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
昏黄的灯光透过纸窗,洒在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淡淡的檀香缭绕在空气中。李承泽身着一件素雅的白色长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他坐在红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滑过,偶尔拿起毛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灯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更加冷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侍女轻柔的声音:“二殿下,于公子求见。”
李承泽微微皱眉,随即轻笑出声:“衡意此言,倒像是在训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腹痛似乎也减轻了些许。“罢了罢了,我这便喝药去。”在侍女的搀扶下,他缓缓站起身,唤来范无救拿药。
于衡意走进书房,见李承泽喝完药,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蜜饯:“啊,吃掉。”
李承泽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接过蜜饯放入口中,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缓解了些许苦涩的药味。“还是衡意想得周到。”他轻咳了几声,“本王竟不知,你还随身带着这等好物。”
“这不是怕某人不肯吃药嘛?”于衡意笑道。
“咳咳,”李承泽用扇骨轻敲于衡意的脑袋,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敢情在衡意眼中,本王还是三岁孩童不成?”无奈地摇头,眼底却透着几分暖意。
“你若不是那三岁孩童,怎么不肯好好吃药?”于衡意反问道。
“若本王是三岁孩童,”李承泽歪头瞥了于衡意一眼,嘴角微翘,“那衡意这哄孩子的手段倒也高明。”深吸一口气,忍住胃部不适,神色轻松调侃道,“只是这药着实太苦,比之胆汁也不遑多让啊。”微皱眉头,夸张地咂咂嘴。
“来,来来来来来来这一包全给你。”于衡意从袋子里掏出满满一包蜜饯递给李承泽。
“衡意如此大方,本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李承泽瞧着于衡意递过来的蜜饯,眼角含笑,接过蜜饯,拿了一颗放入口中,轻抿着,“不过,若日日都要喝这苦药,再多的蜜饯,怕也是不够的呀。”话语轻松,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你还打趣我,你看你脸白成什么样了。”于衡意看着李承泽的脸色,关切地说。
“许是方才腹痛的缘故。”李承泽用折扇轻轻掩面,不在意地说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折扇合拢,轻摇了两下,“这会子已经好多了,衡意不必担心。”话语轻松,似是不想让于衡意太过担忧。
“我说让你住我府上,让我好好给你调理调理,你死活不肯。”于衡意说道。
“衡意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李承泽展开折扇轻摇,笑得温和,“只是若本王住到你府上,怕是这京中又要传出些闲话了。”双眸微眯,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况且,这深宅大院的,也不自在,本王还是喜欢住在自己的府上。”目光投向远处,神色有些复杂。
“谁说让你住老宅了?”于衡意反驳道。
“哦?那衡意是想让本王住到何处去?”李承泽微微挑眉,语气带了些疑惑,轻摇折扇,唇角微勾,半开玩笑道,“难不成,你在京中还有其他私宅?”
“你忘啦?这我还没有铺子赚不了钱,我是在想要一处私宅,你呢看我可怜就和我一起买了一个宅子,你忘了。”于衡意解释道。
“哦?”李承泽轻敲折扇,略作思索,狭长双目忽地闪过一抹光亮,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上扬,“确有此事,瞧本王这记性……”转头望向于衡意,温声道,“那处私宅如何,可还住得惯?”缓步走向一旁的亭子,坐下后,轻抿一口茶,“若有何不便之处,尽管与本王说。”话语中满是关切之意。
“住倒是住得惯,就是我一住进那院子,家中的那些族老天天叫我老宅。”于衡意抱怨道。
“哼,这些族老,”李承泽放下茶杯,嗤笑一声,手中折扇合拢,轻轻敲击着掌心,“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眉头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向于衡意,“衡意莫要理会他们,你想住在哪儿,便住在哪儿,若他们再纠缠不休,你便让他们来找本王!”说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本我也想叫你帮忙的,我没看我没回来,直接把我父母给请出来了。”于衡意无奈地说道。
“哦?”李承泽手中折扇一合,轻抵下巴,眉头微挑,“这些族老倒是有几分手段。”眸光微闪,思忖片刻,看向于衡意,“既如此,你便先随他们回老宅住上几日,也莫要与他们起了冲突。”缓缓站起身来,踱步到于衡意身边,轻拍他的肩膀,语气中透着几分安抚,“待本王寻个合适的时机,再与你一同想个法子,如何?”嘴角含笑,眼神中透露出让人安心的光芒。
“那你还不如和我一起去住那宅子呢,你往那一杵我家中的那些族老就不敢逼逼叨叨。”于衡意建议道。
