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盟约

京都城内，夜幕低垂，淡淡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类古籍，墙上挂着几幅名家书画，增添了几分文雅气息。李承泽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绣金丝带，更显其俊美清雅。他坐在红木书桌前，手中轻摇着一把精致的折扇，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对面的女子——缘奕墨。

缘奕墨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衣襟上绣着精致的牡丹图案，显得端庄大方。她的发髻高高挽起，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额前，增添了几分柔美。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却也不失温柔。

“京都城内谁都会死，但不是我。”李承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缘奕墨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李承泽冷冷一笑）怎么，太子终于等不及要来动手了吗？”

李承泽眉头微挑，话里有话：“殿下何出此言？（挽了下衣袖，慢悠悠地摆弄着书墨）如今这京中风云诡谲，殿下还是莫要妄下定论的好。”

缘奕墨轻笑装傻充愣：“是，在下失言了。”

李承泽嘴角微扬，似笑非笑：“是，在下失言了。太子如何，奕墨并不关心，殿下素来有智谋，何必自乱阵脚？”

缘奕墨心中暗自警惕，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女蠢笨不堪，二殿下以为我该如何？”

李承泽轻摇折扇，俊美的脸上浮现玩味的笑意：“呵，你倒是有趣。（轻摇折扇，俊美的脸上浮现玩味的笑意）依本王看，你这心思可不像你说的那般蠢笨。（凑近你）奕墨，你说呢？”

缘奕墨不动声色地试探：“那殿下是想要臣女蠢笨还是敏捷呢？”

李承泽用折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本王倒是希望你能再敏捷些，”李承泽用折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这样才配和本王做盟友，不是吗？”

缘奕墨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思量：“殿下说的是，奕墨受教了。”

李承泽话锋一转，合上折扇抵在唇前：“本王可不是来教你的。（话锋一转，合上折扇抵在唇前）只是如今局势，盟友之间若不能心意相通，怕是难以成事。”

缘奕墨点头应道：“臣女明白了。”

李承泽轻挑眉梢，似笑非笑：“哦？（轻挑眉梢，似笑非笑）那你且说说，你明白了什么？（随手拿起桌上的镇纸把玩起来）”

缘奕墨心中一凛，但依旧保持着镇定：“殿下想与我谈风月……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若与殿下结盟，恐怕还缺个合适的理由。”

李承泽轻笑一声，食指曲起抵在鼻底：“啧，倒真成了本王谈风月了。（食指曲起抵在鼻底，轻笑一声）缺个理由？本王若说看你有趣，你可信？”

缘奕墨微微一笑：“全凭殿下做主。”

李承泽唇角微勾，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如此乖巧，倒是让人怜爱。（唇角微勾，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只可惜，本王怜爱的人，向来都要有些作用才行。”

缘奕墨心中一沉，但依旧保持着微笑：“臣女唯殿下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李承泽似乎被她逗笑，折扇轻抵额头：“‘万死不辞’？（似乎被她逗笑，折扇轻抵额头）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本王倒是想看看你有几分真心了。”

缘奕墨平静地回应：“殿下想要如何看？”

李承泽啪地一声打开折扇，眉眼含笑：“简单，（啪地一声打开折扇，眉眼含笑）不如奕墨你猜猜，太子那边最近会有何动作？本王想看看你是否有那能耐。”

缘奕墨心中一动，但依旧保持镇定：“如今的局面，太子定会尽全力招揽范闲，做出什么事把锅扣到殿下身上……臣女认为，最近定要盯紧太子的动向，免得让二殿下跟小范大人的关系火上加油，而且臣女觉得小范大人似乎对殿下有些误会……”

李承泽笑意微敛，沉吟片刻：“范闲……（笑意微敛，沉吟片刻）本王这位兄长的心思可不好猜，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目光落在她身上）至于范闲，本王自会处理。”

缘奕墨微微鞠躬：“臣女逾越了，还望殿下勿怪。”

李承泽轻摇折扇，似笑非笑：“逾越？（折扇轻摇，似笑非笑）若你真没点想法，那本王才要觉得无趣了。不过是提点一二，何怪之有？”

