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逢

昏暗的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古色古香的书房中，宣寂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般神秘。她站在窗前，窗外是漆黑一片，只有偶尔闪烁的星光点缀其间。宣寂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那是黑瞎子。他身穿黑色皮衣，戴着标志性的墨镜，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痞气而又不失神秘的气息。他双手抱臂，微微仰头，墨镜下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哟，想请黑爷办事？”

宣寂转身看向黑瞎子，轻声说道：“是，丢了点东西。”

黑瞎子闻言，眉梢微挑，墨镜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兴趣：“噢？故人送的……那想必对你很重要咯。”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不过嘛，黑爷我出场费可不低啊！”

宣寂淡淡一笑：“您可是大名鼎鼎的黑爷，不找你找谁。故人送的一串佛珠，落在了一个地方。”

黑瞎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有钱好办事！”他伸手拍了拍宣寂的肩膀，“说说看，佛珠是在哪儿丢的？”

宣寂抬手推开黑瞎子的脑袋：“一座墓里。”

黑瞎子被推开也不恼，只是挑挑眉：“墓里？”他摩挲着下巴，笑得肆意，“阿寂啊，你这是想让黑爷我重操旧业啊！”

宣寂轻笑一声，戏谑地看着黑瞎子：“重操旧业……您金盆洗手过吗？”

黑瞎子啧了一声，双手插兜耸了耸肩：“开个玩笑嘛。不过，既然是墓里丢的东西，那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危险系数不小啊。”

宣寂轻笑一声，戏谑地看着黑瞎子：“怕了？”

黑瞎子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痞笑：“呵，笑话！黑爷我会怕？”他双手枕在脑后，微微后仰，“就这点小难度，还不足以让我退缩。”

宣寂点了点头：“那行，两天后出发，装备我给你准备好。”

黑瞎子眉头微蹙，但很快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么急？”他抬手轻敲了下宣寂的脑袋，“得加钱啊。”他又抬手轻敲了下宣寂的脑袋，“还有啊，阿寂，你可别给黑爷我整些破烂装备。”

宣寂抬眸盯着黑瞎子：“急，钱不是问题。”她轻声说道，“我宣寂堂堂宣门门主，不至于给你准备破烂。”

黑瞎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哟呵，可以啊，阿寂，都混到门主了。”他笑盈盈地走到宣寂身边，勾住她的肩膀，“放心，有黑爷在，保准把你那佛珠完璧归赵。”

宣寂轻笑一声：“呵，那就辛苦黑爷了。”

黑瞎子松开宣寂的肩膀，摆摆手：“嗐，咱俩谁跟谁啊，说啥辛苦不辛苦的。”他双手插兜，微微弯腰凑近宣寂，“不过这事儿完了，你可得请黑爷我好好吃一顿。”

宣寂轻笑一声：“楼外楼随你吃。”

黑瞎子嘿嘿一笑，拍了下手掌：“嘿，爽快！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他脸上带着笑意，望着楼外楼的方向，好似已经闻到饭菜香，“出发前可得让我饱餐一顿！”

宣寂轻笑一声：“可以，走吧，我让吴邪订了包间。”

黑瞎子闻言，直起身，一手摸下巴：“吴邪？没想到这小子也在。行啊，那就一起吃呗！”

宣寂轻笑一声：“你知道的他那吴山居赚不到钱，天天吃泡面，这不就赖上我了。”

黑瞎子哈哈大笑，搭上宣寂的肩膀晃了晃：“天真这小子还是老样子啊！”他看向前方，语气调侃，“他这是把你当冤大头了。”

宣寂轻笑一声：“天真？你以前很少这么叫他。”

黑瞎子耸了耸肩，双手插兜：“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嘛。”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而且天真这名字挺适合那小子的，不是吗？”

宣寂轻叹一声：“是，人总是会变的。”

黑瞎子察觉到宣寂的目光，拍了下她的肩膀：“阿寂，甭想那么多，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先把你那佛珠的事儿放放，吃饭要紧！”

宣寂轻笑一声：“好。”

