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遇

昏黄的灯光洒在古色古香的哑舍内，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陆雲川推开门，踏进这家充满神秘气息的古董店，目光在四周游移，最终落在柜台后的老板身上。老板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温文尔雅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欢迎来到哑舍。”老板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柔和。

“老板早啊。”陆雲川微微虚弱地回应，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老板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雲川，早。今日怎么看起来如此虚弱，可是身体不适？”

陆雲川勉强笑了笑：“啊，是吗，我没觉得。”

老板眉头微皱，上前扶他坐下，语气难得严肃：“还说没有，你脸色这般差，自己都未察觉么？来，我替你把把脉。”

陆雲川默许，乖乖伸出了手。老板的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沉吟片刻，说道：“气血有些不足，最近可是太过劳累了？”

老板转身从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取出一枚丹药递给陆雲川：“我这有枚丹药，你且服下。”

陆雲川接过丹药，微微点头：“多谢，老板费心了。”

老板温文尔雅地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他顺手拿起一方古砚，细细端详，似在叮嘱又似在自语：“对了，近日店里新收了几件有趣的古董，要不要看看？”

陆雲川微微一笑：“也好，我最近确实有些乏累，换个心情也好。”

老板指腹摩挲着青花瓷瓶，语气关切：“你且记得，身体为重。”

陆雲川点头应道：“嗯，我听你的。”

老板安心一笑，指着店内古物：“可有兴致听我讲一段这古物背后的故事？或许能让你暂时忘记些不适。”

陆雲川点头答应，但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雲川！”老板迅速扶住他，将他揽入怀中，眉头紧皱，神色担忧。片刻后，他恢复冷静，轻声说道：“看来得用些特殊方法了。”

陆雲川在老板的怀里，口中喃喃自语：“别走，冷，别走，我错了师尊……”

老板燃起香炉，白烟飘散在空中，让人安定下来。他低声安慰道：“无妨，我就在此，安心睡吧。”

老板将陆雲川放在榻上，点燃特制的香，轻拍他的手背安抚：“安心睡吧，我就在这儿。”

香烟缭绕间，老板若有所思地看着陆雲川，心中暗自思索：“师尊？有意思……”

陆雲川这一觉睡了很久，梦中，那个白色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眼角流下了泪水。

老板修长的手指轻点陆雲川眼角的泪，叹了口气喃喃道：“唉，这又是梦到了什么……罢了，尘世羁绊，终是躲不过。”

陆雲川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老板，恍惚间觉得他像极了梦中的白衣人，下意识喊了一声：“师尊？”

老板闻言一怔，随即温和一笑：“看来你还未从梦中醒来，我可不是你的师尊，叫我老板便好。”

陆雲川看到老板这表情，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啊，没有。”

老板轻叹一声：“无妨。”他指尖掠过一件玉器，语气淡然：“我这里有许多古董，它们都有自己的故事，说不定其中一件能帮你解开梦境之谜。”

陆雲川点了点头：“嗯，老板可愿听一个故事吗？”

老板递上一盏茶，自己则把玩着一块玉佩，神色淡然：“洗耳恭听。我在这哑舍中，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陆雲川接过茶，缓缓说道：“那还是一千年前，我记得，那是我正式成为师尊座下弟子的那一天。”

老板闻言眸光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恢复正常：“千年之前……如此久远，你且慢慢讲来。”

陆雲川喝了口茶，继续讲述：“那时，我还是一个没有灵丹的散仙，他们都不理解，为何师尊会收我为徒。”

老板轻抿一口茶，目光幽深：“这世间之事，本就难以捉摸。你师尊收徒，想必自有他的道理。那后来呢？”

陆雲川继续说道：“后来，师尊力排众议收下了我，我每日和师尊一起修行，直到那天，还是出事了。”

老板放下茶盏，神色微凝，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出事？所为何事？”

陆雲川声音有些低沉：“我被邪祟所乘，杀死了我的师弟，师尊当时劝我，可我什么都没听见，只觉得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跟我说话。”

老板眉头轻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后恢复如常：“如此看来，那时的你也是身不由己。那后来，你是如何摆脱那邪祟的？”

陆雲川继续讲述：“这事是后来，师尊把我关起来后，我才知道的。那个地方很冷，冷到刺骨，每次见到师尊，我都想要和他解释，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后来，众仙审判，我被罚剔除仙骨，永世关在寒洞之中。”

