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遇

上元佳节，月色如洗，灯火阑珊。白鹿山下的小镇热闹非凡，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赏灯猜谜，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宅院中，袁慎正坐在书房里，手中握着一卷书，眉宇间透出一股儒雅之气。他的衣着简洁而不失华贵，一袭青衫，束发高冠，显得格外俊逸。

“有慎在身边，我也很欢喜。”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婉儿轻步走进书房，眼中满是情意。她的衣裙素雅，长发披肩，如同一缕清风，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袁慎抬起头，见婉儿如此直白地表达心意，一时情难自禁，将她拥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发顶。“我会一直陪在婉儿身边，不离不弃。” 他语气温柔坚定，仿佛在宣誓般。

婉儿没有挣脱，反而贪恋他的怀抱，默默地回味着他的话。“我也一样，愿与你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她轻声细语，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袁慎细品这八字，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将她拥得更紧了些。“‘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婉儿此言，甚得我心。” 他温声软语，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情。

两人静静地相拥，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突然，袁慎想到一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上元佳节初见，那时的婉儿，可不曾像现下这般温顺啊。” 他轻刮婉儿的鼻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婉儿愣了一下，愣愣地看着他，“慎，你在说什么呀？”

袁慎温声笑着，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我说，初见时你伶牙俐齿，可不是这般温顺模样，想来是慎的诚心打动了婉儿，嗯？”

婉儿的脸颊微红，娇嗔道：“别笑话我了，谁叫你那时候那么毒舌，我心里有气，自然要怼你两句。”

袁慎故作苦恼之状，轻抚下颌，眉眼含笑，“那慎可要好好反省了，莫要再惹佳人动气。” 他牵起婉儿的手，置于掌心轻拍。

婉儿一脸认真，“对啦，你后来跟我说，你故意把我气哭，是在引起我的注意？”

袁慎见心思被她戳破，也不窘迫，反倒大方承认，“婉儿聪慧，我当时确有此心思。不过，也是情难自禁啊。”

婉儿脸上起了笑意，惊喜道：“原来你当时就对我一见钟情啦！”

袁慎点点头，瞧着她的神色，唇畔笑意更浓，目露柔光，“正是。上元佳节，灯火漫天，可在慎眼中，只你一人璀璨如星。”

婉儿感动不已，轻轻拥住他，“看来婉儿也是运气颇佳，今生才能遇见你。”

袁慎回抱住她，轻抚她的背，“这话该由慎来说才是。得遇婉儿，是我袁慎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调侃道，“也是我那绣球抛得好。”

婉儿松开怀抱，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绣球？”

袁慎点头，“是啊，那绣球本是我代师辩经赢来的彩头。可我瞧着那绣球甚是精致，便想着要将它赠予我心仪的女子。”

婉儿眼里满是惊讶，“所以你是特意为了我抛的绣球？”

袁慎轻刮她的鼻尖，语气宠溺，“那是自然。若非为了你，我袁慎又何必做那出格之事？” 他遥想当日，浅笑出声。

婉儿一时间满脸通红，捏起粉拳轻轻锤了下他的胸口，“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

袁慎握住她的粉拳，拉至胸前，佯装委屈，“君子岂能欺人？你瞧，为了抛那绣球，我可还被那群顽童追着打呢。”

婉儿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哈哈，这样啊。我当时还以为你只是单纯想抢呢。”

袁慎面露无奈，叹道，“唉，我在婉儿心中的形象竟是如此……不过也罢，左右慎已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婉儿在袁慎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你还真会占便宜。”

袁慎稍稍松开她，低头含笑看她，“能与婉儿亲近，慎甘之如饴，又怎会是占便宜呢？” 他话锋一转，唇角微勾，“莫不是婉儿不愿？”

婉儿双手撑在袁慎的肩膀上，头靠了过去，“我的意思是，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说。”

袁慎脖颈微缩，轻笑着捉住她的手，故作苦恼，“婉儿怎就不信我所言非虚呢？” 他目光灼灼望向她，“慎之心意，日月可鉴。”

婉儿眼波流转，“你此刻的心意，我早已知晓，非一日之功，必是积年累月的珍视。”

袁慎闻言心中一暖，握紧她的手，“自上元佳节初见，婉儿便入了慎的心，此生此世，慎定珍之重之。” 他眼中满是深情。

婉儿捏了捏他的脸颊，轻声细语，“知君此心，便也不枉费我这些时日的忐忑与等待。”

袁慎抓住她的手，轻抚着，满眼怜惜，“是慎考虑不周，让婉儿忧心了。” 他叹口气，而后坚定地看着她，“日后，定不会了。”

婉儿摇了摇头，满脸宠溺，“慎，你不必自责。你能说这些，我很开心。”

袁慎轻点她的鼻尖，语气宠溺，“你呀，总是这般善解人意，叫我如何不爱。” 他望着她，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婉儿温声道，“我本性如此，况且，我不仅要你的爱，我还要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家人。”