缘奕墨心中一松，但仍不敢大意：“谢殿下。”

李承泽眸中闪过一抹幽光，话锋一转：“‘谢’字就免了吧。（眸中闪过一抹幽光，话锋一转）听闻奕墨你爱泼茶赌香，改日本王也来凑个热闹，如何？”

缘奕墨心中一动，但依旧保持着微笑：“殿下光临寒舍，臣女喜不自胜。”

李承泽唇角微勾，视线扫过屋内的摆设：“本王倒是有些好奇，（唇角微勾，视线扫过屋内的摆设）你这寒舍，与本王的府邸相比，有何不同。（眸光流转，意有所指）”

缘奕墨心中暗自警惕，但依旧保持着微笑：“臣女寒舍虽有些考究，但与殿下相比也不过如此。臣女居所想有何不同，全看殿下的意思。”

李承泽轻笑一声，用折扇轻点她的额头：“呵，倒是会说话。（轻笑一声，用折扇轻点她的额头）那改日本王便来瞧瞧，你这心思深沉的女子，住处是否也别有洞天。”

缘奕墨心中一凛，但依旧保持着微笑：“殿下言重了，臣女柔弱不能自理，自小养在屋里，何来心思深沉一说？”

李承泽用折扇轻挑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自己：“本王的眼睛可不会看错。（用折扇轻挑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自己）如此有趣之人，怎会心思浅薄呢？”

缘奕墨心中一沉，但依旧保持着微笑：“我以为以殿下的聪慧，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细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阴翳)。”

李承泽瞧着她这副模样，折扇一合，在掌心敲了敲：“在本王面前如此说话，（瞧着她这副模样，折扇一合，在掌心敲了敲）你倒是胆大。不过，本王确实更愿装作不知。（唇角微勾）”

缘奕墨微微一笑：“殿下……果然聪慧。”

李承泽微眯起眸子，指尖轻点扶手：“这便聪慧了？（微眯起眸子，指尖轻点扶手）你这是在恭维本王，还是想借此提醒本王什么？”

缘奕墨心中一动，但依旧保持着微笑：“臣女觉得殿下没必要对范闲手下留情……这只是臣女私言与殿下无一丝关系。”

李承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眸中闪过一抹思量：“哦？（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眸中闪过一抹思量）你倒是比本王想得更决绝，不过……（拖长语调）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缘奕墨微微一笑：“臣女明白了。”

李承泽缓步走向一旁的太师椅，随意地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明白？（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那本王倒想听听，你明白什么了？”

缘奕墨微微一笑：“殿下，我与范闲是同一个世界的，我与他一样在这个世界长大，只是我选择了藏峰守拙，若殿下需要，臣女所知所会定会全部倾囊相授。”

李承泽微眯起眸子，指尖轻点扶手：“同一个世界？本王倒是好奇，你所谓的同一个世界，是怎样的世界？范闲……他可不是一般人。”

缘奕墨微微一笑：“范闲口中的神庙戒备森严，在那个世界，只有军人政家才能进去。那个世界动荡不安，但人们的生活跟思想水平都很高，女性也得到了解放，是一个开放的世界。”

李承泽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如此说来，那个世界倒是有趣得很。（话锋一转）只是不知，这与本王又有何干系？”

缘奕墨微微一笑：“火药兵器制皂木械我都会，只可惜我只是一个女子，若与殿下联手，何愁不能压压那个范闲的气焰？我也能证明我自己，女子从不询与男儿郎。况且殿下就不想分杯羹，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李承泽嗤笑一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她面前：“本王想要活下去，何须假借他人之手？（嗤笑一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她面前）不过你这女子，倒是颇有些意思。”

缘奕墨微微一笑：“殿下误会了，并非假借我的手，而是联手双赢。”

李承泽挑眉轻笑，话语中满含深意：“双赢？（挑眉轻笑，话语中满含深意）这世上哪有什么双赢。不过你的提议，倒是勾起了本王的兴趣。（轻摇折扇，似是在斟酌）”

