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对峙

昏黄的月光照耀在金山寺的古刹之上，夜风轻拂，带着淡淡的檀香味。法海站在寺门前，身着一袭灰色的袈裟，双手合十，神色平静似水。他的身旁，几缕青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缭绕在半空中，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不远处，落霞燕站在石阶之下，双手叉腰，目光锐利地盯着法海。她的衣裙随风轻摆，长发在夜风中飘扬，显得英姿飒爽。

“妖僧法海，施主如此称呼贫僧，是认为贫僧除妖有误？”法海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落霞燕冷笑道：“你除妖没错，你有私心也没错，只是你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不可理喻！”

法海轻捻佛珠，不为所动，目光依然平静如水。“贫僧眼中，唯有世间正道。若施主执意认为贫僧有错，那也由得施主。”

落霞燕闻言，更加不满地哼了一声：“你也不用跟我打机锋，你心里在想什么，恐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法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贫僧心若明镜，除尽天下妖邪是为坚守本心。施主又何必妄加揣测。”

“你坚守本心，坚守的是你心中的道，那别人的道你又何曾考虑过？”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

法海的眼眸微阖，身上的袈裟随风轻动，仿佛在这一刻，他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贫僧之‘道’，乃为苍生除害。他人之道，若与苍生有益，贫僧自当尊重。”

“我问你，若他人之‘道’与苍生相悖，你又当如何？”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法海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周身佛光隐现：“自当以我佛慈悲，度化其人。若其执迷不悟，贫僧亦会以金刚手段降之！”

“说的好听，那你之前怎么没有度化那两个蛇妖。”落霞燕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法海双手合十，眸中闪过一丝冷厉：“妖孽本性难移，贫僧已给过她们机会。如今，只能将其收服，以免祸害人间。”

“说到底，不还是为了你的正义，虚伪！”落霞燕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法海庄重宝相下隐有慈悲，缓缓说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的正义，便是这世间的正道！何来虚伪之说？”

“哼，我看你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落霞燕不屑地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法海面色平静，目光坚定：“高尚与否，贫僧并不在意。贫僧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这芸芸众生。”

“切，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还不如那许仙呢。”落霞燕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法海念了声佛号，语气平淡：“许仙？他一介凡人，被妖孽迷惑，又怎知贫僧卫道之心？”

“许仙至少能区分好坏，而你不能。”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法海目光坚定地看着落霞燕，手中佛珠停止转动：“贫僧眼中，众生平等，然妖孽祸乱世间，自当除之。岂能因个人情感而误了大局？”

“别以为你扯这么多，就能掩盖你的私心！”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

法海缓步向前，宝相庄严：“贫僧心有执念，除恶务尽，但问心无愧。施主执念于贫僧之私心，却看不清是非善恶。”

“是非善恶，你分得清吗？”落霞燕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法海目光坚定地看着落霞燕，语气铿锵有力：“是非善恶，贫僧自然分得清。贫僧降妖除魔，便是为了维护世间正义！”

“好一个维护世间正义，你维护的又是谁的正义？”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法海单手竖掌于胸前，声音铿锵有力：“这天下苍生的正义，贫僧自当维护！施主莫要再胡搅蛮缠，不如看看这串佛珠如何？”

“你的正义，是妖孽不能成精，还是人妖不能相恋？”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问。

法海单手立于胸前，周身泛着淡淡金光：“妖孽祸乱苍生，自当不能成精！至于人妖相恋……有违天道伦常，贫僧亦不能坐视不管。”

“天道跟你说有违天道伦常了吗，你管的太宽了吧，都管到别人家里去了。”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法海眉头微皱，语气有些许不悦：“贫僧不管他人家事。然人妖殊途，若任其相恋，必生祸端。贫僧降妖除魔，亦是为防患未然。”

“你为防患未然，就是拆散别人家庭吗？”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

法海似是听到什么笑话，慈悲面容上露出怪异笑容：“拆散？妖孽迷惑凡人，何来家庭一说？贫僧是在拯救那许仙。”

“那你可知白蛇与许仙是夙世姻缘？”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问。

法海手中佛珠转动，眸中闪过坚定：“夙世姻缘？哼，不过是妖孽的借口罢了。贫僧只信正义，定要将那白蛇收服！”

“他们缘起之时，你还未出生呢，500年前你倒不如去看看那时的当朝国师都做了什么。”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法海微闭双眼，轻捻佛珠：“无论何时缘起，妖孽就是妖孽。贫僧不问前尘往事，只看当下善恶。国师所作所为，亦与贫僧无关。”

“那他当下做恶了么，若非你执意拆散他们，他们又岂会水漫金山？”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

法海诵了声佛号，眼神有些悲悯：“阿弥陀佛。白蛇水漫金山，涂炭生灵，此乃大恶。贫僧出手，亦是为拯救苍生。”

“你不拆散他们他们也不会水漫金山，他们会开一家药铺，治病救人，福泽苍生。”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问。

法海轻轻摇头，看向落霞燕的目光带着怜悯：“施主此言差矣。妖孽终是妖孽，纵使一时为善，也难掩其本性。”

“500年的善，你撑这为一时？”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问。

法海语气淡漠，捻动佛珠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妖孽善变，500年修行亦难改其妖性。一时之善，不过是迷惑世人的手段罢了。”

“500年来从未作恶，一出山只为寻转世后的许仙，完成阶夙世姻缘，在此之后一直和许仙或者普通的夫妻生活，还开了一家保安堂治病救人。”落霞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问。

法海眸子里透着执拗，单手竖于胸前：“妖与人结合，有违天理。纵使她未曾作恶，贫僧也不能放任不管。”

夜风轻拂，两人的对话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倾听这场关于正义与私心的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