“衡意啊,”李承泽用折扇轻点于衡意的额头,笑得戏谑,“本王若真与你同去,怕是明日这京中便会流言四起了。”目光瞥向远处,神色慵懒,“再者,本王可不想整日听那些个老家伙聒噪。”右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两声,唇边笑意更盛,“你呀,就安心回老宅住着吧。”微风吹过,衣袂翩翩,自有一番潇洒之态。
“啊,你倒是轻松了。”于衡意无奈地说道。
“哈哈,”李承泽仰头爽朗一笑,随后用扇骨轻挑于衡意的下巴,“本王倒是觉得,此事于你而言,也是个磨练的机会。”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又轻咳了几声,面色略有几分苍白,但神色却依旧轻松自在。
“还磨练,再磨练下去,我都快成玻璃了。”于衡意抱怨道。
“玻璃?”李承泽稍有疑惑,随即了然轻笑,“倒是个有趣的比喻。”轻摇折扇,缓步走向于衡意,在他面前站定,望着他,“不过,本王倒是觉得,衡意你可比那玻璃坚韧得多。”说着,目光落在远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是陷入了回忆,“这些年,本王见过的人也不少,如你这般有趣的,却是不多。”转头看向于衡意,眼中带着笑意,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那些个族老,你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他们左右不过是想要些好处罢了。”
“话说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图书馆净抢我家书馆的生意,这些天我愁的头发都快掉了。”于衡意说道。
“哦?”李承泽眸色微凝,轻摇着折扇,沉吟片刻,“竟有此事?”瞥了眼于衡意的发顶,唇角微勾,“本王瞧着,你的头发倒是浓密得很。”左手摩挲着下巴,思忖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若你信得过本王,这事儿,便交给我来处理如何?”挑了挑眉,看向于衡意,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你处理那闲言碎语更多。”于衡意说道。
“本王何曾惧过那些闲言碎语?”李承泽“啪”地一声合拢折扇,唇角微勾,笑得肆意张扬,“衡意也未免太小瞧本王了。”似笑非笑地瞥了于衡意一眼,随即漫不经心地望向远处,“我若出手,那开图书馆之人,怕是要夜夜难寐了。”话语间带着几分凉薄之意,微风吹起衣袂,气质愈发慵懒邪魅。
“但我听小道消息说是那个刚进京城的那个范大人家的私生子开的。”于衡意说道。
“范大人家的私生子?”李承泽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抹兴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似是对此事颇为不屑,“管他是谁,敢抢衡意的生意,本王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语气中透着几分寒意,“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敢与本王作对。”说罢,轻咳了几声,脸色愈发苍白,但眼中的光芒却丝毫未减。
“但是听说人家范大人的那个私生子是提司哎,你想想人家可是检察院的提司,检察院管不了他,反倒能管检察院。”于衡意说道。
“提司又如何?”李承泽用扇骨轻敲掌心,笑得云淡风轻,“在这京都,本王还未曾怕过谁。”瞥了于衡意一眼,眼中带着戏谑,“况且,若范闲那小子真敢以权谋私,本王不介意给他点颜色瞧瞧。”目光中闪过一抹幽芒,周身气势变得凌冽起来,“莫说他只是个私生子,就算是范建亲子,本王也断不会让他欺了你去。”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轻咳两声,缓了缓气息,“衡意,你也莫要太过担忧,万事有二哥在呢。”冲于衡意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而温暖。
“不说这事了,我饿了,有吃的吗?”于衡意说道。
“本王府上倒还有些吃食,”李承泽笑着合上折扇,轻敲掌心,“只是不知是否合你口味。”抬眼望向于衡意,眉眼含笑,“不如,你随本王一同前往,尝尝我府中厨子的手艺,如何?”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行,哥,我能不能在你府上住一晚?我真不想回去,今天高高兴兴一天,回去听那帮族老在那里吵,头都痛死了。”于衡意说道。
“罢了,想来你也是被烦得狠了。”李承泽微微蹙眉,犹豫片刻后还是应下,轻摇折扇,望向于衡意的眼神带着几分心疼,旋即调笑道,“那便留下吧,正巧本王夜里一人也是无趣得紧。”上下打量着于衡意,打趣道,“本王府上可没有你那些蜜饯,若本王夜里犯了胃痛,你拿什么给我吃?”未等于衡意回答,便哈哈大笑着转身,吩咐谢必安为于衡意准备房间。
“没事儿,我现在就叫我弟你回府去拿。”于衡意说道。
“这一来一回倒是折腾。”李承泽摇了摇头,唇边噙着笑意,“衡意莫不是忘了,本王这府上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这些吃食。”轻咳两声,用扇骨抵着胸口,“若你真想为二哥做些什么,”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于衡意,“便同我下盘棋如何?”说着,不等于衡意回答,便自顾自地命人摆好了棋盘。
“真服了你了。”于衡意无奈地说道。
“哈哈,”李承泽朗笑出声,苍白的面色也多了几分血色,“如何?”一手执扇,一手抚棋,眼含笑意地望向于衡意,“衡意可愿陪二哥下一局?”