缘奕墨微微一笑：“臣女随时贡殿下差谴。”

李承泽手中折扇合拢轻敲掌心，神色难辨：“先别急着表忠心。（手中折扇合拢轻敲掌心，神色难辨）本王如何信你有此能耐？而不是空口说白话。”

缘奕墨微微一笑：“殿下想要如何臣女说一不二。”

李承泽上下打量着她，眸中闪过一抹幽光：“说一不二？这世间能做到如此的人，可不多。（上下打量着她，眸中闪过一抹幽光）那便先让本王看看，你是否真有此能力。”

缘奕墨微微一笑：“好。”

李承泽负手立在一侧，刘海随风轻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动作倒是娴熟，本王便拭目以待了。（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这东西当真有那般威力？”

缘奕墨微微一笑：“这只是兵器的威力，如果要治火药，就要将硝石硫磺木炭混合。”

李承泽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哦？本王倒是知晓这几物，只是这火药……（似笑非笑地拖长语调，手中折扇合拢，一下下敲打着手心）当真如你所说那般厉害？”

缘奕墨微微一笑：“具体威力要看原料纯度和比例配数，但最不济也能炸开一座城门。”

李承泽不禁为之咋舌，神色愈发认真起来：“这等威力……”不禁为之咋舌，神色愈发认真起来，“若真如你所言，这火药可当真是一大利器！”

缘奕墨微微一笑：“丑女不敢欺瞒殿下。”

李承泽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步靠近她：“本王自然信你。（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步靠近她）只是本王好奇，你一女子，如何习得此等本事？”

缘奕墨微微一笑：“不怕殿下笑话，臣女自小养在深闺，禁书也是看了的，做得文人也坐得粗人，只是身子不好，没办法习武。”

李承泽轻笑一声，手中折扇一展：“禁书？（来了兴致，手中折扇一展）本王也爱读些诗词歌赋，《红楼梦》也曾读过数遍，不知你所说的禁书，是些什么？（语气柔和些许，似是不经意地试探）”

缘奕墨微微一笑：“年头久臣女也记不大清了，如今就算去找市面上，大抵也是找不到的(低垂着头回话观察对方的神色)。”

李承泽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疑虑不减，手中折扇轻摇：“无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疑虑不减，手中折扇轻摇）本王只是随口一问，左右也不过是些闲书罢了。倒是你这身子，可要好好调养才是。（话锋一转）那这火药兵器，你还能制吗？”

缘奕墨微微一笑：“臣女可以指导那些人制，只是这火药制作过程危险，还是要找块空旷荒地。臣女以为太子的人不如都杀了，盯着也是妨碍殿下。”

李承泽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呵。（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太子的人，自然不能留。不过此事急不得，总得寻个由头才是。（微微皱眉，暗自思忖）”

缘奕墨微微一笑：“臣女前夕与闺中密友礼佛时，似见过太子。”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礼佛？太子也会去？（似笑非笑，语调漫不经心，指尖却在扇骨上轻轻敲击）你这消息，来得倒是有趣。”

缘奕墨微微一笑：“说来也是有趣，下马车时臣女见那男子气度非凡着一明黄衣裳，身边还跟了侍从，臣女曾见过太子的画像，觉得有几分相像。”

李承泽嘴角微扬，似是来了兴致，用扇骨轻挑她的下巴，目光与她对视：“如此说来，你这消息，可算是十分重要了。（话锋一转）只是本王如何信你？”

缘奕墨微微一笑：“殿下大可差人去查那日太子的行踪。”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本王自然会去查，（啪地一声收起折扇，用扇骨轻敲掌心，狭长双目微眯）不过若你敢欺骗本王，那便要做好承受本王怒火的准备。”

缘奕墨微微一笑：“不欺骗如何？我若是欺骗了殿下您又要如何？”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不欺骗么，那自是你好我好。（故作温雅地一笑，眼中却殊无笑意）若你有胆欺骗本王……呵，那你不妨猜猜你的下场。”

