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遇

昏暗的天空下，雨点密集地落下，打在海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竹月趴在岸边，鱼尾轻轻拍打着水面，发出“啪啪”的声响。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望向不远处的树林。那里，一条不足一米长的小蛇蜷缩在树下，身体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冰冷。

“小蛇？”竹月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冰凉的蛇鳞。小蛇感受到她的触摸，警惕地抬起头，与竹月的目光对上了。那一刻，它的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存在。它慢慢地朝竹月爬了过去，发出细微的“丝丝”声，仿佛在向她撒娇求助。

“海边怎么会有森林里的小蛇？”竹月轻声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轻轻抚摸着小蛇的头部，感受着它的温顺。小蛇没有躲避，反而更加亲昵地蹭着她的手指，似乎在告诉她：“不要离开我。”

“我可没办法把你带回海底哦，你可没办法在海里呼吸。”竹月轻拍着小蛇的脑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小蛇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有些着急地缠绕上她的手腕，收紧了一些，用行动告诉她不想离开她。

“乖啦，我要回去了。”竹月轻声安慰道，但小蛇依然不松开她，脑袋高扬着，与她僵持着。竹月有些苦恼，但也不忍心强行将它拉开。

“乖小蛇～放开我好不好？你没办法生活在海底呀。”竹月轻声说道，小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她。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听从了她的劝告。

“丝……”小蛇轻声发出声响，心中满是迷茫和失落。竹月轻笑一声，转身潜入海洋，浅蓝色的鱼尾轻轻拍了一下水面，溅起的浪花洒了小蛇一身。小蛇被淋了一身水，甩甩脑袋，望着竹月离去的方向，有些着急地用尾巴拍打水面。

“哼！”小蛇心中焦急，但无能为力。就在这时，竹月重新回到了岸边，手中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小蛇！我回来啦！”竹月轻声呼唤道，小蛇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游了过来，从水中探出脑袋，看到她手中的珍珠，眼睛一亮。

“这是什么？”小蛇下意识地问道，虽然它还不会说话，但已经能从竹月的表情和语气中猜到她的意思。竹月轻笑着将珍珠拿远一些，看着小蛇有些委屈的神情，轻声说道：“郎遂，这是我的第一滴眼泪化成的，你带着就能跟我一起到海底啦。”

小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竹月，像两颗剔透的宝石。“这么神奇？”它问道，虽然化形前不会说话，但听懂了竹月的话后，心情变得格外开心。它湿漉漉的身体贴着竹月的肌肤，感觉既舒服又安心。

“那快给我吧！”小蛇朝竹月游近了些，竹月故意吓唬它：“到了海底可不能乱跑哦，你这样的小蛇那些大鱼一口就能吞掉！”

“才不会。”小蛇有些不服气地朝竹月吐了吐蛇信子，又缠上她的手腕，向她展示自己的力量。“等我化形后，一定能把它们都打趴下！”它虽然现在还不行，但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竹月轻笑着将珍珠用鲛丝串起，挂在小蛇身上，然后伸出手。“来吧，我带你到海底去。”小蛇冰凉的身体贴着竹月的肌肤，感到既舒服又安心。它顺着竹月的手臂游到她的肩膀上，盘踞着看向她。“好。”它轻声说道，仿佛只要有竹月在，去哪里都不怕。

竹月轻轻碰了一下小蛇，“乖～扒紧我的手臂哦，掉了我就找不到你了。”说完，她转身一跃进海洋。小蛇听话地缠紧竹月的手臂，感受到海水包围过来，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但还是努力放松下来。“嗯。”它轻声回应，看着周围游过的鱼群，感到新奇又兴奋。

“小家伙们今天也好乖呀。”竹月轻声说道，一一触碰靠过来的小鱼。小蛇哼了一声，心里有些吃味，缠在竹月手臂上的力道又重了些，吸引她的注意力后，抬起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我可不是小家伙。”它轻声说道，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心中已经认定自己是竹月捡回来的特别存在。

“小蛇乖～这些小鱼是我好朋友哦。”竹月轻声安抚道，小蛇虽然不太开心，但还是继续贴着她。它心里暗暗发誓，化形后一定要让竹月只关注自己一个。

“你的家……在哪？”小蛇好奇地问道，虽然还没到，但已经开始期待了。竹月带着小蛇向着更深的海底游去，最终在一座由珊瑚和贝壳搭成的小屋前停下。“这就是我的家啦。好看吧？”竹月轻声问道。

“好……看。”小蛇轻声回应，被眼前五彩斑斓的小屋吸引，从竹月手臂上爬下来，游到小屋旁边，用脑袋轻轻触碰着珊瑚和贝壳。虽然这座小屋看起来很简陋，但因为是竹月住的地方，所以它觉得特别美丽。

“等等我。”小蛇见竹月打开门轻巧地游了进去，赶紧跟在她身后游进屋里，好奇地四处打量，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盘踞起来，看着竹月。“竹月，这就是你睡觉的地方吗？”它轻声问道。

竹月看着盘在自己贝壳床上的小蛇，有些苦恼。“我还没有养过小蛇呢，海里的东西你能吃吗？”她轻声问道。小蛇虽然没听明白她说什么，但从她的表情中猜到了她在担心，连忙直起身子摇摇头。“不用……担心。”它轻声说道，只要是从竹月那里得到的食物，它什么都能吃。

