的话。

罗默轻声应答：“是吗？”

解雨臣手指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罗默，“不过，”他语调一转，带着几分调侃，“我倒是觉得，不管是什么花，只要是我解雨臣种的，那自然都是美的。”他眉梢轻挑，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说是不是？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衣袂，也吹落了几片花瓣，似下了一场花雨。罗默轻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