“行,行行行。”于衡意说道。
“那便开始吧,”李承泽伸手示意于衡意执黑先行,狭长双目微眯,透着几分慵懒,“让本王看看你的棋艺有无长进。”微风拂过,衣袂翩跹,端的是一副悠闲自得之态。
“你呀净拿我逗趣。”于衡意说道,看李承泽下完一步随意放了一颗棋子。
“衡意啊,这下棋可不是随意落子,”李承泽眉头微挑,轻摇折扇,看着棋盘上于衡意落下的棋子,嘴角微微上扬,“需得用心谋划才是。”指尖轻点棋盘,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若总是这般随意,可是会输得很惨哦。”
“唉,下棋要谋划啊,那二哥觉得我天天在家谋划,我下棋也要谋划的话,我是不是太累了?”于衡意说道。
“哈哈,”李承泽轻笑一声,手中折扇轻摇,“衡意此言倒也有趣。”目光柔和地看向于衡意,嘴角噙着笑意,“不过,本王倒是觉得,下棋如处世,谋划得当,方能步步为营。”修长手指夹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之上,而后抬起头看向于衡意,语调悠然,“偶尔随性而为,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只是,切莫太过放纵了。”
“你拿这玩意儿当乐趣,恨不得把这玩意儿给丢了。”于衡意落下黑子围堵了李承泽一颗白子。
“哟!”李承泽手中折扇合拢,轻轻敲了敲棋盘,狭长双目微眯,眼含笑意地看向于衡意,“衡意这一手倒是精妙啊。”白子在于衡意的围堵下陷入困境,不过面上却不见丝毫慌乱,泰然自若地拿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之上,“不过,本王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困住。”唇角微勾,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这棋啊,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负如何。”
“哎~你说我要不要把我那个书馆给关了?”于衡意说道,黑子又落下另一处,堵掉李承泽上一颗棋子。
“衡意这是要弃子认输了?”李承泽并未立刻落子,手中折扇轻摇,思忖片刻后,看向于衡意,“若真关了书馆,你当真舍得?”手指夹着棋子,在棋盘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本王倒是觉得,若能想些法子,让那图书馆与你家书馆共存共荣,也未尝不可啊。”目光落在棋盘上,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又抬起头,望向于衡意,“且,衡意啊,”白子落下,巧妙地化解了于衡意黑子的围堵,“这做生意嘛,如这棋一般,需得步步为营,可莫要轻易言弃啊。”说罢,冲于衡意微微一笑,眼中满是鼓励之意。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于衡意说道,黑子落下另一处。
“哦?”李承泽眯起眼睛看着棋盘,手中折扇轻摇,半晌才落下一子,“那衡意不妨说说,你都想了些什么法子?”唇角微勾,饶有兴趣地问道。
“把对面图书馆给烧了。”于衡意说道,喝了一口茶,继续下了一颗棋子。
“衡意可莫要胡言乱语,”李承泽闻言刚要落子的手一顿,随后失笑摇头,轻敲于衡意的脑袋,“这等事岂是能随意说出口的?”白子落下后,望着于衡意似笑非笑,“若真如此做了,怕是会惹来不少麻烦。”目光投向远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是啊。”于衡意眼中闪过一抹恨色。
“不过,”李承泽轻摇折扇,若有所思地望着于衡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劝慰,“你也不必如此愤恨,这世间之事,本就难以尽如人意。”手中折扇合拢,轻轻敲击着掌心,“且,衡意啊,”目光重新落在棋盘上,语调悠然,“烧书馆这等下作手段,非君子所为,本王可不希望你为了此事,而失了自己的风度。”说罢,落下一子,抬眸望向于衡意,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
“是啊,不光京城里的书馆被影响了,我各个地方以及南庆的书馆的生意都被影响了。”于衡意说道。
“竟严重至此么?”李承泽敛了笑意,眉头微皱,“那范闲倒是有些手段。”捏着扇骨在掌心轻敲,陷入沉思。
“但不得不说,人家确实是一个好的写手。”于衡意看了一眼李承泽买回来的《红楼梦》,“你也不是在看他的书嘛。”没心情继续下下去,直接随便下了一子。
