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心绪难平

深宫夜色沉沉，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冰冷的地砖上，显得格外幽静。御花园中，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散，却无法驱散宫中的沉重氛围。寒塘残叶影独自一人坐在寝宫的窗前，手中轻轻摩挲着一枚精致的发簪，思绪万千。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贵妃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么？”

寒塘残叶影缓缓抬头，不卑不亢地回应：“皇上是觉得臣妾所做之事有所不妥吗？”

萧凛站在门口，眉头紧锁，目光冷峻。他缓缓走进房间，背着手，语气冰冷：“你以下犯上，难道没错？”

寒塘残叶影微微垂下眼帘，轻声答道：“嗯，臣妾有错。”

萧凛沉默片刻，背过手去，语气稍缓：“罢了，念在你是初犯，就饶了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是，谢陛下。”寒塘残叶影恭敬地回应。

萧凛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有些烦闷，甩袖离去：“好生歇息吧，莫要再惹事端。”

“恭送陛下。”寒塘残叶影低声说道。

萧凛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朕……不想再看到你这般忤逆。”说完，快步离开，似是在逃避什么。

寒塘残叶影低声喃喃自语：“忤逆嘛……”心中愁绪万千，突然悲从中来，竟吐出一口血。

萧凛听闻身后异响，终是忍不住回头，见她吐血，神色一紧，快步上前将她扶住：“怎么回事？传太医！”

寒塘残叶影倦意袭来，昏了过去。

萧凛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太医怎么还没来！一定要治好她！”

太医匆匆赶到，一番诊治后，寒塘残叶影缓缓醒来。她看见床边照顾自己的他，眼中无神，满是疏离。

萧凛见她醒来，心中稍安，却又因她的眼神而刺痛：“你……好些了吗？朕方才真的担心你。”

寒塘残叶影平静地回应：“臣妾好些了，多谢陛下关心。”

萧凛被她的疏离刺痛，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沉默片刻：“那就好……日后，莫要再这般折腾自己了。”

“嗯。”寒塘残叶影平静地回应。

萧凛看着她淡漠的样子，心中有些失落，却又很快掩饰过去，故作冷漠道：“你好好休息，朕会让御膳房准备些补品。”

寒塘残叶影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前来的传话太监打断。太监禀报：“启禀陛下，皇后突发旧疾。”

萧凛神色变得凝重，犹豫了一下看向她：“朕……得去看看皇后，你且好好休息，莫要胡思乱想。”

“好。恭送陛下。”寒塘残叶影平静地回应。

萧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担忧和些许无奈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快步离去。

寒塘残叶影见他走远，长叹一声：“我怎的落入这般下场啊……”她病弱之躯费力将发簪摘下，手指轻柔抚过发簪：“我带这发簪这么久了都没发现嘛，凛郎。还说是定情信物呢，不过笑话一场。”她唇边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罢了罢了，这次……就不让凛郎为难了。”

她将发簪尾端逼向脖颈，发狠奋力一刺，锋利的尾端刺破皮肤，陷得很深：“阿凛……要幸福啊。”说话困难，眼皮缓缓阖上，最后一言。

萧凛处理完皇后的事，脚步不自觉地又迈向她的寝宫。刚到门口便听到她说的话，身形一滞，停在了原地，手紧紧握成拳。

寒塘残叶影发簪已刺进血管，太医赶来时，她已经咽气。

萧凛再也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见此情景，瞳孔一缩，冲上前打掉她手中发簪，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要！你怎么这么傻！”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你撑住，朕不许你死！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急忙上前，但为时已晚。寒塘残叶影的生命已消逝，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萧凛紧紧抱着她，手忙脚乱地试图堵住她脖颈的伤口，声音颤抖：“不……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抛下朕……”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眸失去了神采，手中仍紧紧握着她逐渐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