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遇

夜幕低垂，月色如洗，淡淡的银光洒在古老的街道上。一阵清风吹过，带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一间古色古香的茶馆内，昏黄的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茶馆的一角，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便是当年的武林盟主——李相夷。

李相夷的白衣随风轻轻扬起，衣袂飘逸，宛如仙人。他的面容俊美，眉宇间带着一股不羁的气质。他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摇动，仿佛在驱散心中的烦忧。此刻，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夜色，思绪似乎回到了往昔。

“当年的武林盟主又如何？”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宁静，吸引了李相夷的注意。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走进茶馆。她的容貌清丽脱俗，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李相夷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回忆，随即恢复清明：“当年又如何……不过是年少轻狂罢了。如今，我不过是江湖一浪子。”

女子微微一笑，走到李相夷对面坐下，她的名字叫秦苒。“即是浪子何不和我走，与我一同浪迹天涯。”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某种回应。

李相夷手中的折扇一展，唇边勾出一抹浅笑，却丝毫未达眼底：“阁下真是说笑了，我一人自在惯了，怎会与你同行。”

秦苒的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放弃：“未达眼底的笑啊，何时你李相夷也如此虚伪了。”

李相夷挑挑眉梢，眼神有些玩味：“虚伪？不过是以江湖规矩行事罢了，你又何必较真。”他将折扇合拢，轻轻敲击掌心，“你当我是什么人？”

秦苒的目光坚定：“反正他不是讲规矩的人……”

李相夷轻摇折扇，似笑非笑：“自然。我虽已不是武林盟主，但也不能坏了江湖规矩。你当我是什么人？”他斜睨了秦苒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秦苒微微一笑：“你还会讲规矩？”

李相夷的白衣随风扬起，眉眼间带着不羁：“我虽已不是武林盟主，但也不能坏了江湖规矩。你当我是什么人？”他斜睨了秦苒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秦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反正他不是讲规矩的人……”

李相夷轻笑一声，眸中带着几分戏谑：“呵，你倒是了解我。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如今的我，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秦苒的眼神微微一黯，但她并未放弃：“哎，红绸舞剑为博美人一笑，可惜不是为我啊。”

李相夷微微一怔，似是想起什么，眼神有些恍惚，随即恢复清明：“陈年旧事罢了，莫再提。”他淡淡瞥了秦苒一眼，转身欲走。

秦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你既不是讲规矩的人，又何必守着规矩呢，你不破这规矩，我来破不就得了。”

李相夷轻笑一声，眸中带着几分戏谑：“呵，这规矩可不是你说破就能破的。”他手中折扇轻摇，语气微沉，“何况，我也并非不守规矩之人。”

秦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你不是，我能破。”

李相夷双手抱胸，懒洋洋地看着秦苒，似笑非笑：“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这规矩存于世多年，不是你想破就能破的。”

秦苒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走着瞧。”

李相夷轻摇折扇，似是并不在意，只淡淡道：“江湖路远，后会有期。”说罢，转身欲走，忽地一顿，回首道：“对了，别再提那些胡言乱语了。”

秦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你迟早会是我的，我不会让你身边有别人……”

李相夷眉头蹙起，神色间已有不悦：“莫要再说这等荒唐之言，我李相夷的身边，岂容他人置喙。”他的声音渐冷，眼中锋芒隐现。

秦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你看，这才是李相夷。”

李相夷敛了敛神色，叹了口气：“罢了，许是你不知我已放下过往。如今的李莲花，早已不是当年的李相夷了。”他转身向远处走去。

秦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永远是你，至少在我这你永远是你。”

李相夷停下脚步，却未回头，只背对着秦苒开口：“阁下的心意，李莲花心领了。只是……往事已矣，莫再提当年。”

秦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你不识得我？也是你这大忙人怎么可能记得我。”

李相夷侧过身，眼神在秦苒身上打量：“听阁下此言……你我之前是见过？”他轻摇折扇，似乎在努力回想，“只是我如今记性不太好，若有得罪，还望见谅。”

秦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既然不记得便不记得了……你只需记得一世上有一人心悦你，有一人寻了你十年……罢了，一子慢，满盘皆落索。”

李相夷神色动容，恍惚了片刻，随后归于平静：“十年……阁下所言，李莲花记下了，只是……往事已过。”

秦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笑：“往事已过？哈哈……我永远记得你死那日。”她突然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微微颤抖。

李相夷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秦姑娘这又是何必。”他轻叹了口气，眼神带着几分怜惜，“李莲花已死，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介江湖闲人罢了。”

秦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我不后悔遇见他，只恨遇见得太晚了。那时他眼里只有乔姑娘，而现在他说往事已过……我时日无多，本想再见你一眼就走，却发现自己是个不值钱的，偏和当年一样上来调戏一二，不过也算死而无憾。”

李相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他轻叹一声：“秦姑娘莫要说这些丧气话。”他的眸光微动，声音却平静，“李莲花不过是凡夫俗子，当不得姑娘如此厚爱。”

秦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本姑娘此生把这话说出来也算值了，不知你可愿回我两句。”

李相夷轻叹一声，眼神颇为复杂，沉默片刻后开口：“江湖路远，还望姑娘珍重。”他转过身，背对着秦苒，不再言语。

秦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连骗我都不愿骗吗……”

李相夷侧过头，眼中有几分无奈：“秦姑娘，我不愿欺瞒于你。”他的声音平静，似早已看淡一切，“你又何必执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