“嗯,”李承泽一手执着书,一手捏着白子悬于棋盘之上,半晌才随便落下一子,“这范闲的书确实有些意思。”微微颔首,看向于衡意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不过衡意,你就这般认输了?”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可不像你的性子啊。”说罢,将书放到一旁,目光重新落在棋盘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不如我们再继续下一局如何?”漫不经心地瞥了于衡意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至于那图书馆的事,你也莫要太过心急,本王自会帮你想办法。”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一口。
“在不心急,等我父亲亲手打我,家中那些族老就能把我扒一层皮。”于衡意说道,喝了一口茶。
“啧,瞧你这话说的。”李承泽放下茶盏,摇了摇头,轻啧一声,“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用折扇轻点着桌面,思索片刻后,看向于衡意,“这样吧,你且先回去,与你父亲和族老们好生商议一番,本王也在这边帮你打听打听那范闲的底细。”站起身来,踱步至于衡意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说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身离开。
“你走啥呀?饭都没吃,你又想睡觉去。”于衡意说道。
“本王倒是忘了。”李承泽回身坐下,轻咳两声,因着胃病眉头微皱,“只是许久未活动,”将手中折扇放在桌上,“觉着身子乏得很。”右手揉按着太阳穴,看向于衡意的目光带着歉意,“饭就不必了,你自己吃吧,莫要饿着了。”说完便起身又要离开。
“立马起身拉住你,二话不说直接带你去吃饭。”于衡意说道,“谢必安,快上菜。”
“罢了罢了。”李承泽轻笑着随于衡意落座,眉眼微弯,“衡意如此热情,本王又怎好拒绝?”待谢必安将饭菜上齐,方才执筷夹菜,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那个菜辣你少吃一点。”于衡意夹走李承泽碗中辣的菜,“吃这个清淡一点。”
“嗯,还是衡意想得周到。”李承泽冲于衡意微微一笑,将筷子换到另一只手中,“本王这胃疾,”又夹了一筷子清淡的菜送入口中,“确实不宜吃辣。”咀嚼咽下后,看向于衡意打趣道,“衡意今日倒是细心,竟连本王的喜好都记得这般清楚。”
“你少喝茶,我告诉你,先把饭给吃好了再喝茶,好吧。”于衡意说道。
“好,衡意所言极是,那本王便先吃饭。”李承泽放下茶盏,唇边噙着笑意,语气带着几分宠溺,拿起碗筷继续吃了起来,动作优雅,不紧不慢。
“呐,鸡蛋羹我特地叫谢必安蒸的。”于衡意说道。
“哦?”李承泽望向那碗鸡蛋羹,眼中闪过一抹暖意,而后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味道倒是不错。”细细品味后咽下,冲于衡意点了点头,“有心了,衡意。”说完又吃了几口鸡蛋羹,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对了,吃完那个鸡蛋羹把这盅汤给喝了,对胃有好处啊。”于衡意说道。
“将汤匙放在碗边,轻笑着看向于衡意,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暖意。”李承泽端起汤盅,轻抿一口,感受着汤汁的温暖和鲜美,“衡意倒是对本王的身体颇为上心,”端起汤盅,轻抿一口,感受着汤汁的温暖和鲜美,“本王这胃疾,怕是让你费心了。”话语微顿,抬眸望向于衡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是自嘲,又似是无奈,随即低下头,继续喝着汤,将那抹情绪掩藏在心底,“这汤味道甚佳,多谢了。”喝完汤后,将汤盅轻轻放在桌上,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
“吃饱了吗?”于衡意招了招手,身旁的婢女拿来了茶水漱口。
“饱了,有劳衡意挂心。”李承泽漱口后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拭了拭嘴角,颔首道,“本王这招待,可比宫中的御膳还要周到。”唇角微勾,目光落在于衡意身上,带着几分柔和。
“你真是折煞我了,二殿下。”于衡意说道。
“啧,”李承泽眉头轻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放下茶盏,环顾四周,似是在寻找什么,随后看向于衡意,语气带着几分慵懒,“衡意,不如陪本王去花园走走,消消食如何?”说罢,也不等于衡意回答,便站起身来,迈步向外走去。