老板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若有所思：“这惩罚，倒是有些重了。那你师尊，可有为你求情？”

陆雲川眼中泛起泪光：“师尊，师尊他把他的仙骨换给了我。”

老板闻言心中一惊，指尖稍稍用力，玉佩上出现了细微裂痕：“什么？他竟能做出如此牺牲……你可知，这仙骨于他意味着什么？”

陆雲川点头，泪如雨下：“我知道，后来，师尊的一番话，让我知道了我的身世。”

老板静静听他诉说，周身萦绕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哦？你的身世……看来这其中的隐情，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

陆雲川继续讲述：“我不是没有灵丹的散仙，而是魔神之子，师尊为了护我，收我为徒，只是为了压制我身体里的邪祟。”

老板目光深沉，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魔神之子……你师尊倒是用心良苦。只是这世间之事，向来因果循环，他这般逆天而行，怕是也要付出代价。”

陆雲川点头，捂住头，痛苦地说道：“是啊，我最近一直梦到师尊……好疼。”

老板点燃香，香烟袅袅，淡然开口：“别想太多，也许只是你的执念太深。”手指轻弹，一抹流光没入陆雲川的眉心：“先休息会儿吧。”

陆雲川说完，便晕了过去。

老板啧了一声，上前扶住他，将他带到里屋躺下，站在床边若有所思：“看来你这梦境并不简单。罢了，就帮你看看吧。”

老板进入陆雲川的梦中，只见他面前站着一位白衣之人。

老板眯起双眸，心中警惕，温文尔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凌厉：“你是何人？这梦境又是怎么回事？”

白衣人轻笑一声：“呵，我想要这魔神之子身上的一样东西，拿完我便走。”

老板看到陆雲川跪在一边，眼神空洞，心中疑虑更甚，但面上不动声色：“魔神之子？阁下莫不是找错人了，雲川身上有何物值得阁下这般大费周章。”

白衣人一挥手，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罗盘，罗盘中心是一颗红色宝石：“他身上，有一道封印，封印着一件东西，我想要得到它。”

老板下意识地看了眼昏迷的陆雲川，心中一凛：“封印？荒谬！这等邪物，休想染指他半分！”

白衣人冷笑一声：“呵，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而阴森的气息，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空气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老板双手抱臂，站姿慵懒，周身却萦绕着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呵，那便看看谁更不客气。只是我厌恶任何形式的暴力，希望阁下不要逼我出手。”

白衣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双手结印，一道赤色光芒从他手中飞出，朝着老板射去。

老板身上出现一阵金光，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小小术法，也敢在我面前献丑。”

白衣人有些慌了，他总感觉老板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息：“你究竟是谁！”

老板语气轻描淡写，目光却锐利如剑：“想知道我是谁，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不过，我可没义务回答你。”

白衣人见攻击不起作用，周身气息瞬间发生了变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阴沉：“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他双手结印，一道道赤色光芒从他手中飞出，朝着老板射去。

老板侧身避开攻击，手指微动，周围空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轻易便化解了赤色光芒：“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白衣人见攻击无效，周身气息瞬间发生了变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阴沉：“好！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他双手结印，一道道赤色光芒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朝着老板拍去。

老板身形一晃便出现在陆雲川身旁，将他护在身后，随手一挥，那巨掌便消散于无形：“雕虫小技。”

白衣人见攻击无效，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双手结印，周围空间瞬间发生变化，无数个赤色符文在空中浮现。

老板眼神一凛，心中闪过些许讶异，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看来，阁下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赤色符文在空中融合，一道巨大的赤色光柱朝着老板射去。

老板右手轻抬间，古物之力化为护盾，轻松挡住光柱：“我说过，你伤不了我。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

白衣人见攻击无效，脸上露出一抹不甘：“别走，师尊……”

陆雲川捂住头，依旧陷在梦境无法自拔。

老板收起护盾，走到陆雲川身旁，温声说道：“雲川，不过是梦而已，不必如此。”修长手指轻触他的额头，渡了些许灵气给他。

白衣人见状，冷笑一声：“呵，看起来，你还挺关心这个魔神之子的，不如这样，我拿走他身上的那件东西，你还是好好的带他回去，不过他能不醒，可要看他自己造化，哈哈哈哈。”