黑瞎子大咧咧坐下，翘起二郎腿：“来来来，看看有啥好酒好菜，今天可得吃个够本！”他拿过菜单，开始点菜。

宣寂轻笑一声：“你看着点吧，一顿饭还不至于把我吃穷。”

黑瞎子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在菜单上勾勾画画：“放心，黑爷我不会客气！”他点完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好酒好菜快点上啊！”

宣寂轻笑一声：“人都会变，但你还是和过去一样，爱演戏，喜欢游戏人生。”

黑瞎子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椅背上，墨镜下的眼睛似笑非笑：“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他夹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游戏人生，那才有意思，不是吗？”

宣寂轻笑一声：“是，生命太过漫长，没点儿乐子还真活不下去。”

黑瞎子嚼着花生米，抬眼看向宣寂：“漫长？”他轻啧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对你我这种人来说，时间可不是什么问题。”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不过嘛，乐子还是得自己找。”

宣寂轻笑一声：“那你找到了吗？”

黑瞎子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那肯定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世间的乐子可多了去了，倒斗就是其中之一，刺激得很！”

宣寂垂眸轻笑一声，他这样也挺好的，这么多年了时间并没有磨灭他身上的烟火气，那颗心虽然戴着面具却依旧在跳动。

黑瞎子微微挑眉，将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阿寂啊，你在那偷偷摸摸说小爷我什么呢？”

宣寂轻笑一声：“没什么，夸你呢。”

黑瞎子打了个响指，咧开嘴笑：“那小爷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他随意地坐在宣寂旁边，翘起二郎腿，“这么多年没见，阿寂你倒是没怎么变。”

宣寂轻笑一声：“是吗？”

黑瞎子环顾四周，打趣儿道：“你看这周围的景色都变了多少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啧啧啧……”他吹了声口哨。

宣寂轻笑一声：“呵，我可是修仙界第一人，当年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年少女，长得自然不错。”

黑瞎子双手抱臂，戏谑道：“那我是不是还得叫您一声宣仙子啊？”他轻佻地挑了挑眉，“不过，您这是来凡间体验生活了？”

宣寂轻笑一声：“这声仙子我可当不起～体验生活？或许吧，在哪儿不是修炼呢？”

黑瞎子咧嘴一笑：“嘿，说的也是。”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那仙子现在混哪行啊？”他吐出烟圈，调侃道，“不会是跟我抢饭碗吧？”

宣寂轻笑一声：“放心，抢不到你的饭碗。我下墓是为了除魔卫道，不拿土里的东西。”

黑瞎子弹了弹烟灰，笑得有些玩味：“看不出来啊，仙子还挺有正义感。”他侧头看向宣寂，“不过下墓可不是闹着玩的，您可悠着点。”

宣寂轻笑一声：“这世间还没人能伤得了我。”

黑瞎子掐灭烟头，随意地耸了耸肩：“行行行，您厉害。”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痞笑，“那要是有粽子求您收了它，您可别嫌烦啊。”

宣寂轻笑一声：“呵～我还是先收了你吧。”说着抬手弹了弹黑瞎子头上翘起的一缕发丝。

黑瞎子脑袋一偏躲开，随后理了理头发，吊儿郎当道：“收我可不行，小爷我还有好多事儿没干呢！”

宣寂轻笑一声：“不收也行，毕竟黑爷您还得游戏人间呐。”

黑瞎子双手插兜身体后仰，大笑起来：“知我者，阿寂也！”笑声突然收敛，侧头靠近宣寂，低声道，“那这次要不要跟黑爷我去玩玩儿啊？”

宣寂轻笑一声：“去，我的东西我亲自拿回来。”

黑瞎子嘴角微扬，来了兴致：“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得您亲自出马？”他冲宣寂打了个响指，“走吧，咱路上说。”

宣寂轻笑一声：“故人相赠，世间仅此一份，自然重要。”

黑瞎子双手插兜走在宣寂身边，墨镜下的眼睛看了宣寂一眼：“看来这东西对您意义非凡啊。”他吹了声口哨，“那可得好好找回来。”

宣寂轻笑一声：“是，不论如何我都会找到它。”

黑瞎子抬手拍了下宣寂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嘿，那小爷我就舍命陪君子呗。”他勾起嘴角，“不过嘛，您也别太紧张，放轻松~”

