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静默的陪伴

昏黄的夕阳透过古董店斑驳的窗棂，洒在尘封的货架上，映出一片暖色调的光影。店内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轻声细语打破了这份宁静。钟离站在柜台前，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枚玉佩，精致的雕工和温润的光泽引人注目。他的金色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但当他抬头看向一旁的攸时，却发现她的神情依旧冷漠而麻木。

钟离微微皱眉，将玉佩放回原处，轻声道：“不过，这玉佩虽好，但若是你不喜欢，也无需勉强。”他的话语温和而体贴，似乎在努力寻找着能触动对方心灵的方式。然而，攸依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无力：“嗯。”

钟离的心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轻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今日的攸为何这般异常。他走出古董店，金色的眼眸微转，似乎有了主意：“我们还是再去别处看看吧。不如去云翰社听云先生唱戏如何？”

攸的目光微微一动，但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再次点了点头：“嗯。”钟离见状，微微颔首，心中略感宽慰。他领着攸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最终来到了云翰社。这里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戏园，门楣上悬挂着“云翰社”三个大字，显得庄重而典雅。

两人在戏园内找了个位置坐下，不一会儿，悠扬婉转的戏曲声便传入耳中。钟离转头看向攸，眼中带着一丝关切：“攸，感觉可好些？”攸的目光依旧空洞，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钟离见她终于有了些许回应，心中松了口气，转头将目光投向戏台上，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意。片刻后，他才再次看向攸，语气悠然：“攸，你觉得这出戏如何？”

攸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尚好。”她的声音依旧平淡，没有太多感情波动。钟离闻言，微微点头，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语气悠然：“嗯，云先生的戏，唱词和做功都是极好的。不知攸是否听出了这戏中的深意？”

攸的目光再次变得空洞，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钟离见她又沉默下来，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继续追问，只是专注地听着戏：“也罢，有些感悟，需得自己领会。”

戏曲声在耳边回荡，悠扬而动听。钟离的目光时而投向戏台，时而落在攸的身上，心中有些许无奈。他轻声说道：“人生如戏，但每个人的感悟皆有不同，攸可有什么想法？”

攸的声音依旧冷淡，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并无。”（一个无感的旁观者又会有什么想法呢）钟离听着她的回答，心中略有猜测，面上却不动声色：“如此……无妨，我们继续听戏罢。”

时间在戏曲声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戏曲终了。钟离站起身，看向攸，语气温和：“攸，可还尽兴？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去找家馆子，用些饭菜可好？”

攸微微点头，声音依旧低沉：“嗯。”钟离见她终于有所回应，唇角微勾，稳重的面庞带上了一丝笑意：“那便去「万民堂」吧，那里的饭菜很是美味，想来应该合你口味。”

两人并肩走出云翰社，街道上的灯火渐渐亮起，夜幕低垂。钟离的步伐稳健，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暖，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陪伴着这个冷漠而麻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