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

昏黄的灯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古色古香的书房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聂怀桑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带，显得儒雅而俊逸。他坐在红木书桌前，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眼神中带着几分慵懒和从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聂怀桑微微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门被轻轻推开，云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怀桑，”云沐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恭喜你，藏锋尊。”

聂怀桑轻摇折扇，笑得云淡风轻：“呵呵，同喜同喜。不过这‘藏锋尊’的名号，我还是愧不敢当啊。”

云沐走到桌前，将礼盒放在桌上，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你要是不当的话，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聂怀桑用扇子掩面，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哦？看来你对这名号也颇有兴趣，那你便拿去，我聂怀桑可不稀罕。”

云沐凑近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那你稀罕什么？”

聂怀桑啪地一声合起折扇，后退两步，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然的微笑：“我稀罕的……不过是游山玩水，收集些书画，逗逗鸟儿罢了。”他看向远处，仿佛在回忆往昔的时光。

云沐轻叹一声：“你好像从未变过，却也不是之前的你了。”

聂怀桑轻摇扇子，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人总是会变的。经历了那么多事，我若还是从前那般一问三不知，如何对得起大哥的在天之灵？”

云沐的眼神微微黯淡：“大哥他，不会想看到你如今这般。”他低声嘀咕道：“我也不希望你这样。”

聂怀桑闻言，眸底闪过一丝忧伤：“大哥走后，这清河聂氏总归要有人来支撑。”他打开折扇轻摇，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知大哥不会想看到我算计一切，可……我别无他法。”

云沐沉默片刻，突然向前几步，默默地抱住聂怀桑：“抱歉，我不该提这些的。”

聂怀桑拍了拍云沐的背，随即轻轻挣脱开来：“无妨，事情都已过去。”他用扇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景色，“这景色倒不错，我们莫要辜负了，一同去赏玩吧。”

云沐笑了笑：“好。今日我们就一醉方休。”说着，他自然地牵起聂怀桑的手。

聂怀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用扇子轻敲云沐的肩：“云沐啊，饮酒伤身，还是莫要贪杯，看看景便好。”

云沐不满地嘟囔道：“怎么，你现在连碰都不让碰了嘛，小时候你还经常拉着我满清河的晃呢。”

聂怀桑折扇一合，用扇骨轻轻敲了一下云沐的头：“小时候是小时候，你如今也长大了，哪能与儿时一样？”

云沐瞪了聂怀桑一眼，气冲冲地向前走去。

聂怀桑轻叹了口气，快步追上云沐：“莫恼莫恼，我的意思是，我们都长大了，自然要注意分寸，免得旁人说闲话。”他打开扇子挡住半边脸，低声道，“我可不想坏了你的名声。”

云沐跟着聂怀桑进了前面一家酒肆。聂怀桑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熟稔地同云沐搭话：“这酒肆瞧着不错。沐儿可有什么想喝的酒？”

云沐不理他，径直向小二要了两坛酒：“小二，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拿上来。”

聂怀桑收起折扇，眼中带着几分讶色：“最烈的酒？沐儿今日怎么了，借酒浇愁？可别喝坏了身子。”

云沐抬头瞥了聂怀桑一眼：“你不是要与我注意分寸么，我喝多少和你有关系？”

聂怀桑嘿了一声：“这话说的。你我兄弟，我还能真不管你了？别生气啦，沐儿。”他坐在云沐身边，为自己倒了杯酒，“来来，喝酒喝酒！”

几坛酒下肚，云沐两颊晕红，不胜酒力地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聂怀桑无奈地扶额，认命地上前打横抱起云沐。

“嘿……怀桑……”云沐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傻笑，“嘿嘿，怀桑……你真好看……比那些书画上的人都好看……”

聂怀桑无奈地笑了笑，将云沐抱回聂家。夜幕降临，月光洒在街巷上，聂怀桑小心翼翼地将云沐安放在床榻上，正欲起身离开时，云沐的手勾住了他的脖颈，醉意朦胧间吐露的话语令泛着柔和烛光的室内又增添了一分暧昧。

“别……别走，怀桑，再陪我喝一杯嘛！”云沐手上用力将聂怀桑往下拉，唇不经意擦过聂怀桑的脸颊。

聂怀桑清醒了几分，慌乱地避开云沐的吻，挣脱他的手：“哎哎哎！沐儿你醉了，别、别这样……”他伸手轻拍云沐的脸，“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