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重逢

昏黄的灯光洒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张函瑞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撑着台面，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无奈。他刚从机场回来，原本打算回家好好休息，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张桂源。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张桂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中带着愤怒和痛苦，嘴角微微抽搐，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压抑的气势。他大步走到张函瑞面前，一把将他抵在墙上，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

“张桂源！”张函瑞喘着粗气，试图挣脱对方的束缚，“你在干什么！”

张桂源双眼猩红，死死盯着张函瑞，仿佛要将他看穿。“怎么？不记得我了？”他冷冷一笑，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敢，就这么抛下我出国？！”

张函瑞吓得后退一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张桂源！我们已经分手了！”他感受到抵在腰上的东西，又羞又恼，声音有些颤抖，“你别这样，好吗？”

“分手？”张桂源怒极反笑，额头青筋暴起，“你凭什么跟我分手！”他努力克制情绪，拳头紧握，“你这次，别想再离开我！瑞瑞……别离开我。”

张函瑞感受到腰上越收越紧，知道逃不掉，只好闭上眼睛，低声哀求：“桂源，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好吗？”

“错了？”张桂源冷笑一声，“你一声不吭就走，现在一句错了就想结束？”他的眼眶发红，呼吸有些颤抖，“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嗯？宝宝。”

张函瑞听到熟悉的称呼，内心触动，抬起头看着张桂源，嘴唇轻颤：“桂源……对不起，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当时情况特殊，我也不得不离开……”

“不得不？”张桂源捏起张函瑞的下巴，眼神中透出几分病态，“他们威胁你，你就要抛下我？”他曾经受伤的神情浮现，“跟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为难？”

张函瑞握住张桂源的手，眼神坚定：“不，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不想和你在一起？”他的声音哽咽，“可是，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伤害你……”

“所以你就选择伤害我吗？”张桂源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制怒火，“你就这么走了，有没有想过我会有多痛苦？”他的目光扫过隔间，“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函瑞知道他气头上，不敢多说什么，跟着他出了卫生间，坐在他旁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低声说道，“桂源，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生气了。”

“做什么都可以？”张桂源转头看向张函瑞，眼神炙热，“那和我在一起，不许再离开我。”

张函瑞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心里有些动容，但想起过去的事情，又忍不住犹豫。“桂源，我们已经分手五年了……我怕……”

张桂源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到，刚刚平息的怒火又燃起来。“我不管！”他猛地将张函瑞拉近，恶狠狠地说，“五年又怎样？我忘不掉你！”

张函瑞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呼吸一滞。“桂源，你冷静点！”

张桂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张函瑞，紧闭双眼大口呼吸。片刻后，他恢复些许平静，睁开眼苦涩开口：“我看到你就没法冷静……和我重新在一起，好吗？”

张函瑞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心中百感交集。“桂源，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怕重蹈覆辙。”

张桂源闻言一把抓起张函瑞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保证！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他的心跳剧烈，“相信我，瑞瑞。”

张函瑞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心底泛起一阵涟漪。“好……我相信你。”

张桂源激动地将张函瑞拥入怀中，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太好了，瑞瑞……”他突然想起什么，松开张函瑞，“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告诉我？”

张函瑞靠在他怀里，想起回国后发生的事情，有些委屈。“我也是刚刚才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他把事情经过告诉张桂源。

张桂源听完张函瑞的话，心里既自责又懊悔。“对不起，瑞瑞，让你受委屈了……”他牵起张函瑞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