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洛阳旧事

洛阳城的夜晚，细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青石板路在雨珠的滋润下泛着幽幽的光。一家名为“吟挽”的茶馆静静地坐落在巷弄深处，木质牌匾上刻着苍劲有力的楷书，门檐下悬挂着几盏灯笼，在夜色中摇曳生辉。推开厚重的木门，一阵暖意迎面而来，混杂着茶香与檀香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张日山身穿一件黑色大衣，领口扣得严严实实，整个人显得格外挺拔。他踏入茶馆，目光扫过熟悉的布置，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我们又见面了，江柚笙。”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江柚笙正站在柜台后整理茶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嘴角漾起浅浅的笑容：“嗯，好久不见，你怎么来洛阳了？”

张日山轻车熟路地在老位置坐下，四周的装饰依旧如初，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他看着江柚笙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无事，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你。”

江柚笙将泡好的茶端了过来，瓷白的茶杯中盛满了琥珀色的液体，热气袅袅升起。“尝尝，”她轻声道，声音温柔而平静。

张日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手艺。”他放下茶杯，看向江柚笙，嘴角微扬，“笙笙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最近没有什么趣事啊。”江柚笙轻声回应，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张日山的脸庞，心中暗自揣测着他此行的目的。

张日山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声音清脆而有节奏：“那也无妨。”他的目光落在江柚笙身上，好似漫不经心般开口，“和我讲讲你茶馆的事吧。”

江柚笙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张副官来着，怕不是顺便来看我的，他是来打我消息主意来的。”

张日山忍不住轻笑出声，看向江柚笙的目光带着些宠溺：“就你这聪明劲儿，什么都瞒不过你。”顿了顿，他又道，“确实有事想麻烦你。”

“说吧，什么事儿？”江柚笙放下茶杯，直视张日山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张日山看着江柚笙，眸色微沉：“最近我查到了一些线索，与佛爷当年的事有关。”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或许……你的茶馆能帮上忙。”

“哪一年的？是哪一个级别的颜色？”江柚笙放下茶杯，目光专注地望着张日山。

“佛爷去世后第二年的。”张日山压低声音，神色凝重，“级别……是红色。”

江柚笙点点头：“嗯，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到新月饭店去。”

“不必。”张日山摆摆手，眼睛微眯，“此事非同小可。”手指在桌上轻点，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若是走漏了风声……还是我亲自来取吧。”

“那你跟我去档案室吧。”江柚笙起身，打开档案室的门，走到红色一栏的分区，挑出了一本档案递给张日山。

张日山接过档案，快速翻阅，眉头紧皱：“果然如此……”他看向江柚笙，压低声音，“笙笙，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我不想插手九门的事，再说了我还想一想我该怎么找一个后代呢。”江柚笙轻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

“后代？”张日山愣了一瞬，随即面色恢复如常，“这事儿也急不得，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他眼神看似无意地扫过那些档案。

“怎么不够看？”江柚笙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张日山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咳，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事。”他把档案递还给江柚笙，眼神变得严肃，“这里面的东西，你最好立刻销毁。”

“为什么？那次盗墓活动露馅了？”江柚笙接过档案，眉头微蹙。

“这牵扯太多……”张日山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细密的雨帘，神色凝重，“销毁它，对你我都好。”

江柚笙转身从黑色区域拿出了一封信：“你看看吧，如果那个信中的‘它’我就立马销毁。”

“‘它’？”张日山眉头紧锁，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拆开，目光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脸色越发凝重，“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是吗？”江柚笙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嗯。”张日山颔首，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此事需从长计议。”他抬眼望向江柚笙，眼中有微光闪过，“先把这些东西收好。”

“那这间档案室就得全烧了，里面可有一半是关于‘它’的。”江柚笙从手提包中掏出打火机扔在了档案室里面。

“烧了也好。”张日山神色微变，思忖片刻，“免得留下祸患。”他上前一步，与江柚笙并肩而立，语气坚决。

“走吧，去看看有没有灭火器，火势别再蔓延了。”张日山拉着江柚笙走出档案室，走廊里烟雾弥漫。

“没事，正好全都烧了。”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话虽如此，但还是要小心些，别伤到自己。”张日山点点头，松了口气，空气弥漫着烧焦的味道，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里暂时不能待了，先去外面透透气吧。”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打在青石板上，两人走到茶馆外，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逐渐平复。张日山脱下外套披在江柚笙身上，目光温柔：“我已经通知人来救火了。”

“看来我的绝笔书信里面得多写一条列祖列宗莫怪罪了。”江柚笙轻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你啊你。”张日山轻刮她的鼻尖，无奈地摇了摇头，“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眼神变得柔和，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火灭了没。”

两人回到现场，有人对着江柚笙说道：“家主，里面的东西全被烧毁了，连备份都没有留啊。”

“记忆屋里面不都是留的有备份吗，而且这个备份只能我查，不是吗？”江柚笙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先别高兴得太早。”张日山眉头微皱，环顾四周被烧毁的一切，神色凝重，“这里烧得这么厉害，即便有备份，恐怕也很难找到了。”

