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婚之夜
夜幕低垂,皇宫深处,灯火阑珊。大婚之夜,新婚的皇后站在御书房内,心中满是忐忑。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裴君鹤,璟樾国的皇帝,高冷禁欲,手段残忍,浑身上下透着阵阵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裴君鹤缓缓走近,修长的手指轻轻掀开她的盖头,冷冷一笑:“你……似乎不是丞相府嫡女?”
她头也不敢抬,声音颤抖:“是……是我……父亲……瞒了陛下……”
裴君鹤的眉头微微皱起,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目光如寒冰刺骨:“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你们?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被恐惧掩盖:“陛下,我……我父亲也是迫不得已。”
裴君鹤捕捉到她那一瞬的恨意,嘴角微勾,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迫不得已?那你不妨与朕说说,他是如何个迫不得已法。”说着,拇指摩挲她的下巴,“你最好,不要骗朕。”
她抿唇,眼含泪水:“家父从未与陛下提及臣女的容貌。臣女自小便体弱多病,相貌丑陋,父亲也是怕……”
裴君鹤双眼微眯,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另一只手轻掐住她的脸颊:“体弱多病,相貌丑陋?朕看你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你们父女,当真是胆大包天!”
她强忍着泪水,声音坚定:“真的不关我的事。”
裴君鹤眸底闪过玩味,骤然靠近她,森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那依你之见,欺君的丞相,该当何罪?”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依妾身之见,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裴君鹤冷哼一声:“你倒是识趣。”他一挥袖袍,转身欲走,瞥到一旁的合卺酒,心中忽生一计,“皇后不与朕共饮一杯?”
她望着那杯酒,犹豫片刻,端起酒杯:“臣妾遵命。”
裴君鹤就着她的手将酒饮尽,手指似有若无地触碰她的唇瓣,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冷笑:“怕朕?”
她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在臣妾的眼里,陛下是这天下最英俊的男子,自然是不怕的。”
裴君鹤不为所动,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她:“小嘴倒是甜,可惜,朕不是那些被你几句话就能哄骗的人。说,丞相到底有何把柄在你手上?”
她神色自若,丝毫不惧他的目光:“臣妾只是无意间听到了一些秘密,不敢告诉别人。”
裴君鹤眉眼裹上寒霜,周遭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秘密?这深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秘密。不说,那便永远留在这宫中吧。”
她沉默不语,裴君鹤修长手指挑起她的发丝,眸中是病态的痴狂:“你以为,朕还会放你走?还是说,你想抗旨?”
她低声回应:“臣妾当然不想抗旨。”
裴君鹤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收紧:“既如此,那便将你知道的秘密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谎话……你这细皮嫩肉怕是经不起朕的手段。”
她心下了然,缓缓开口:“皇上,家父要我嫁给您的原因,是因为我从小患有顽疾,命不久矣,只是常人不知。”
裴君鹤双眸微眯,指尖在她脸颊轻轻敲打,似在思忖着什么:“哦?你患疾之事,倒是有趣。既如此,那他更应将嫡女嫁与朕。”
她缓缓开口:“皇上,我自幼身体羸弱,天生体寒,不易受孕,家父担心,便让我来嫁给你。”
裴君鹤轻笑一声,眼里却不见笑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呢?也甘愿做枚棋子?”
她垂眸,声音坚定:“是我的命,我认。”
裴君鹤轻笑出声,神色晦暗不明:“既入了宫,成了朕的皇后,那便把你的命交到朕手上。至于丞相……朕自会处理。”单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风灵_989682780,你是朕的皇后,记住了吗?”
她不甘示弱地看着他,轻轻一笑:“谢皇上恩典。”
裴君鹤被她的笑晃了眼,有一瞬愣神,松开了她的下巴:“倒是个不怕死的。夜深了,皇后早些歇息吧。”
她说完,背过身去,背对着他。裴君鹤眼神一凛,散发着寒意,一把拉过她:“在朕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与她鼻尖相碰,眼神如狼似虎,“你是朕的皇后,记住了吗?”
她见着他突然凑近的脸,心跳骤然加速,慌乱中,呼吸都变得急促,闭上眼,点点头。
裴君鹤见她闭眼,以为她害怕,冷哼一声:“怕朕?那日后你在这宫中的日子,怕是难捱了……”话毕,松开她闭上了眼,不再多言。
她半晌后尝试睁开眼,看到他睡着了,缓缓坐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一轮明月,想着自己的处境。
不知何时,裴君鹤已醒来,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声音带着蛊惑:“怎么?皇后这是赏月思人?”
月光映衬下,本就俊美的脸更显妖冶,令人不敢直视。她扭头,撞上他深邃的眸子,一时竟有些失神:“皇上,您……您什么时候醒的?”
裴君鹤轻笑一声:“就在你赏月思人的时候。朕倒是不知,皇后有此闲情雅致。”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圈入怀中,“还是说,你在谋划如何逃离朕?”
她身体轻颤,贴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怎会,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裴君鹤语气暧昧,轻嗅她的发丝,眸中寒光乍现,却稍纵即逝:“何事?这宫中无趣得紧,皇后不如说与朕听听。”
她缓缓开口:“我在想,我何时可以出宫。”
裴君鹤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语气似笑非笑:“既嫁与了朕,那这深宫便是你的归宿,死也要死在这里。”
她直视他,毫不畏惧:“生是我夫君的人,死也是我夫君的鬼。”
裴君鹤神色微动但很快恢复如初,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停在唇边:“呵,你倒是比那丞相有趣多了。记住你的话,别有不该有的心思。”
她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耳根有些发烫,垂眸:“我明白的,皇上。”
裴君鹤嘴角微扬,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再次看向自己:“这宫里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说罢,松开她,转身朝龙榻走去,“过来,伺候朕歇息。”
她来到榻边,为他宽衣解带,两人躺在床上,背对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裴君鹤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心中思索着她究竟有何目的,突然转身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你似乎并不怕朕。”
她没有挣扎,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脸颊微红。
裴君鹤指尖轻点她的脸颊,感受着指尖下的温度,嘴角不自觉上扬:“有趣……”骤然凑近,呼吸洒在她耳畔,“在朕面前如此乖顺,你想求些什么?”
她耳根发烫,轻颤,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不敢乱动。
裴君鹤见她不语,轻笑一声,手指划过她的唇瓣,冰冷的触感让她轻颤:“你不想说,那朕便慢慢等,等你主动开口的那一天。”
她靠在他怀里,很快进入梦乡。裴君鹤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竟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平静,望着她熟睡的侧颜,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你最好别让朕失望……”
不知多久之后,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他睡得正熟,悄悄起身,走出寝宫。
裴君鹤在她离开后倏地睁眼,眸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他呵了一声,倒是有趣,唤来暗卫,吩咐其跟上她,自己则慢条斯理地起身。
她向偏僻的地方走去,来到自己娘亲的坟墓,坐在坟前。裴君鹤负手而立于不远处,月光将身影拉长,神色难辨。原是来祭奠生母,眸色微沉,喃喃自语:“倒是朕小瞧你了。”片刻后,抬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