老板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周身散发出冷意：“休要胡言乱语。雲川于我，自是重要之人，我绝不会让你伤他分毫。”挥手间古物之力凝聚。

白衣人手指轻动，指间突然出现一把赤色的匕首，朝着老板刺去。

老板侧身轻易躲过，面色波澜不惊，语气淡淡道：“这种小把戏，还是莫要在我面前献丑了。”

白衣人被古物之力影响，受了不少伤。

老板扶了扶衣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呵，古物有灵，又岂是凡人可以随意利用的。雲川，你没事吧？”

陆雲川眼神依旧空洞，但比起刚才，眼神有些清澈起来。

老板微皱眉头，语气中透着些许担忧，走上前轻扶住他的双肩：“清醒一些了吗？”

陆雲川点头，声音有些虚弱：“师尊……是你吗？”

老板温声细语，如春风拂面：“看来你还未完全清醒。不必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陆雲川点点头：“我的头好痛，身上也好难受。”

老板扶他坐下，双眸微眯：“这古物之力霸道，你被影响也是正常，我会想办法助你恢复。”

陆雲川点头：“嗯，我，我听师尊的。”

老板站起身，面向白衣之人，白衣之人被古物之力影响后退了几步。

老板温文尔雅地将陆雲川护在身后，看着白衣之人：“即便你有古物之力加持，我也绝不会让你伤害到雲川分毫。”

白衣人冷笑一声：“哈哈哈哈，好啊，都护着他，这魔神之子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老板面色一凛，瞬间移至陆雲川身侧，将他拉至身后：“休想！有我在，你动不了他。”掌心出现一件古物，绽放神秘光芒。

白衣人闪身到陆雲川身边，长剑再次刺来。

老板面色一凛，瞬间移至陆雲川身侧，将他拉至身后：“在我面前玩这手，你还嫩了点。”手中古物散发淡淡光芒，似在警告。

白衣人见攻击无效，脸上露出一抹不甘：“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老板护着陆雲川轻轻侧身躲过攻击，语气淡然不惊：“若你有这本事，便不会在这儿大放厥词。”

白衣人见攻击没有伤到陆雲川，手心开始汇聚力量：“不愧是活了千年的人，我倒要看看你能挡我几招。”手中长剑忽然变作一道符咒，向陆雲川袭来。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符咒瞬间化为灰烬：“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白衣人身体微微颤抖：“你！”

老板温雅的面容似笑非笑：“何必动怒？还是速速离去吧，莫要再扰我清净。”

白衣人咬牙切齿：“好好好，今日我暂且放过你们，下次，我一定要得到它。”语罢，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老板看着青烟散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转身看向陆雲川，语气放柔：“雲川，可有受惊？”

陆雲川眼神清澈了一些，但还是有些迷茫，老板见状，点了一下陆雲川的额头：“希望这样你能醒过来吧。”

老板收回手，眉头微蹙，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担忧：“雲川，感觉好些了吗？”

陆雲川点点头，看着老板的眼里，满是依赖和信任：“我想回家，师尊。”

老板温润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此处便是你家了。”轻抚他的发顶，目光扫过店内古董，若有所思。

陆雲川悠悠转醒，只见老板站在他的身侧：“醒了？”

陆雲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看到周围都是各种珍贵的古董，有些迷茫：“我睡了很久吗？”

老板屈指搁置古物之上，眸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不久，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的时间罢了。”

陆雲川闭眼回想：“我好像梦到师尊了。”

老板面色波澜不惊，眸底深处却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梦由心生。许是你最近研读古籍太累了。”

陆雲川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也许吧，也许师尊真的回来看我了。”

老板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温润而低沉：“不过是梦罢了。莫要太执着于过去。”目光落在陆雲川身上，顿了顿：“雲川，可有兴趣听我讲一段历史？”

陆雲川摇头，然后乖乖坐在一旁。

老板哑然失笑，捋了捋衣袖：“无妨，只当雲川是在说笑。你今日可有什么想做的？”

陆雲川摇了摇头，然后乖乖坐在一旁。

老板温文尔雅地笑道：“那便与我一起研究这些古物吧。”他拿出一件玉器，指尖摩挲：“这玉扳指，曾是一位大将军之物……”抬眸看你，眼中带着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