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遗憾与仇恨交织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房内的青石地板上，清河聂氏的藏书阁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怀桑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把精致的折扇，扇面上绘着几朵盛开的梅花，显得格外雅致。他坐在一张古朴的红木书桌前，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卷宗和书籍，一盏油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他俊朗的脸庞。怀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云深不知处听学时你学业处处落后于他人，究竟是天赋使然还是藏拙？”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怀桑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怀桑微微一笑，手中的扇子轻轻合拢，发出清脆的声响。“是我天赋不足，学艺不精，所以才处处不如他人。”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黑衣男子缓缓走近，停在书桌前，目光紧紧盯着怀桑。“你大哥死时你想的是你眼前的那个金光瑶，还是记忆里那个站在你身前的孟瑶？”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怀桑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没想到你居然会问我这个问题，那当然是孟瑶。”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继续追问：“当时你是什么感受呢？是觉得金光瑶面目可憎还是不可置信孟瑶怎么变成这样一个不顾情义之人了？”

怀桑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轻叹一声：“我当时内心很复杂，一方面是震惊大哥居然会惨死他手，另一方面也是无法想象眼前之人会和杀大哥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黑衣男子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想要看穿怀桑的心思。“你设计杀死金光瑶时，有没有想起他是那个在你大哥责罚你时会站在你面前的孟瑶，是那个在你大哥死后处处帮衬你，扶持你的三哥？”他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怀桑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扇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当然记得那些事，但我不能因为这个就放过杀死大哥的凶手，大哥对我有恩，我替大哥报仇也是理所应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黑衣男子微微点头，似乎对怀桑的回答感到满意。“蓝曦臣估计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天了吧，那一天他把剑插进金光瑶的胸口，却没想到金光瑶说，蓝曦臣，我这一辈子杀父杀兄杀师杀友杀妻杀子，可我唯独没想过要害你。”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怀桑的眼神变得复杂，他轻叹一声：“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过这些都已经与我无关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在蓝曦臣因为他亲手杀了金光瑶而忏悔的后半生里你是否后悔过？”

怀桑的眼神变得坚定，他摇了摇头：“不会，不管蓝曦臣会不会因我而后悔，我都不会后悔自己替大哥报仇。”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黑衣男子微微点头，继续追问：“那你算计魏无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是那个在云深不知处和你一起抓鱼逗鸟的魏兄，有没有想过你肆意的少年时光，有没有想过那一句魏兄你很嚣张啊？”

怀桑的眼神变得复杂，他轻叹一声：“当然想过，但这不能成为我放弃给大哥报仇的理由。”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在你得知你大哥被金光瑶杀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怀桑的眼神变得空洞，他轻叹一声：“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接受大哥已经死去的事实，内心十分痛苦。”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

黑衣男子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想要看穿怀桑的心思。“那金光瑶呢？你恨他吗？”

怀桑的眼神变得愤怒，他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非常恨他，他把大哥害死，简直罪无可恕。”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黑衣男子微微点头，继续追问：“那孟瑶呢？”

怀桑的眼神变得复杂，他轻叹一声：“孟瑶？哼，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他能做出这种事我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可惜了大哥生前与他的兄弟之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