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字架下的对峙

昏暗的地牢中，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阿齐被绑在十字架上，眼镜反射着烛光，镜片后的双眸显得格外冷静。黑瞎子站在一旁，身着黑色皮衣，双手插在兜里，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啧，”黑瞎子缓步靠近，将手中的刀背随意搭在肩上，“怎么这么听话了？”他的皮鞋在石板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阿齐的心口上。

“黑爷就当我是怕你了吧。”阿齐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嘿！”黑瞎子一手撑着十字架，身子前倾，凑近阿齐的脸庞，“小爷我可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他指尖轻触阿齐的脸颊，似乎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忽然，阿齐猛地抬头，一口咬住黑瞎子的手指，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嘶……”黑瞎子皱眉看着手指上的伤口，舌尖顶了下腮帮子，“属狗的啊你！”他捏住阿齐的下巴，眼神狠厉，“还敢咬我？”

“恨你不该咬你吗？”阿齐冷冷地回应，冰冷的眸子缓缓地看向黑瞎子，没有丝毫畏惧。

“哈哈，”黑瞎子用手背随意擦掉手指上的血痕，“比起你杀汪家人那会儿，”他眼底闪过癫狂，“可差远了不是？”

闻言，阿齐顿时沉默了，苍白精致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里却划过一丝嘲讽。

“怎么？”黑瞎子注意到阿齐的眼神，挑起嘴角，“觉得我比不上汪家人？”他缓步走到阿齐面前，贴近她的脸，语气暧昧，“你说说，我哪点比不上？”

阿齐意识到黑瞎子会错了意，但看着他嘴角噙着讽刺的笑，到了嘴边的话又落回肚子里，终究是没有解释。

“哑巴了？”黑瞎子捏住阿齐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耍我？”他的眼神变得危险，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脖颈。

“不敢。”阿齐冰冷的眸子缓缓地看向黑瞎子，声音依旧坚定。

“哟，”黑瞎子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看来汪家人还真是把你这小猫咪的爪子给剪了啊。”他啧啧两声，转身踱步。

“你为什么不杀我？”阿齐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哈，”黑瞎子双手插兜，围着十字架踱步，歪头看着阿齐，“好不容易捡回来的猎物，杀了可就没意思了。”他走到阿齐面前，抬了抬眼镜，“是吗？”

“不然呢？”黑瞎子身子前倾，手指轻触阿齐的脖颈，似有若无地摩挲着，“留着你还有用，”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别急着去死啊。”

“什么用？利用我帮吴邪除掉汪家吗？”阿齐冷冷地问。

“谁知道呢？”黑瞎子收回手，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阿齐，“也许只是为了好玩。”

“你不是吴邪的师傅吗？不帮他？”阿齐问道。

“师傅？”黑瞎子嗤笑一声，“那小子可没少给我添麻烦。”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烟雾缭绕中看不清表情，“不过嘛……”他拖长语调，“看心情咯。”

“呵，倒是许久没有见到他了。”阿齐轻声说道。

“怎么？想见他？”黑瞎子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先说说，你杀了几个汪家人？”

“忘了。”阿齐垂了垂眸子，略微思索了一下。

“呵，”黑瞎子轻挑眉梢，“真是狠心的小猫咪。”他手指划过阿齐的脸颊，停在她的唇边，“说起来，你杀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很顺畅。”阿齐平静地回答，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顺畅得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黑瞎子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灭，语气带着些许戏谑，“不愧是汪家人啊。”他轻笑一声，靠近阿齐，“不过……”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背叛者的下场，可是很惨的哦。”他猛地扯住阿齐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小猫咪。”

“我背叛了谁？”阿齐冷冷地问。

“嗯？”黑瞎子唇角微勾，靠近阿齐耳畔轻语，“还在装傻么？当然是你那亲爱的汪家。”他手指划过十字架，“不然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可你不是汪家人，你又以什么身份来处置我？”阿齐反问。

“谁说只有汪家人能处置你？”黑瞎子站直身子，双手插兜，饶有兴致地看着阿齐，“小猫咪，你现在可是在我手里。”他绕着十字架踱步，皮鞋踩在地面发出“嗒嗒”声，“我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

“你的脸皮和当年一样厚。”阿齐轻声说道。

“哟，”黑瞎子手腕一转，匕首在指尖打了个转，“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调侃瞎子我呢？”他靠近阿齐，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

“你再忍忍，等我死了就不会再调侃你了。”阿齐淡淡地说。

“呵，”死？“黑瞎子嘴角一勾，手中匕首贴着阿齐的脸侧划过，冰冷的触感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哪有那么容易。“

阿齐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忽的扭头朝着那匕首撞去，试图让刀身划过脖颈。可黑瞎子反应很快，匕首虽然在她的脖颈上划开了一条口子，可并不深，但还是留出了血。

“啧，”黑瞎子迅速收回匕首，看着阿齐脖颈上的伤口，眉头微蹙，“乱动什么！”他扯下一块衣角，按在她的伤口上。

“啧，可惜了。”阿齐轻声说道。

“可惜什么？”黑瞎子手指用力，按得阿齐伤口生疼，语气却带着调侃，“没死掉吗？”他靠近阿齐，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

“是。”阿齐低声回答。

“你还真是一心求死啊，”黑瞎子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邪肆一笑，“不过落在我手里，可由不得你了。”地牢里有些昏暗，烛光摇曳。

“是吗？”阿齐淡淡地问。

“那是自然。”黑瞎子目光扫过阿齐脖颈处的伤口，啧啧两声，“你倒是烈性，可惜……”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暧昧，“对我没用。”

“话说的倒是暧昧，你就不怕面具戴久了摘不下来吗？”阿齐冷冷地问。

“小丫头，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琢磨这些？”黑瞎子将匕首插回腰间，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阿齐，“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不还没死吗？”阿齐淡淡地说。

“死？可没那么容易。”黑瞎子手指轻触阿齐脖颈的伤口，血珠渗出，“嘶”了一声，“不过，你这副身子倒是有趣得很……”

“呵，你也就会嘴强了。”阿齐冷冷地回应。

“挑了挑眉，将你下巴捏住，逼迫你看着自己。”黑瞎子笑得玩味，“嘴强？不如让你见识见识其他的？”地牢昏暗，烛火摇曳，映得人皮面具甚是可怖。

“不了，没兴趣。”阿齐冷漠地回答。

“哈，没兴趣？”黑瞎子突然凑近，身上皮衣摩擦发出“簌簌”声，“等会可由不得你。”手指划过阿齐脖颈的伤口，鲜血沾在指尖。

“无视黑瞎子那阴岑岑的威胁，你忽的问黑瞎子还记得你的名字吗？”阿齐轻声问道。

“啧，”黑瞎子舔了舔指尖的血，笑得玩味，“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问这？不过嘛……”他将脸凑到阿齐面前，“你觉得我会不记得吗？”

“我猜你早就忘了。”阿齐冷冷地回答。

“嘿，”黑瞎子伸手捏住阿齐的下巴，力道有些重，“你还真敢说啊。”他的眼神在阿齐脸上扫过，“怎么，想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