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

昏黄的月光洒在古老的金山寺上，夜风轻拂，带着淡淡的檀香味。法海站在寺外的一棵老槐树下，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枫秋意。枫秋意似乎是因为哭累了，趴在麒麟的背上沉沉睡去。麒麟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半眯着眼睛，显得十分安详。

法海的神色略显复杂，他守了一会儿后，轻声诵经，声音低沉而悠长：“愿施主平安无事，远离灾祸。”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下午，枫秋意终于醒来。他缓缓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即闭上眼睛，开始引动星辰之力。法海见状，紧闭双眸，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似在抵御着某种无形的力量。

“妖孽未除，贫僧怎能安心修炼。”法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转头看向枫秋意，“施主，你且暂避。”

枫秋意睁开眼睛，眉头微皱，有些不满地说道：“不是，你这和尚到底想干嘛，我修炼星辰之力，你还来给我插一手。”

法海双手合十，眸中带着固执：“星辰之力亦有正邪之分。贫僧不知施主底细，自是要谨慎对待。”

枫秋意冷笑一声：“我若因为星辰之力走火入魔，那皆因你而起。”

法海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坚定，却又放缓了语气：“若真因此害了施主，贫僧自会负责。但在此之前，贫僧定要确保施主无恙。”

枫秋意显然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来，语气有些激动：“那你就赶紧给我走开，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的出现已经让我的生活一团糟。本来想着等恢复了法力，我就离开这个世界。”

法海的眼神一凛，身形一晃挡在枫秋意身前：“离开此界？施主此言差矣，此间若有妖孽作祟，施主一走了之，岂不是弃众生于不顾？”

枫秋意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干嘛要管。”

法海单手竖在胸前，宝相庄严：“出家人慈悲为怀，众生平等。不论施主来自何方，既有除妖之力，便当肩负起责任。”

枫秋意摇了摇头：“我说不呢。你是不是又要把我除掉啊？”

法海轻轻摇头，执拗中又带着一丝温柔：“贫僧从不妄动杀念。但施主若执意与妖孽为伍，贫僧也只能尽力阻止。”

枫秋意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我不帮任何一方。也不会阻拦任何一方。”

法海皱起眉头，看向枫秋意的眼神带着不解：“非黑即白，这世间难容灰色地带。施主此言，莫非是想袖手旁观？”

枫秋意摇了摇头：“不然呢，我可不是什么深明大义者。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

法海双手合十，低眉顺目，周身似有佛光笼罩：“救世主自在人心。然妖孽祸世，我辈责无旁贷。施主不愿相助，贫僧亦不强求，但请施主勿要阻拦。”

枫秋意有些生气地说道：“我若执意要阻拦呢，这方世界的平衡都快被你打破了。你好意思在这里给我义正言辞？”

法海的目光灼灼，语气坚定如铁：“贫僧一心除妖卫道，问心无愧！若施主执意阻拦，就休怪贫僧不客气了！”

枫秋意冷笑一声：“问心无愧，问心无愧。这个世界的平衡被打乱，问心无愧。冥冥妖怪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好一句问心无愧。”

法海语气放缓，似想解释却又无从说起：“妖孽存于世间，终是祸害。贫僧除妖，亦是为了维护世间安定，这亦是正义之道。”

枫秋意有些不屑地说道：“你怕是找不到什么说辞吧。还是说说不过我？”

法海垂眸轻笑一声，抬眸时眼底满是坚定：“贫僧无需与你辩驳，是非对错，贫僧心中自有决断。”

枫秋意有些愤怒地说道：“我看你眼里容不得妖怪。直接下地狱去吧，那你可没有什么妖怪。”

法海面色淡然，无喜无忧：“施主慎言。下地狱的，应是那为祸世间的妖孽。贫僧除恶务尽，何惧之有？”

枫秋意有些气愤地说道：“我看你这样的和尚都不配来世间，什么事情都不搞清楚，都要冤枉别人。什么事情不查清楚，直接动手下狠手，这方世界不乱才怪。难怪天道要把我踢过来。”

法海双手合十，垂眸敛去眼中偏执：“‘冤枉’？妖孽祸乱之象，贫僧亲眼所见，这又何谈冤枉？至于天道……贫僧只信善恶有报。”

枫秋意冷冷一笑：“你亲眼所见。告诉你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说完，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法海身形微动，似想追上去，却又停住。他低声自语：“也罢，待贫僧查明真相，自会让施主心服口服。”说罢，他转身向金山寺走去，步履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