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遇

昏黄的灯光下，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古色古香的书房中，竹月坐在一张古老的红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卷，轻轻翻阅。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淡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泽。突然，她感到手臂上一阵冰凉，回头一看，只见一条巨大的蟒蛇缠绕在她的手臂上，蛇首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对……不对！”竹月的声音娇蛮，带着一丝无奈，“人鱼是独居生物，才不要多一个人。”

郎遂化形前还是一条蟒蛇，当时她以为这只是一条普通的蛇，便将它捡回家。如今，蟒蛇已经化形为人，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显得冷峻而俊美。他轻轻地绕着她游动，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

“可你当初却将还是蛇形的我捡了回去。”郎遂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小月儿，莫非你只喜欢不会说话的我？”

竹月的脸微微一红，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才没有捡回来，我明明是把你送到岛上了！”

郎遂的眸色微暗，凑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送到岛上我也是能找回来的。不论如何，从你捡到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属于我了。”

竹月的心中一阵纠结，她皱了皱眉头，试图挣脱他的缠绕：“可是人鱼不会跟别人一起生活的。”

郎遂轻蹭她的脸侧，故作可怜地说道：“竹月是嫌弃我了吗？你看，我化形后也很俊美，和你很是般配呢。”

竹月看着他精致俊美的脸庞，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晕，但嘴上依然强硬：“每条人鱼都很好看啊。”

郎遂将她圈在怀里，蛇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水面，眼神中带着坚定：“那我便守着你，不让其他任何人接近你。如此，竹月的眼里是不是就只会有我了？”

竹月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他，主动吻上他的嘴，试图打断他的话。郎遂的冷峻眉眼染上笑意，化被动为主动，许久后才餍足地退开：“看来小月儿很喜欢我呢。”

竹月甩了甩鱼尾，有些不高兴地说：“走开啦。”

郎遂轻声唤道：“竹月。”这是他化形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冷峻的蛇脸上浮现一丝委屈。竹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心中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等他。

郎遂快速追上她，用蛇尾轻轻卷住她的鱼尾，语气黏人：“不要丢下我，竹月，我只有你了。”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眼中只有她的身影。

竹月虽然游开，但并没有阻止他跟上。郎遂紧紧跟在她身后，眼中只有她的身影：“你游得再快，我也能跟上。不如我们比比耐力，如何？”

竹月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你为什么敢和人鱼在海里比？”郎遂故意无视她的眼神，轻捏她的指尖：“小月儿，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竹月被挑衅得哼了一声，一甩尾巴迅速游走。人鱼确实是海里速度最快的生物，但郎遂如闪电般在海里穿梭，始终与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竹月，等等我！”郎遂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但嘴角却挂着笑意。

竹月看着追在自己身后的他，有些惊讶，随即再次加快速度。郎遂不紧不慢地继续追着，嘴角微勾：“我若不让着你，小月儿怕是要生气了。”他忽地加速，与她并肩前行：“不如我们一起看看海里的景色？”

竹月泄气地说道：“你真的是陆地上的蛇吗？怎么比好多人鱼速度都快啊。”

郎遂将她圈入怀中，蛇尾交缠着她的鱼尾，语气温柔：“许是因为……我一直追随着你，心向所至，速度自然也快了。”

竹月气鼓鼓地说：“不要了，海里我都看了好多年了，我要去看海面上。”

郎遂温柔地说道：“好，都依你。”他带着她往上游，直至海面，化形成人，抱着她坐在海面上，随波漂浮：“小月儿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竹月坐在礁石上，尾巴拍出一片又一片海浪，饶有兴趣地看着海鸥抓起一条鱼。郎遂陪她坐在礁石上，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竹月，你喜欢这里吗？”

竹月浅金色的长发粘在身上，她点了点头：“嗯，我以前经常来这里。”

郎遂伸手将她粘在身上的头发轻轻拨开，眸色微暗：“以后，我会经常陪你来的，只有我陪你。”

竹月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都可以。”

郎遂伸手轻捏她的脸颊，话语微顿，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醋意：“现在……在看海鸥，还是在想我？”

竹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视线继续看海鸥扑食：“当然是在看小鸟啊。”

郎遂眸底有一瞬幽芒闪过，下一秒海鸥惊叫着飞远。竹月炸毛地说道：“你故意的！”

郎遂唇角微勾，抬手将她揽入怀中，下颌轻置在她的头顶：“是又如何？我不想你看其他，你只能看我。”

竹月尾巴用力一拍水面：“我想看小鸟！”

郎遂语气温和宠溺，骨节分明的大手却紧紧扣住她的腰肢：“乖。除了小鸟，这世间还有许多美好事物，我陪你一同去看，好不好？”

竹月扭过身子不再看他：“我又不去陆地。”

郎遂单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故意曲解她的话：“竹月，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陪你，你就愿意和我去陆地，是吗？”