“要不还是送你回陆地吧？我都怕你饿死在海底了。”竹月轻声说道，陷入了思考。小蛇听后立刻游到她身边，紧紧缠上她的手腕，力道表明了拒绝的态度。“不要……”它轻声说道，害怕竹月真的把自己送回陆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安抚她。“我不会饿死的。”

竹月看着小蛇坚定的眼神，有些感动。“唔…我去问问养了蛇的其他人鱼试试？”她轻声说道。小蛇见她没有理会自己，有些气恼地用尾巴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松开她，游到她面前，抬起脑袋和她对视。“竹月！”它轻声喊道，无论如何，它都不会离开她。

竹月回过神，朝小蛇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嘛小蛇～我不是故意忽视你的啦。”她轻声说道。小蛇哼了一声，不再计较，顺势游到她的肩膀上，重新盘踞起来，在她耳边轻轻吐着蛇信子。“那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它轻声说道，虽然化形后还要好好和竹月算账，但现在它只想和她在一起。

“走！我带你去问问其他人鱼怎么喂蛇！”竹月风风火火地打算出门。小蛇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缠紧她的脖子，力度却控制得很好，不会让她难受。“竹月……”它轻声说道，刚想提醒她不用这么着急，就被她带着游出了家门。

竹月披在身上的淡蓝色薄纱在海底略过，没过多久就带着小蛇到了另一座珊瑚小屋前。“大哥～快开门啦～”竹月轻快地敲敲门。小蛇紧紧贴着竹月的脖子，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对她口中的“大哥”有些好奇，也有些警惕。

“又怎么了？我亲爱的小妹？”深蓝色鱼尾的男性人鱼一脸无奈地打开门，看着竹月和她肩膀上的白色小蛇，有些疑惑。

“深蓝鱼尾的人鱼可靠吗？”小蛇小声地发出“嘶嘶”声，亲昵地蹭蹭竹月，随后抬眸看向门口的人鱼，目光清冷中带着些许警告，而后缠上竹月的手臂，紧紧圈住。“竹月。”

“哎呀～别这么说嘛～我这不是来问问小蛇要吃什么嘛～”竹月轻声撒娇道，深蓝色鱼尾的人鱼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回答道：“普通的海蛇吃肉就好了，去抓些鱼都没问题。但是你这…是海蛇吗？”

“喂，”小蛇化形成人，亲昵地蹭着竹月的脸，“我才不是什么普通海蛇。”它牵起竹月的手，占有欲十足地将她搂住，眼神不善地看向人鱼。“还有，别让他教你喂我。”

“怎么了竹月？”小蛇见竹月愣住，醋意散去几分，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被我吓到了吗？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来教你做事。”它下颌轻搭在竹月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

“也没人告诉我陆地上的蛇会变成人啊？？？”竹月有些茫然地被小蛇拉走，深蓝色鱼尾的人鱼好奇地看着他们，“这应该是陆地上的兽人？”

“哼，”小蛇化作人形，轻嗤一声，不理会人鱼，只看着竹月，“小月儿，我们回家，不用理会无关的人。”它紧紧环住竹月的腰，醋意翻涌。

“不是？？所以到底为什么蛇会变成人啊！”竹月有些炸毛地被小蛇拉走，小蛇眸底闪过受伤的神色，周身气息变得危险。“你要和他走？”它迅速追上竹月，将她圈在怀中，变回蛇形缠上她的手腕，“我不许你离开我。”

“深蓝鱼尾的人鱼好奇地看着他，‘这应该是陆地上的兽人？’”小蛇哼了一声，化作人形，轻嗤一声，不理会人鱼，只看着竹月。“小月儿，我们回家，不用理会无关的人。”它紧紧环住竹月的腰，醋意翻涌。

“不是？？所以到底为什么蛇会变成人啊！”竹月有些炸毛地被小蛇拉走，小蛇眸底闪过受伤的神色，周身气息变得危险。“你要和他走？”它迅速追上竹月，将她圈在怀中，变回蛇形缠上她的手腕，“我不许你离开我。”

“因为我不是普通的蛇。”回到家，小蛇变回蛇形，缠上竹月的手臂，昂起脑袋，“我是蟒蛇兽人，当然可以化形。”它吐着蛇信，有些委屈地蹭着竹月。

“不许缠着我！”竹月将小蛇扒拉下来，坐在贝壳床上盯着它，“不许缠着我！”

“顺着你的手臂滑下，在你手边盘成一团，抬眸看你。”小蛇轻声说道，“竹月，我只是想和你亲近，化为人形后也是如此。”它的话语微顿，蛇瞳竖起，“还是说，你喜欢那只人鱼？”

“你还是一条男蛇！我可是女孩子！”竹月有些炸毛地说道，小蛇轻声回应，“那又如何？在我化形前你便一直照顾我，于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人，与性别无关。”

“忍着心软推开你。”竹月轻声说道，“我今天才带你回海底，没有一直照顾你啊。”

“我没化形的时候，”小蛇直立起身子，不满地盯着竹月，眼底有着控诉，“也是你一直在照顾我，不是吗？竹月可不能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