宣寂轻笑一声：“紧张？倒也不至于。”

黑瞎子双手枕在脑后，晃晃悠悠地走着：“看您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是显得我有些小题大做了。”他偏头看向宣寂，“您说，咱这是去哪儿找啊？”

宣寂轻笑一声：“广西的一座古墓里。”

黑瞎子拉长了语调：“广西啊~听说那边风景不错，就是不知道墓里的风景怎么样了。”他抬手摸了摸下巴，“走吧，阿寂。”

宣寂轻笑一声：“走着。”

黑瞎子与宣寂并肩走着，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广西山多树多，到时候进了山，阿寂你可得跟紧我啊。”

宣寂轻笑一声：“我不是那些愣头青，也没人能伤得了我，你倒不如照顾好你自己。”

黑瞎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嘿，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啊，我黑爷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出事不是？”

宣寂轻笑一声：“我们是朋友吗？”

黑瞎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宣寂，语气正经了些：“阿寂，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说这关系能浅了？”他轻拍宣寂的肩膀，“朋友，那都是轻的。”

宣寂轻笑一声：“至交好友？”

黑瞎子爽朗大笑，露出一口白牙：“行啊，阿寂，至交好友，这称呼小爷我喜欢！”他将手搭在宣寂的肩膀上，“以后有事儿尽管找我！”

宣寂轻笑一声：“收钱吗？”

黑瞎子佯装生气，挑了挑眉：“哟，谈钱多伤感情啊！”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过嘛……你要是给，小爷我也不介意。”

宣寂轻笑一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喜欢钱。”

黑瞎子双手插兜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钱这玩意儿，谁不喜欢？”他嘿嘿一笑，“小爷我又不是神仙，不吃饭不喝水的。”

宣寂轻笑一声：“小黑是在内涵我吗？”

黑瞎子抬手轻拍宣寂的脑袋，语气调侃：“可别冤枉好人啊，黑爷我哪敢内涵您呐，仙子您可是餐风饮露的。”

宣寂轻笑一声：“别叫仙子了，怪尴尬的。”

黑瞎子嘴角微扬，双手抱臂：“您还会尴尬呢？”他轻咳一声，语气正经了些，“行，那咱还是按以前那样叫你阿寂，成不？”

宣寂轻笑一声：“可以。”

黑瞎子双手插兜向前走去，扬声说道：“阿寂，那咱们抓紧赶路吧，可别让那宝贝等太久咯！”

宣寂轻笑一声：“好，我带着你御剑过去吧，比较快。”

黑瞎子急忙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墨镜下的双眼透着无奈：“我说阿寂，这高科技时代，咱还是低调点吧。”他咧咧嘴，“我可不想被当成什么外星人给抓起来研究。”

宣寂轻笑一声：“没事，贴个隐身符就好了。”说着从空间里摸出一把剑，起身踏在上面，“上来。”

黑瞎子围着剑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还有这好东西呢？”他摸摸下巴，还是摇头，“算了算了，小爷我还是习惯脚踏实地的感觉。”他双手抱臂，“要不你先走，咱目的地会合？”

宣寂轻笑一声：“你没有身份证，坐不了飞机，火车又太慢，不如和我一起……还是说你还接了别的活？”

黑瞎子耸耸肩，轻叹了口气：“唉，还是瞒不过你啊。”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最近手头有点紧嘛……不过和你一起这买卖肯定更划算，嘿嘿！成，那小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一个翻身，跳上剑身，站在宣寂身后。

宣寂勾唇轻笑一声，随后扔了一张隐身符贴上，又打了个响指在两人身上开了个防护罩：“要是害怕就拽着我的袖子。”说完就御剑飞了起来。

黑瞎子被惯性一带，下意识地抬手拽住宣寂的袖子，随后又立马松开，稳住身形后，单手叉腰，笑得肆意张扬：“哟呵！小爷我可不是那胆小的人！”他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心中豪气顿生，“阿寂，你这玩意儿可真带劲儿啊！”

宣寂轻笑一声：“你要是拜我为师，入我宣门我也可以教你。”