竹月磨了磨虎牙：“才不是！”

郎遂凑近她，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就算你不愿，我这条被你捡回家的蛇，也会一直缠着你，你可甩不掉我。”

竹月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顺势趴在他的大腿上，抬头问道：“陆地上是什么样的？”

郎遂垂眸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有高山、森林、河流……还有很多你没见过的新奇事物，小月儿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竹月好奇地注视着他：“陆地上有人鱼的故事吗？”

郎遂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笑意：“自然是有的。不过，在我心里，没有任何故事能比得上你。”

竹月蹭了蹭他的腹部：“那你给我讲讲陆地上人鱼的故事好不好？”

郎遂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尖，随后陷入回忆：“传说，人鱼的眼泪会化作珍珠……”他讲到一半，低头看向她：“比起故事，我更在乎真实的你。”

竹月点头：“我的眼泪确实会变成珍珠。还有吗？”

郎遂手微微收紧，环着她的腰，神色认真：“还有说，人鱼的歌声十分美妙，会蛊惑人心。”他挑眉看向她：“你呢，我的小月儿，你会唱歌吗？”

竹月晃了晃尾巴：“会呀，不过人鱼才不会蛊惑人心。”

郎遂轻抚她的发丝，低头在她头顶轻吻：“我相信你，我的竹月是最美好的。”他抬头看向远处，眼底闪过一丝幽芒：“至于其他的人鱼……与我又有何干？”

竹月眯着眼睛趴在他的腿上晒太阳：“还有其他的故事吗？”

郎遂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额间，声音带着诱哄：“不过，小月儿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奖励，嗯？”

竹月睁开眼睛看着他：“什么奖励？”

郎遂手指轻触她的唇瓣：“奖励我一个吻。”

说完不等她反应，便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好了，我给你讲个陆地上关于蟒蛇的故事。”（其实是临时编的）

竹月害羞地转过头，认真听故事：“从前有条小蟒蛇，被人捡回了家，它很喜欢那个人。可有一天，它不小心溜走了，等它回去时，却发现那人身边有了其他的动物……”

竹月听得入神：“后来呢？小蛇是不是很伤心？”

郎遂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温柔：“它确实很伤心。”他将她拥入怀中：“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竹月感觉有点奇怪又有点熟悉：“发生了什么？”

郎遂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那人啊，将它认作了其他的蛇，却不知，它一直都在她身边，从未离开。”

竹月有些好奇：“陆地上的蛇都能变成人吗？”

郎遂双手圈着她，让她倚靠着自己：“不是，只有特殊的蛇才能化形，就像我一样，因为我有你。”他故意在她耳边吐着蛇信子。

竹月刚想说什么，看到稍远的地方有一艘船往这边开过来，吓了一跳，拉着郎遂游到其他更大的礁石后面遮住自己。

郎遂被她突然的动作拉回思绪，随着她游到礁石后，将她护在怀中，皱眉看向远处的船：“别怕，有我在，他们不会发现你的。”

竹月有些害怕，抱紧他，有些颤抖：“我听人鱼奶奶说，陆地上的人很可怕，会把小人鱼抓起切片吃掉！”

郎遂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心中有些许怒意：“别怕，小月儿。那只是人鱼奶奶吓你的，若有人敢伤害你，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竹月松了口气，心有余悸：“这里明明没有人来过的。”

郎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言语中满是自责：“都怪我，若是我带你去更隐蔽安全的地方，就不会吓到你了。”

竹月晃了晃脑袋：“人鱼奶奶说，小人鱼不能被人类发现，就会被抓走，再也回不到海洋了。”

郎遂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眼神坚定：“那你就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抓走你。”

竹月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说起来……你也是陆地上的。”

郎遂轻捏她的鼻尖，佯装伤心：“小月儿这是怕我了？你可是我唯一认定的人，即使我来自陆地，也绝不会伤害你。”

竹月沉默了一下：“除非你一直留在海洋，不然我才不要相信你。”

郎遂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那我便为了你留在海洋，一直陪着你，这样小月儿可相信我了？”

竹月不好意思游上前抱住他的腰：“对不起哦……我怀疑你了。”

郎遂唇角微勾，将她拥入怀中，轻吻她的额头：“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过……你可要补偿我。”

竹月害羞地抬头，淡粉色的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迅速低下头。

郎遂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双手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住她的唇，温柔而缠绵。

竹月唔了一声，攥紧他的衣服。

郎遂良久后才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小月儿，你的唇真甜。”他嗓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竹月大脑宕机，变成呆呆人鱼，脸上绯红一片。

郎遂瞧着她的模样，心中喜爱更甚，将她揽入怀中：“以后只准这样对我，知道吗？”语气虽霸道，眸底却满是宠溺。

竹月反应过来，埋进他怀里：“有蛇欺负小人鱼啦！”