袁慎轻笑一声，揽着她将下巴轻置她头顶，“婉儿这是要将我袁慎吃干抹净啊。不过，慎的一切，皆属于婉儿。”

婉儿笑着挣脱他，“那是自然！” 她握住他的手，“袁慎，” 她靠近他，头微微歪向他，“袁夫人？”

袁慎满目柔情，用手中折扇轻点她的鼻尖，“婉儿这是迫不及待了？慎自然是愿意的，不过这婚嫁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婉儿轻轻推开袁慎，“这是自然，我要名正言顺的做你的妻子！”

袁慎颔首，眼中满是赞许，“婉儿不愧是我袁慎认定之人。” 他牵起她的手，温声道，“那慎便静待佳期，迎婉儿入我袁家大门。”

婉儿深情的望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一言为定，我等你娶我！”

袁慎握紧她的手，神情坚定，眼中仿佛有星光闪烁，“慎岂是食言之人？此生，唯你而已。” 他忽觉此话稍显轻浮，忙正色道，“婉儿放心。”

婉儿笑盈盈地望着他，“嗯，我相信你。”

袁慎将她的手挽在自己臂弯，与她一同漫步，“如此良辰美景，能与婉儿携手共度，慎别无所求。”

婉儿眼眸中星星点点，“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绝不推辞。” 声音轻柔，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袁慎被她的话语触动，心中柔软得不可思议，停下脚步，将她拥入怀中，“慎何其有幸，得婉儿垂青。” 他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些许诱哄，“那我可要日日缠着你了。”

婉儿温柔回应，“那有何妨？婉儿就喜欢被你缠着，永不分离。”

袁慎重复着她的话，嘴角笑意清浅，目露柔光，“永不分离。婉儿当真是给了我这世间最好的承诺。” 他心中微动，忽道，“婉儿可愿陪我回胶东袁氏一趟？”

婉儿满是欣喜，“当然愿意，早就想一睹胶东袁氏的风采了。”

袁慎唇角微勾，目露期待，“如此甚好。” 他轻刮她的鼻尖，“待见过族中长辈，我便想将你我婚事早日定下，也好叫婉儿宽心。”

婉儿握住他的手，神情认真，“慎，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为难，无论发生何事，我都愿意与你共同面对。” 她目光坚定。

袁慎心中感动不已，握紧她的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轻笑一声，故作轻松道，“有婉儿在我身边，慎自是什么都不怕的。”

婉儿轻轻点了点头，“我是你的底气，你也是我的后盾。” 她转过身，回握住他的手，一双美眸中满是柔情。

袁慎定不会负你。他反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对，眼中满是坚定，“若有人胆敢欺负你，我胶东袁氏第一个不答应！” 他语气微顿，又道，“便是我自己，也断断不会的。”

婉儿娇嗔道，“那慎可要好好待我，切莫让我受了委屈。” 眼波流转，眸中含情脉脉。

袁慎轻抚她的脸颊，满眼宠溺，“这是自然。我袁慎此生，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心中微动，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婉儿可莫要忘了今日所言。”

婉儿眉眼弯弯，“哪能忘呢？” 她笑意盈盈，抬手轻点他鼻尖。

袁慎牵起她的手，唇角噙着笑，温声道，“婉儿如此聪慧，倒显得我多虑了。” 他话锋一转，“不过，谁叫我在意你呢。”

婉儿也在意你。她莞尔一笑，回握住他的手，“所以，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袁慎心中动容，握紧她的手，“好，一言为定。” 他与她相视一笑，随后看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今后，便有劳婉儿与我一同面对这风风雨雨了。”

婉儿深情地望着他，“嗯，我愿意与你一起面对。”

袁慎望向她的眼神愈发柔和，抬手轻理她的鬓发，“得你相伴，何事皆不足为惧。” 他略一思忖，温声道，“日后你若无聊，可来寻我，慎的府邸，随时为你敞开。”

婉儿眉眼弯弯，“那就先谢过袁大人了。” 她笑意盈盈，打趣道，“只是不知，小女子可有荣幸，能与袁大人共进晚餐？”

袁慎轻摇折扇，故作苦恼状，“婉儿何须如此客气。只是这晚餐，恐怕不能如婉儿所愿了。” 他眼神带着几分歉意。

婉儿眼波流转，眸中带着疑惑，“为何？难不成袁大人今日还有别的安排？”

袁慎面露难色，无奈叹道，“慎本欲与婉儿一同用膳，奈何方才想起，家中还有些琐事待我处理。恐要失陪了。”

婉儿眼底掠过一丝失望，很快被掩盖，“无妨，公务要紧。” 她温婉一笑，故作洒脱，“来日方长，待你有空，再与我一同用膳。”

袁慎见她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愈发愧疚，“婉儿如此体贴，倒叫慎心中难安了。” 他思忖片刻，温声道，“不如这样，我差人将白鹿山的精致糕点送来，权当赔罪。”

婉儿听他如此说，心下欢喜，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如此甚好。” 她上前一步，轻轻揽住他的腰肢，温声道，“我可是早就惦记着白鹿山的糕点了。”