黑瞎子双手枕在脑后，挑了挑眉：“嘿，那还是算了吧。”他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痞气，“自由自在惯了，可不想被什么门派规矩束缚住。”他转头看向宣寂，“再说了，小爷我这一身本事，也用不着拜师学艺吧？”

宣寂轻笑一声：“肉体凡胎和修仙比起来到底是不一样的。”

黑瞎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人活一世，活得痛快就成。”他双手插兜，感受着风吹过脸庞，“管他什么肉体凡胎还是修仙呢！”他微微侧头，看向宣寂，“阿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宣寂轻笑一声：“是，你倒是通透。”

黑瞎子仰起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通透这词儿用在小爷身上，还挺合适的嘛！”他伸手拍了拍宣寂的肩膀，“阿寂，你也别想太多，活得开心就好！”他看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扬，“那什么古墓，咱就当是去旅游了，顺便拿个东西，多轻松！”

宣寂轻笑一声：“好，去旅游。”

黑瞎子屈指敲了下宣寂的脑门，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童言无忌啊！”他耸了耸肩，笑得有些不羁，“小爷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您还是省点心吧。”他勾起嘴角，“再说了，给我送终？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咱还是先想想怎么倒斗吧。”他望向前方连绵的山脉，“喏，到地儿了。”

宣寂轻笑一声：“童言无忌？我年纪比你大多了。”

黑瞎子咧着嘴笑了笑，双手抱臂，微微仰头，语气戏谑：“是是是，您老人家年纪大。”他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里，正要点燃，像是想起什么，又把烟收了起来。

宣寂轻笑一声：“向前看吗？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她又该怎么忘记？忘不掉的，被过去困住是宣寂的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赎罪。”

黑瞎子瞧出宣寂情绪的低落，立马敛了笑意：“嘿，咋还突然伤感上了。”他抬手搭上宣寂的肩膀，语带调侃，“人嘛，总得向前看不是？”他朝宣寂挤眉弄眼，“要不，等咱倒完斗，找个地儿喝一杯，一醉解千愁！”

宣寂轻笑一声：“向前看吗？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她又该怎么忘记？忘不掉的，被过去困住是宣寂的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赎罪。”

黑瞎子嘴角挂着痞笑，抬手在宣寂眼前打个响指：“甭这么悲观嘛，阿寂。那些人要是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他双手插兜，环顾四周，“再说了，这地儿还挺邪乎，咱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他眯起眼，看向远处的黑暗，似在警惕着什么。

宣寂抬手看向黑瞎子，眼里带着看不清的情绪，又在他身上贴了个护身符：“走吧。”

黑瞎子感受到护身符传来的温热，嘴角扬起：“谢了啊，阿寂。”他伸手拍了拍胸口的护身符，又对宣寂扬眉一笑，“不过有黑爷在，这玩意儿也用不上。”他大步向前走去，边走边观察四周的环境，“那就出发！跟上啊！”

宣寂轻笑一声：“贴上总归没什么坏处。”

黑瞎子耸了耸肩，笑得漫不经心：“阿寂说啥就是啥。”他低头看了眼护身符，又看向前方，“你说，这地儿会不会有什么粽子啥的？”

宣寂轻笑一声：“无妨，我会收了它。”

黑瞎子嘿嘿一笑，单手搂住宣寂的肩膀：“有你这话，我就安心多了！”他偏头凑近宣寂耳边，压低声线故作神秘，“只是，这粽子要是太丑，吓到我了可怎么办？”说着还故意抖了抖。

宣寂乐得陪他演戏，于是抬头笑看着他：“那到时候你闭上眼睛，我立马收了它给你解气。”

黑瞎子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顺势拍了拍宣寂的肩膀：“那敢情好！”他略显正经，“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斗里的东西都邪乎得很。”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宣寂轻笑一声：“嗯，你说的对。”

黑瞎子继续在甬道里走着，脚步踩在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那阿寂可得跟紧我。”他掏出匕首耍了个刀花，“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黑爷我还能照应着你。”

宣寂轻笑一声：“好。”

黑瞎子满意地点点头，习惯性地吹起口哨：“那咱就继续向前，看看这斗里到底有啥玩意儿。”他脚步加快，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