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遇

昏黄的灯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古色古香的书房中，淡淡的檀香弥漫在空气中。哑舍老板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他坐在红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在古籍上轻轻滑动，眼神专注而深邃。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老板……”

哑舍老板迅速站起身，快步走向门口，语气中透着关切：“雲川，你怎么了？是身体不适吗？”

陆雲川面色苍白，额间不断渗出汗珠，浑身颤抖不止，艰难地喘息着：“老板……”

哑舍老板扶住他，温文尔雅的脸上难得带了些焦急，迅速掏出一方手帕擦拭他额间的汗珠：“先坐下。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陆雲川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哑舍老板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处，沉吟片刻后说道：“还是请位大夫来看看吧，我虽略懂医术，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陆雲川摇头道：“不用麻烦大夫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不必费心了。”

哑舍老板叹了口气，吩咐人端来热茶：“来，先喝口热茶，缓一缓。你今日怎么如此虚弱？”

陆雲川接过热茶，轻轻抿了一口，面色缓和了几分：“可能是因为最近事务繁多，有些劳累吧。”

哑舍老板拿回茶杯放在一旁，叹了口气：“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我这里有几件古董，或许对你有所裨益。”

陆雲川望向古董，脸色一变，忽然猛地咳嗽起来。

哑舍老板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是这些古董让你不舒服吗？”

陆雲川摇了摇头：“这些古董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可能最近休息不足吧。”

哑舍老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随后淡淡一笑：“无妨，那你便先好好休息。我让医生开几副调养身子的药，等你好些，再看古董不迟。”

陆雲川微微一笑，点点头：“那就麻烦老板费心了。”

哑舍老板唇角勾起温和的笑意，顺手拿起旁边的古籍翻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且安心修养便是。”

陆雲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哑舍老板翻着书页，眼角余光瞥向他，思忖片刻后还是放下书，拿起旁边的锦帕擦拭一件古董：“雲川，若是无聊的话，我给你讲些古物的故事可好？”

陆雲川双眼微眯，好似回忆起什么事，表情有些严肃：“不用了，这些古董我还是自己欣赏吧，自己安静地待会比较好。”

哑舍老板见他如此，颔首不再多言，起身将古董轻置于他身旁桌上，动作轻柔：“那你便在此处休息，若有何事，唤我名字即可。”

陆雲川慢慢睁开眼睛，身体虚弱，却挡不住眼神中的坚定：“好，那麻烦老板了。”

哑舍老板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顺手拿起一旁的扇子，为他轻扇：“感觉可好些了？”

陆雲川感受着扇面扇来的风，虚弱地笑了笑：“好多了，多谢老板。”

哑舍老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稍纵即逝，随后又恢复如常：“只是，你我虽为……咳，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陆雲川轻咳一声，注意到他眼中的复杂情绪，欲言又止：“老板可是有什么心事？”

哑舍老板羽睫微垂遮住眼底神色，轻摇折扇：“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往事罢了。你身体不适，还是不要思虑过多。”

陆雲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行，老板若有心事，可与我倾诉，我尽量为老板排忧解难。”

哑舍老板微微一笑，神色恢复如常，慢条斯理地收起折扇：“多谢雲川好意，不过只是些前尘往事，不必挂怀，我自有办法应对。”

陆雲川轻叹一声：“也罢，不过你要记着，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哑舍老板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扇骨，眸中流转着暖意，又似想起什么，叮嘱道：“对了，这几日你还是莫要太过操劳了。”

陆雲川低头想了一下，冲他微笑：“当然好，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的游湖技巧。”

哑舍老板轻摇折扇，脑补出他在湖面上笨拙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弯起：“只是，别逞强才好。”

陆雲川有些不服气：“老板，你可别小瞧我。”

哑舍老板眼中带着笑意，故意激他：“我可并未小瞧于你，只是担心你身体尚未痊愈，万一……罢了，不说也罢。”

陆雲川见他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抹好奇，忍不住追问：“老板，有话不妨直说。”

哑舍老板合起折扇，用扇骨轻轻敲了下他的头，唇角微扬：“万一你不小心掉进湖里，我可是不会下水救你的。”

陆雲川摸摸被敲的地方：“行，那你记得准备好医疗物资，我可不想在湖里遇到危险。”

哑舍老板闻言哑然失笑，眸中闪过一丝宠溺：“放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绝不会让你出事。”

陆雲川揉揉眼睛：“嗯嗯，我信你。”

哑舍老板看着他的动作，微微皱眉，语气略带责怪：“可是又觉得乏了？让你多注意休息，你怎的总不听？”

陆雲川强撑精神：“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哑舍老板看你强撑的样子，心中无奈，面上却不显：“罢了。想去便去吧，若有不适，记得告诉我。”

陆雲川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谢谢老板。”