“别担心，我们家族的人查备份可不需要记忆屋来辅助。”江柚笙掏出了类似铃铛又不像铃铛的物品，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

“这是？”张日山眼睛微眯，看着江柚笙手中的物件，眼底闪过一抹好奇。

“这个可不能碰，你碰了可能就会进幻觉了，我碰了我就能见到记忆。”江柚笙手拿远了一些，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这么邪门？”张日山退后一步，双手抱臂，神色认真地看着江柚笙，“那你小心点，别让自己陷入危险。”

“我碰了顶多就是见到记忆而已。”江柚笙用手帕把那个东西包了起来，“再说了，多看一段先祖的记忆怎么了？就当重温了呗。”

“还是谨慎些好。”张日山低声说着，看向被烧毁的屋子，拧起眉头，“先离开这里吧，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看。”

张日山带着江柚笙回到吟挽茶馆，替她拉开椅子：“笙笙，坐吧。”他走到江柚笙旁边，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这里总归是要安全些。”他看向被江柚笙放在桌上的手帕，“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的。”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那便开始吧。”张日山微微颔首，站在江柚笙身侧，时刻保持着警惕，“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立刻停止。”

“说吧，查佛爷死后的那两年还是查其他年份的？”江柚笙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佛爷的事……”张日山垂眸思忖片刻，抬眼认真地看向江柚笙，“笙笙，查这些对你可有什么影响？我不想你冒险。”

“不会冒险，顶多就是会折一点寿。”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不行！”张日山放下茶杯，语气坚决，“折寿的事绝对不行。”他走到江柚笙面前，神色凝重，“换个别的年份吧。”

“张日山，没有你我照样40多岁就得死。”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别乱说。”张日山面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放缓了神情，“我只是担心你。还是查些别的吧。”

“没事儿，我刚刚已经查好了。”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查到了什么？”张日山微怔片刻，松开江柚笙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你这小鱼儿，可真让人担心。”

“你说的是哪件事？有好多大事儿太多了。”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大事？”张日山在江柚笙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那你便挑紧要的说与我听听。”

“对付‘它’的计划已经定成，但是同样我们还有一点东西滞留这我们自己的‘它’。”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自己人？”张日山脸色沉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若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他思忖片刻，看向江柚笙，“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盗版的张起灵你还记得吗？”江柚笙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嗯。”张日山手指摩挲着茶杯，眉头紧锁，“那人倒是个麻烦。”他抬眸看着江柚笙，眼神有些担忧，“不过，你确定是他？”

“也是我们自己的势力，现在那个盗版的张起灵在巴乃。”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

“巴乃……”张日山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思忖片刻，“此事非同小可。”他看向江柚笙，目光坚定，“必须从长计议。”

“记得当年……为了进张家古楼耗费了很多人力物力。”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是，”张日山回过身来，眸色微沉，“当年之事损失惨重。”他走到江柚笙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都过去了。”他看向江柚笙的眼睛，言辞恳切，“我们当务之急是解决眼下的问题。”

“九门二代只剩吴三省和解连环了，还有那个进陨玉的陈文锦。”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九门的兴衰，唉……”张日山轻叹了口气，“那你觉得，陈文锦进陨玉之后，是否还活着？”他背手踱步，若有所思。

“我的线人进不去。”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进不去也无妨。”张日山走到江柚笙身旁，单手撑在桌子上，“总归会有其他法子的。”他抬头看向江柚笙，嘴角微微扬起，“笙笙，你也别太心急了。”

“第三件大事就是，知道‘它’早就得到了青铜碎片，‘它’的运算部门早就算出10年内的计划和走向。”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看来‘它’比我们想象得还要难对付。”张日山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只怕要重新部署了。”他看向江柚笙，眼中透着坚定。

“‘它’可不好处理，‘它’我可以提供消息但是‘它’我不帮忙处理。”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笙笙，有你提供的消息就已经足够了。”张日山轻抿一口茶，嘴角微微勾起，“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他踱步到江柚笙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他看向远方，眼神坚定。

“你们因为‘它’我算计了你们自家的族长张起灵，要不是有道上的那个黑瞎子去救，不然早就被你们害死。”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

“当年之事，也是为了对付‘它’。”张日山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但小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他看向江柚笙，神色认真，“以后我不会再让他陷入危险。”

“所以你们对付‘它’的计划到了哪一步了？”江柚笙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这……”张日山皱了皱眉，略作犹豫，“时机未到。”他看向江柚笙，目光坚定，“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你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

“吴邪进局了没？”江柚笙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吴邪……”张日山侧过身来，看着江柚笙，神色有些复杂，迟疑了一下，“吴邪……他已经进局了，但具体情况，我不便多说。”他转身背对着江柚笙，目光落在窗外。

“解雨臣呢？”江柚笙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解雨臣……”张日山微微皱眉，思索片刻，“他也牵扯其中。”他抬眸看了江柚笙一眼，语气平淡，“不过你不必担心，他自有应对之法。”他走到江柚笙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要不把我和我的家族牵扯其中，什么都好说。”江柚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放心。”张日山回过身来，看着江柚笙，神色认真，“我定会护你周全。”他走到江柚笙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会让你和你的家族受到任何伤害。”他转身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添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