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悟

昏暗的房间内，空气凝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墙上挂着的十字架在微弱的灯光下投射出长长的影子，而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淋，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解。他的衣服凌乱不堪，身上隐约可见的伤痕显示出不久前经历过的激烈战斗。阿齐站在淋的面前，穿着皮衣皮裤皮鞋，镜片下的眼神复杂难测。

“你是汪家人？”阿齐双手插兜，嘴里嚼着口香糖，微微仰头看着淋，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淋抬起头看他，挣扎着想要逃脱十字架的禁锢，但每一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嗓音沙哑：“你是？”

阿齐啧了一声，嚼口香糖的动作停住，舌尖抵了下腮帮子，缓步走近，皮靴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连瞎子我都不认识了？”他缓步走近，嘴角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手指轻轻摩挲着淋的脸颊。

“你是哪位？”淋试图回忆起些什么，但脑海中一片空白。

“呦，真不认识了？”阿齐歪了歪头，手指敲了敲墨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瞎子可得好好给你介绍下自己了，嗯……你男人，这么说能想起来不？”

淋一脸茫然，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话。

“嘿，”阿齐凑到淋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看来这十字架还能卡掉人的记忆啊。”他双手抱臂，戏谑地看着淋，“那你还记得啥？”

“嗯……不记得了。”淋低声回答，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更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不记得了啊……”阿齐轻笑一声，拿下墨镜，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注视着淋，“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淋心中更加困惑，只能摇头表示不知。

“还跟我装傻呢？”阿齐舔了舔后槽牙，绕着十字架踱步，皮鞋发出清脆的声响，“杀汪家人的时候不是挺干脆嘛。”

淋听到“汪家人”三个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但他依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嗯？”阿齐突然停下脚步，紧盯着淋，眸底的暗芒让人心底发憷，“还不打算承认？我的小叶子涵涵什么时候学会装傻充愣了？”

淋看着阿齐，心中满是疑问，他努力回忆，却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某些重要的记忆。

“怎么？真想不起来了？”阿齐俯身贴近淋，温热的呼吸扑在淋的脸庞，“还是说，你在装？”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狠厉。

淋没有回答，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疑惑。

“啧，”阿齐站直身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失忆这招可不高明。”他瞥了一眼淋，掏出匕首，在十字架上随意划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是谁啊！”淋大声吼道，心中充满了不安。

“还吼上了？”阿齐轻笑，匕首尖抵在淋的脖颈，歪头轻笑，“我啊，黑瞎子，你男人。”他轻拍淋的脸，眼神戏谑，“想起点儿啥没？”

淋仍旧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看来，不给你点儿刺激，你是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嗯？”阿齐用匕首轻拍淋的脸，嘴角噙着冷笑，“宝贝儿。”他蹲下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淋，挑了挑眉，“怎么？还没想起瞎子我是谁？”

淋盯着阿齐，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警惕：“我们认识？”

“呵，不认识？”阿齐一手捏住淋的下颚，逼迫淋仰头直视自己，“你这演技可真够差的。”另一只手的匕首贴在淋的脸上。

“你想干什么？”淋问道，心中愈发不安。

“干什么？”阿齐手指轻触刀刃，语气漫不经心，“当然是帮你回忆回忆了，亲爱的。”他突然眼神一凛，匕首尖抵在淋的脖颈，“说！汪家派你来干嘛？”

淋感到脖颈一阵凉意，心中愈发慌乱：“汪家人？”

“终于肯承认了？”阿齐收回匕首，大拇指摩挲着刀刃，“那你说说，”他屈身凑近淋，阴影将淋笼罩，“你是怎么杀了那几个汪家人的？嗯？”

淋喃喃自语：“汪家人……”

“啧，还没清醒？”阿齐用匕首拍了拍淋的脸，随后用刀尖挑起淋的下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要不要我帮你回想一下？”

淋依旧满脸困惑，心中满是不解。

“小叶子涵涵，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阿齐手指轻敲淋的额头，语气无奈中透着宠溺，“真是个小迷糊。”他将淋扶起，十字架发出“嘎吱”声，“还记得我吗？”

“你到底谁啊？”淋问道，眼神中带着警惕。

“呵，”阿齐轻笑一声，看向淋的眼神带上几分戏谑，“看来还真是撞坏脑子了，我是你男人黑瞎子啊。”

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无法接受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