缘奕墨微微一笑：“男女不宜共处一室，殿下今日过后，便想好由头再来找我吧。不知今日跟着殿下的是谢必安还是范无救？”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本王倒是忘了这男女大防。至于跟在本王身边的是谁，这重要吗？（挑起一边眉毛，略带玩味地看着她）”

缘奕墨微微一笑：“殿下千金之躯又不会武功，自然是要挑个得力的待从，不然要是从我这屋里出去受了什么伤，臣女可说不清。”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本王可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皇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虽是温文尔雅，但话中之意却让人无法轻视）不过你既有此顾虑，本王便如你所言吧。”

缘奕墨微微一笑：“臣女冒昧，谢必安范无咎可不是好名字，这名是殿下取的还是两人自己？”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怎么？（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这才女也开始关心起本王身边人的名字了？（把玩着折扇，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两个下人，名字而已，何须在意。”

缘奕墨微微一笑：“谈不上关心，只是这名字实在是煞气了些……况且殿下身边能信得过的现在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我了。”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本王信不信得过他们，不劳你费心。（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摇着，似笑非笑）至于你……本王且先看看再说。”

缘奕墨微微一笑：“今日不早了，殿下再在我这屋待下去，我可就要名扬万里了。你可想好下次再来找我的由头了。虽说我与殿下一样喜爱诗词歌赋，但终究男女有别，您若是用谈风月做借口，怕是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拿来生事(暗示太子范闲)。”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本王要做什么，何须找借口。（轻摇折扇，唇边勾起一抹浅笑，透着几分捉摸不透）扬名万里又如何，本王可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缘奕墨微微一笑：“可女儿家不得不在乎(蹙眉沉思)殿下还是尽早想好由头吧，我身子不好不怎么出门。”

李承泽眉头微蹙有些不耐，却又瞬间舒展开来：“知道了，（眉头微蹙有些不耐，却又瞬间舒展开来）你如此谨小慎微，倒是像极了宫里那些妃嫔。（语气轻佻，似笑非笑）本王自会想办法。”

缘奕墨微微一笑：“殿下可知我为何如这般体弱(苦笑)。”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本王可没那闲心关心这个。（晃了晃手中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只需做好本王交代的事便可。”

缘奕墨微微一笑：“殿下果然是聪明人(本来也就没想告诉你)……”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少在本王面前耍这些小聪明。（用扇骨轻敲了下她的头，悠悠然道）说吧，何时能将那火药制好？本王可没什么耐心。”

缘奕墨微微一笑：“方法我已然告知，就看殿下什么时候能弄来原料了，那是我定会制出来的。”

李承泽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幽光：“呵，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幽光，随即又恢复如常）待本王寻得原料，自会派人告知于你。”

缘奕墨微微一笑：“臣女每月初六会去礼佛，那就候着殿下的帖子了。”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何必这般麻烦。（手中折扇合拢，用扇柄轻敲掌心，神色淡然）你安心制火药便是，到时本王自会派人来取。”

缘奕墨微微一笑：“太子跟范闲那边您要不要继续派人盯着？(观察他的神色)”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这等小事何须本王费心，（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慵懒）自会有人去做。（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缘奕墨微微一笑：“殿下午无需担心，我只是想给这两位找不痛快而已，臣女那日礼佛回去路上还见太子进了青楼，出来时都是侍从搀扶的。”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哦？（来了兴致，手中折扇一合，轻敲掌心）太子倒是好兴致。（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缘奕墨微微一笑：“除了臣女和那日的好友，并无他人，只是(似有顾虑)”

李承泽轻笑一声，似是对你的话感到有趣：“只是什么？（前倾身体，目光紧盯着她，温声诱哄）在本王面前，但说无妨。本王向来赏罚分明，你有功，本王自不会亏待你。”

缘奕墨微微一笑：“那女子长得有三分像长公主(声音越来越小)，太子他(止声不敢再说下去)”

李承泽双眼微眯，手中扇骨握紧，沉默片刻后，语气阴森：“他倒是真不挑啊……（话锋一转，看向她）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缘奕墨微微一笑：“臣女见过几位皇子跟当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