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招惹

茶馆内，昏黄的灯光洒在古朴的木桌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江柚笙身着一袭淡雅的旗袍，静静地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杯新泡的碧螺春。她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却想着近日来的种种烦心事。

张启山推门而入，一身军装显得格外挺拔，步伐稳健。他径直走向江柚笙，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听说你这里有新茶，自然是来尝尝。”

江柚笙缓缓抬头，满眼温柔地看着张启山：“你呀，一听说我店里出了新茶，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笑道。

张启山坐到她身旁，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好茶！”他放下茶杯，环顾四周，低声问道：“不过今日这茶馆，怎的如此安静？”

江柚笙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你说呢？张启山？”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张启山轻咳一声，眼中带着笑意：“看来是我的到来，让其他人不敢来了。”他话锋一转，“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和小鱼儿你独处了。”

江柚笙脸色一沉：“不是，你给我跪一下。”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张启山微微皱眉，轻握住她的手：“笙笙，好端端的，这是为何？”他的语气带着些无奈，又有些宠溺，“你可别拿我寻开心了。”

江柚笙立刻变脸，掐着他的耳朵：“你说你这次去北平招惹了一个什么人回来啊？”

张启山疼得直呼：“诶诶，疼！”他忙讨饶，顺势握住她的手轻抚，“我这不也是形势所迫嘛。”他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忧虑，“新月饭店的大小姐，确实不好对付。”

江柚笙怒气未消：“你给我滚！今天你别想回房间睡觉了。”

张启山见她真生气了，忙站起身将她搂进怀里：“笙笙，别气了。”他轻拍她的背哄着，“我保证会处理好的，嗯？”

江柚笙想挣开他的怀抱，结果他抱得太紧：“要么你把尹大小姐送回北平，要么我俩合离。”

张启山手臂收紧，低头看她，表情认真：“这可不行！”他言辞恳切，“给我些时间，我定会解决此事，莫说合离这种话。”

江柚笙不再挣扎，只是冷哼一声：“那我不管。”

张启山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语气温柔：“笙笙，乖，我答应你，定不会让你为难，可好？”茶馆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他眉头皱起，面色有些不悦，“什么声音？”

江柚笙轻叹一声：“尹大小姐的声音，一天总得在这儿闹上个几十回，我刚刚从上海那边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

张启山松开她，眉头皱起，面色有些不悦：“她又来闹了。”他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向外走去，“我出去看看。”

江柚笙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茶馆外，尹大小姐正吵闹不休。张启山转身回到茶馆，听到房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笙笙，可要我帮忙？”他轻敲了两下房门，笑着问道。

江柚笙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我要是要你帮忙，你敢进吗？”

张启山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咳咳，说笑了。”他倚在房门口，“待你洗好，我带你去吃些好吃的，如何？”

江柚笙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不用了，我已经吃好了。”

张启山眉头微蹙，语气有些宠溺：“那怎么行，光吃些没营养的可不行。”他推开门，看到江柚笙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我去给你煮些夜宵。”

江柚笙轻叹一声：“那倒不用，今天晚上你怎么不回府啊？”

张启山走到她身边，拿起毛巾轻轻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嘛。”他走到她身边，眼神温柔，“而且，我更喜欢这里。”

江柚笙轻笑一声：“哟，什么时候张大佛爷更喜欢这儿？”

张启山擦干她头发上的水珠，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停在下颌：“怎么，佛爷我就不能更喜欢自家夫人的茶馆了？”

江柚笙没再说话，直接上床睡觉了。张启山给她掖好被角，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都依夫人的，快些歇息吧。”他轻声走出房间，带上门，眼底闪过一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