袁慎顺势搂住她，眉眼含笑，“婉儿倒是惦记上了，只是不知，你惦记的是这糕点，还是送糕点的人呢？” 他抬手轻敲她的额头。

婉儿娇嗔道，“你明知故问。”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用手指轻戳他的胸膛，自然是这糕点的主人了！”

袁慎被她的话语逗笑，眉眼柔和，“慎怎会不知？” 他轻抚她的背，语气温柔道，“你啊，莫不是馋那糕点馋得紧了？”

婉儿一双水眸盈盈望着他，语气轻柔，“对呀，说罢，轻轻勾住他的脖颈，眸中满是娇羞，明知故问。”

袁慎温香软玉在怀，虽心中欢喜，却也谨记礼数，拉开些距离后，轻刮她的鼻尖，“你呀，就会哄我开心。” 他唤来下人，吩咐去准备糕点。

婉儿听他如此说，一双眼眸中满是得意，轻笑道，“我怎会哄你，都是肺腑之言。” 她抬手轻抚他的脸颊，语气轻柔，“你可知，每次见你，我都欢喜。”

袁慎唇角微扬，牵起她的手置于胸前，“每每思及婉儿，心中总有暖意。” 他看向她的目光深情款款。

婉儿轻握住他的手，眉眼弯弯，“看他的眼眸中满是柔情蜜意，撒娇道，只此一生，我定要你陪我度过。”

袁慎执起她的手，温声附和，眼中满是缱绻，“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与她所想一般。

婉儿眉眼弯弯，话音未落，下人已将白鹿山的糕点送来。她忙起身迎上，“好香啊！” 她拿出一块糕点，“果然美味！”

袁慎见她如此满足，心中也颇为高兴，“你喜欢便好。” 他轻抿一口茶，看着她吃糕点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日后我常差人送来。”

婉儿冲他莞尔一笑，将手中的糕点喂到他嘴边，“慎也尝尝，这糕点当真美味。”

袁慎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糕点，颔首轻笑，“的确美味。” 他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糕点屑，打趣道，“莫不是我做的糕点不好吃？竟让你如此惦记白鹿山的。”

婉儿娇嗔道，“哪有？” 她故作委屈，“你与这糕点一样美味，只不过，白鹿山的离我更近，所以，你懂的。” 她用手指轻戳他的胸膛，娇嗔道。

袁慎哦——慎懂了，故意拉长尾音，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一口，“原来婉儿是怪我没将自己送到你跟前来。” 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婉儿听闻此言，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哪有？” 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慎的。” 她顺势坐回到他身边。

袁慎时时刻刻？唇边笑意更盛，忽地凑近她些许，打趣道，“那慎倒是要瞧瞧，婉儿心中的我，是何模样了。”

婉儿佯装镇定，面带微笑，“自然是形貌昳丽，腹有诗书，端的是举世无双，皎若明月，你若不信，我画出来给你看。”

袁慎忍俊不禁，用折扇轻点她的额头，“婉儿如此盛赞，慎实在愧不敢当。” 他眸光微闪，“那我便等着欣赏婉儿的丹青了。”

婉儿神情专注，笔尖勾勒出他的模样，“慎，快看！” 画的正是他。

袁慎垂眸望向画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嘴上却不饶人，“婉儿画工倒是不错，只是这画中人……可比我本人俊逸多了。”

婉儿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那你是说我画得好看了？”

袁慎那是自然。轻抚画卷，眼含笑意望向她，“婉儿心灵手巧，此画栩栩如生，将我的……咳，俊逸之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轻摇折扇，语气微顿，“只是这画中，还缺了一物。”

婉儿疑惑的看向他，“何处？”

袁慎此处。手指轻点画卷上自己身旁的空白处，温声道，“画上有我，可我身旁却无婉儿相伴。”

婉儿微微一怔，随即笑起来，拿起笔添上，“这下可好了，我们在一起了。”

袁慎看着她添上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如此甚好。” 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眷恋，“此生有婉儿相伴，慎别无他求。”

婉儿勾唇一笑，伸手揽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怎会如此！我还要与慎去那西湖泛舟，去那牡丹亭赏花，去看那烟花三月，去那杭州游历。”

袁慎顺势将她拥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发顶，“待到闲暇时，你我同去，可好？”

婉儿眼中欣喜，用力点头，“好，一双美眸中满是柔情，有慎相伴，去哪都行。”

袁慎心中欢喜，嘴角不自觉上扬，“那日后，慎可要时常陪伴在婉儿左右了。” 他轻抚她的发丝，打趣道，“莫要嫌我烦才好。”

婉儿轻笑一声，抬头看着他，柔声道，“怎会嫌你烦，你在我身边，我便安心。”

袁慎得婉儿此言，唇角笑意斐然，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慎心中甚慰。那我便日日伴你左右，为你解忧。”

婉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我还要与慎吟诗作对，赏花饮酒。”

袁慎赏花饮酒，吟诗作对，颔首思忖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如此雅趣，慎自当相陪。就是不知婉儿的诗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