“别走那么快呀,刚吃完饭啊,你不嫌胃不舒服啊。”于衡意快步跟上李承泽。
“不打紧。”李承泽步子略微放慢了些,摇着扇子转头看向于衡意,苍白的脸上笑意柔和,“本王的身体,衡意就不必过于担忧了。”清风拂过,衣袂飘飘,眼眸微眯,似是享受着这片刻的闲适。
“明日早上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于衡意说道。
“衡意还会下厨?”李承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开,折扇合拢轻敲掌心,“倒是本王孤陋寡闻了。”抬眸看着于衡意,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既是衡意亲手做的,那本王便都喜欢。”薄唇轻抿,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又咳了两声,缓了缓气息道,“咳咳……衡意不必如此费心,本王随意吃些便好。”说罢,继续缓步向前,目光随意地落在花园中的景致上。
“好,那我明日做些好克化的食物。”于衡意说道。
“如此甚好。”李承泽转头冲于衡意挑眉轻笑,目光柔和,“有劳衡意了。”忽觉一阵寒风袭来,不禁环臂抱胸,裹紧了身上的衣物,胃里也开始隐隐作痛,却强忍着故作轻松道,“不过,这冬日里的清晨,可着实有些寒冷啊。”缩了缩脖子,呵出一口白气,“衡意可要多添些衣物,莫要着了凉。”说着,又裹紧了些衣物,加快了步伐,似是想要快点回到温暖的室内。
“谁叫你出门不拿斗篷。”于衡意说道,冷了,冷斗篷跟上了李承泽。
“本王倒是忘了。”李承泽停下脚步,转身接过斗篷披上,系好带子,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多谢衡意,还是你想得周到。”微微仰头,看向冬日里灰蒙蒙的天空,轻咳两声,缓了缓气息,感慨道,“这天气,着实是愈发寒冷了。”将手拢在袖中,又道,“走吧,咱们且回屋去,这外面的风愈发大了,吹得本王这身子愈发不爽利了。”说完,缩了缩脖子,转身朝屋子走去。
“我叫你调养的时候你不调养,现在知道身子不爽利了。”于衡意说道。
“裹紧斗篷,轻咳几声,微微颔首,双眸含笑望向于衡意。”李承泽无奈地笑了笑,拢了拢衣袖,“衡意莫要气恼,”无奈地笑了笑,拢了拢衣袖,“这调养之事,本王自会放在心上。”目光移向远处,似是在思量着什么,随后收回视线,轻叹了口气,“只是,本王这病已非一日之功,”声音低沉,似是带着几分自嘲,“要想调养好,怕是还需些时日啊。”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摇了摇头,裹紧身上的斗篷,继续向前走去。
“呸呸呸,别说这些丧气话,慢慢调养身体总归是好的,不然以后二哥娶妻都不好娶。”于衡意说道,眼里有一丝落寞。
“哈哈,”李承泽听着于衡意的话,脚步一顿,片刻后恢复如常,轻笑道,“衡意这是在担心二哥的终身大事吗?”转头看向于衡意,眼中的落寞一闪而逝,随后打趣道,“你啊,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二哥的事,自有二哥自己操心。”说罢,又继续向前走去,步伐却比方才慢了几分,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看看你弱冠之年一门亲事都没有,你知道人家在外面怎么传你的吗?”于衡意说道。
“哦?”李承泽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手中折扇“刷”地一声打开,慢悠悠地摇着,“他们爱怎么传便怎么传,”狭长双目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唇边却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本王又何须在意那些闲言碎语?”摇着扇子继续向前走,步伐不紧不慢,神色淡然,“况且,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了解本王呢?”转头看向于衡意
第二章 执念 夜幕低垂,月光洒落在古老的京都城,街道两旁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橘黄色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李承泽端坐在书房中,烛光映照着他清秀的脸庞,刘海上几缕发丝轻轻摇曳。他身穿一袭淡青色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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