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心魔

昏暗的密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出房间中央的两个人影。姬羽站在那里，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摆动。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尖指向地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对面，白天^半跪在地上，呼吸急促，眼中闪过一瞬的后悔。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似乎在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后悔了。”白天^的声音低沉，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姬羽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现在后悔？晚了。”

白天^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后悔没能早点杀了你。”

姬羽的目光微微一凛，但随即恢复了冷漠：“真是冥顽不灵，你以为这样就能报仇吗？”

白天^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他没有退缩。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自己的剑插入了自己的体内。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眼神依旧坚定。

姬羽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你想干什么！”

白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意：“我不会让你如愿。”

姬羽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这是何苦呢？”

白天^的声音变得虚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我死也不要被你关到地牢。”

姬羽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看着面前逐渐虚弱的白天^，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不忍。他伸出手，想要扶起白天^，但手刚伸出一半，又停了下来。

白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紧握地上的匕首，突然起身扑向姬羽，用匕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姬羽的动作一滞，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是我输了。”

白天^的脸上满是血迹，虚弱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小样，就这还号称正道第一？”

姬羽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没想到最后会栽到你的手里。”

白天^的眼神变得更加狠厉，他将刀子逼近姬羽的喉咙：“废话少说，去死吧！”

姬羽闭上眼睛，语气平静：“来吧，反正我也活够了。”

白天^看着闭眼的姬羽，表情变得复杂。他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突然有些不舍得杀了姬羽。

姬羽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白天^复杂的目光：“动手吧，我不反抗。”

白天^的心中一阵翻涌，他终于开口：“我最后再说一遍，师妹不是我杀的。”

姬羽的眼神变得坚定：“好，我信你。”

白天^苦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剑：“这次轮到你信我了，可我杀了这么多师兄弟，你该怎么和他们交代呢？”

姬羽的眼神坚定：“放心，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白天^听到这话，心里一暖，放下了手中的剑。他抬头看向姬羽，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师尊……回不去了。”

姬羽满眼心疼地看着白天^：“这些年你在门中受委屈了。”

白天^低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好累啊！”

姬羽将白天^揽入怀中，轻声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师尊会一直保护你的。”

白天^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疑惑：“师尊，真的是你把我当门中人吗？”

姬羽满眼心疼地点头：“嗯，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徒弟，你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白天^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抱住姬羽，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