郎遂轻笑一声，故意使坏地用尾巴尖轻挠她的痒痒：“是这样欺负吗？那这条蛇会不会被人鱼吃掉呢？”

竹月张嘴露出小巧略尖的虎牙：“蛇也在人鱼的食谱里哦。”

郎遂低笑一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就算在又如何？你舍得吃我这条被你捡回家的蛇吗？”

竹月略微思考：“不会，最多把你丢回陆地。”

郎遂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那可不行。离开了你，我这条蛇可是会活不下去的。”

竹月啃了一下指尖：“唔……我不信。”

郎遂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若你不信，那我便一直跟着你，缠着你，看你会不会心软。”

竹月敏感的鱼尾一下子甩开蛇尾：“噫～好阴暗的做法啊。”

郎遂被她甩开也不恼，重新缠上，眼里带着笑意：“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才相信？或者……怎样才能不把我丢回陆地？”

竹月亲昵地蹭蹭他的侧脸：“不要惹我生气就好啦。”

郎遂轻蹭着她的脸回应，声音宠溺：“好，都听你的，我的小月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竹月继续趴在他的膝盖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水面：“现在已经入秋了对吧？”

郎遂垂眸看向她，将她的尾巴轻轻握住：“入秋了又如何？无论什么季节，我都能陪你度过。”

竹月眼神有些迷蒙：“唔……我们人鱼是要冬眠的。”

郎遂微怔了一下，低头靠近她，额头与她相抵：“那岂不是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你了？不行，我要和你一起。”

竹月摇了摇头：“那不行，我们要睡过一整个冬季，你还留在海底的话不合适。”

郎遂抱紧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我不管，一整个冬季都见不到你……我会很难熬。”

竹月勉强妥协：“那好吧……我就勉强允许你留在我家里啦。”

郎遂心中暗喜，冷峻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柔和：“这才乖。”他凑近她，低声说道：“那你冬眠的时候，我就守着你，等你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竹月威胁地盯着他：“我醒来要看到我在家哦，不然我就往你脸上甩一尾巴！然后再也不理你！”

郎遂被她的模样逗笑，眼中满是宠溺：“好，我保证等你醒来的时候，会第一个看到我。若是我没做到……任你处置。”

竹月满意地眯起眼睛：“那再过两个月我开始冬眠之后，就由你来保护我啦。”

郎遂收紧手臂，将她圈在怀里，下颌轻放在她的头顶：“放心，哪怕我豁出这条命，也会护你周全，我的竹月。”

竹月在他向自己心爱的小人鱼立下誓言之后，小美人鱼仿佛对他敞开了心扉，默认了他的靠近与亲昵。

郎遂回味着这个词，耳尖泛起薄红，冷峻的眉眼染上笑意，凑近她蹭了蹭：“心爱的……竹月，我很开心。那你也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竹月撇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微红的耳尖被金色的长发遮住。

郎遂见她不答，心中微酸，缠上她的金色长发，与她耳鬓厮磨：“小月儿，你只喜欢我，只对我一个人好，不行吗？”

竹月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

郎遂唔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舌尖轻舔她的掌心，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不说也行，那你要答应我。”

竹月羞涩地点头。

郎遂心头涌上甜蜜，冷峻的面容变得柔和：“我的竹月真乖。”他缠上她的腰身，用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

竹月轻抚缠在腰间的尾巴：“再过几天我就要冬眠了，要不是你还是会陆地上吧？冬季的海底很冷的。”

郎遂有些不以为然，抬起蛇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留下：“冬季的陆地也没好到哪去。”

竹月拍拍他的头：“乖呀，陆地上还能晒太阳，海底可不行。”

郎遂有些委屈，将脑袋搭在她肩上，语气带着几分霸道：“竹月，我要一直陪着你，在哪都一样。”

竹月担心他无法撑过海底的冬季，心里有些妥协：“那……你把我带到陆地上吧？等我冬眠结束再回到海洋。”

郎遂的眼睛倏地亮起，随后故作镇定道：“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无所谓，不过既然竹月这么说了……那便依你。”

竹月有些好笑：“等我冬眠结束就要回海洋啦，不是不回来哦。”

郎遂将她拥入怀中，轻嗅着她发丝的香气：“我知道。但只要能和你多待一会儿，我都愿意。”

竹月认真强调：“你要记得把我放在水里，人鱼离开了水是会死的。”

郎遂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放心吧竹月，我会照顾好你的，毕竟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

竹月咬着指甲有些纠结：“陆地上的水跟海水不一样吧？我去真的没问题么？”

郎遂感受到她的纠结，低头轻吻她的眉心：“有我在，没问题的，小月儿。要是真有不妥，我再想其他办法。”

竹月蹭了蹭他：“那等我开始冬眠了你就把我带走吧，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

郎遂被她依赖信任的感觉让心底变得无比柔软，冷峻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柔和：“好。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收紧尾巴，将她缠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