哑舍老板上前扶住他，言辞温和但不容拒绝：“还是我扶着你走吧。”

刚走出一步，陆雲川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哑舍老板：“雲川！”迅速搂住他的身体，将他打横抱起放置在店内的榻上，取出一方古镜悬于上方，“看来你今日是无法回去了。”

陆雲川在梦里，梦见了很多人，都在想要他的性命，嘴里念叨着“别过来，别”。

哑舍老板坐在榻边，握住他无意识乱动的手，烛火摇曳，映得眼底有一抹温柔：“无妨，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陆雲川兴许是听到了老板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

哑舍老板轻拂他的额头，喃喃低语：“安静地睡吧……无论你梦到什么，醒来后都会安然无恙。”

陆雲川安稳地睡了很久，临近夜晚，才悠悠转醒，眼睛慢慢睁开，看见老板躺在自己的身边。

哑舍老板察觉到他的动静，缓缓睁眼，温声道：“你醒了，可有不适？”

陆雲川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我怎么躺在这？”

哑舍老板起身点燃烛火，室内逐渐明亮：“你白日忽然晕倒，我总不能将你弃之不顾。”

陆雲川：“我没事。”感到抱歉，“我竟忘记自己的身体情况，害得老板你照顾我一夜。”

哑舍老板微微一笑，心中划过异样情绪但面色不改：“不必在意，不过……你的身体，还是需要多加注意。”

陆雲川起身，揉揉眉心，感觉头脑清醒不少：“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哑舍老板斜倚在榻边，注视着他：“在哑舍这一觉可还安稳？有没有再梦到那些奇怪的东西？”

陆雲川摇头：“没有梦到那些奇怪的东西，倒是梦到了其他一些事情。”

哑舍老板目光带着探究：“是些什么事情？若你愿意说，我便听着。”

陆雲川回忆梦中所见，面色凝重：“我梦到一群黑衣人对我紧追不舍，想要置我于死地。”

哑舍老板思忖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语气仍然平静：“黑衣人……梦由心生，许是你近日遇到了什么麻烦。”

陆雲川苦笑一声：“或许吧，这些黑衣人不好对付，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哑舍老板手指轻抚榻上古籍的纹理，周身泛上难以察觉的肃杀之意，又很快收敛：“有我在，不必担心。”

陆雲川看着他，心中莫名平静下来：“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哑舍老板走到他面前，垂眸看着他，眼中带着安抚的笑意：“这里是哑舍，他们还没有那个能耐。”

陆雲川感受着老板眼中真挚的情感，心中的担忧逐渐消散，只余下满满的感动：“老板，谢谢你。”

哑舍老板看着他嘴角不自觉上扬：“于我而言，你很重要。”

陆雲川摸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有点饿了。”

哑舍老板颔首向门外走去，长衣下摆随着动作晃动：“那你稍等片刻，我去看看有什么食材。”

陆雲川目送老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嘴角带着笑意，心中暖洋洋的：“有老板在，真好。”

不多时，哑舍老板端着托盘回来，将精致的食物一一摆放在桌上：“尝尝，看是否合你口味。”

陆雲川看着桌上香气四溢的食物，食指大动：“嗯，我尝尝。”

哑舍老板站在一旁，看着他大快朵颐，眼中不自觉带上了宠溺：“慢点吃，别噎着。”顺手倒了杯茶递给他。

陆雲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点点头：“嗯，好吃。”

哑舍老板唇角噙着笑意，烛火映照下，仿佛拢了层柔光：“喜欢便好。日后若是想吃，随时来哑舍便是。”

陆雲川抬头看向老板，眼中亮晶晶的，带着些许感激：“多谢老板，我一定会常来的。”

哑舍老板温声道：“不必客气，不过，也莫要因此忽略了你自己的身体。”从柜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陆雲川接过盒子，好奇地打开一看，竟是一支做工精美的玉簪：“这是……给我的？”

哑舍老板见他喜欢，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嗯。这玉簪有凝神静气之效，于你有益。也可佑你平安。”

陆雲川闻言心中一暖，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谢谢老板，我很喜欢。”小心翼翼地将玉簪收好。

哑舍老板语调波澜不惊，脸上的笑意却透露出心情愉悦：“你喜欢就好。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家中担心。”

陆雲川跟着老板走出店门，发现外面天色已晚，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哑舍老板与他并肩走在夜色中，长街空寂，只有脚步声回响：“夜晚风寒，你且靠近我一些。”

陆雲川感受着老板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心中莫名安定下来：“好。”

两人走到陆雲川家门口，停下脚步。

哑舍老板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些许柔和，仿佛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到了。记得将玉簪戴在身上。”

陆雲川点头，将玉簪戴在头上，抬起头看着他：“老板也早些休息。”

哑舍老板颔首，注视着他进入家门后，才转身离开：“你且安心歇息，一切有我。”

长街寂静，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