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深夜的承诺
深夜,月色如水,静谧的府邸中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谢危从案牍劳形中抬起头来,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夜风迎面而来,吹散了他心中的烦忧。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文书上,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侍女轻柔的声音:“大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谢危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知道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走出书房,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张海沫的寝殿。
推开房门,只见张海沫斜倚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谢危快步上前,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张海沫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夫君,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谢危心中一紧,目光中满是关切:“什么事?”
“夫君,”张海沫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怀上了。”
谢危闻言,激动地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张海沫身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要,自然要!”他的声音微颤,眼眶泛红,轻抚她的后背,“这是我梦寐以求的……”
张海沫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幸福:“夫君,谢谢你。”
谢危稍稍平复了情绪,松开她后,双手仍搭在她肩上,眼中满是珍视:“海沫,”他俯身靠近她,额头与她相抵,“谢谢你。”语气温柔,眼神坚定,“我定会好好护着你和孩子。”
张海沫心中一暖,轻声道:“我信你,夫君。”她蹭了蹭谢危的胸口,“夫君,我最喜欢你了,就算有了孩子,我也最喜欢你。”
谢危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上扬,双手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我亦如此,夫人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之人。”他的眸色温柔如水,声音中带着无限的宠溺。
张海沫靠在谢危怀里,渐渐进入了梦乡。谢危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床上,为她盖上薄毯:“海沫,好好歇息。”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嘴角挂着浅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海沫的肚子日渐隆起。一日,谢危眉头微皱,眼中满是担忧:“怎会如此?”
张海沫轻抚着肚子,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怕是双胎,不过还是招府医来看看吧。”
谢危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心中担忧更甚,忙唤来府医为她诊治:“夫人,莫要担心,一切有我。”他握紧她的手,神色关切地看向她。
张海沫安慰道:“我身子康健,没事的,别怕。”她安抚地拍了拍谢危的背。
谢危反握住她的手,脸上担忧稍减,但仍不敢放松:“我知夫人康健,但我总是放心不下。”他唤来侍女,吩咐去熬些滋补的汤药。
张海沫轻笑道:“双胎也好,咱家两个爵位,他们一人一个。”
谢危被她逗得轻笑出声,但心中仍绷着一根弦:“夫人说的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无论几个,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午后,谢危扶着张海沫在庭院中散步,看着她日益隆起的肚子,心中满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却也不敢有丝毫松懈:“海沫,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歇息会儿?”
张海沫额上有些薄汗,轻声道:“还好,每日动一动,以后也好生。”
谢危掏出帕子,轻柔地为她拭去额上细汗:“那便再走会儿。”他细心地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放慢脚步,“累了便与我说。”
张海沫轻声道:“嗯,夫君这几日不忙?”
谢危垂眸看向她,眼中满是笑意:“再忙也不及夫人和孩子重要。”他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我已经将事务都安排妥当,这几日都会陪着夫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预产期已过,张海沫心中有些焦急:“夫君,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出来?”
谢危轻抚她的手背,神色温和地安抚着她:“莫要心急,小家伙们想来是舍不得离开夫人温暖的肚子。”他唤来稳婆询问情况,“稳婆可有说什么?”
张海沫轻声道:“还是那套说辞,说就是这两日。”
谢危点点头,眉头微蹙,心中有些担忧:“那这两日我便守着夫人,哪儿也不去了。”他扶她回房躺下,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夫人安心等待便是。”
深夜,张海沫睡得正熟,却觉得床铺湿了,她醒来晃了晃谢危:“夫君,我怕是要生了。”
谢危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借着烛光看见床铺湿了一片,心中一紧:“别怕,海沫,我这就去叫稳婆!”他匆匆披上外衣,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等物。
张海沫忍着疼痛,听着产婆的话,蓄力用力,浑身都是汗。谢危守在产房外,听着她的喊叫声,心急如焚,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海沫,坚持住!”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她和孩子都能平安无事。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艰难生产,在晨曦微露的时候,张海沫生下了第一个儿子。谢危心中狂喜,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急忙上前两步:“海沫她如何了?”他看着稳婆怀中的孩子,眼中满是初为人父的喜悦与感动。
又过了半刻钟,张海沫生下了第二个儿子。谢危激动得眼眶泛红,看着两个孩子,心中满是柔情:“夫人……”他望向产房内,声音哽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产房里的产婆大喊道:“肚子里还有一个!”
谢危眼中满是震惊,方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还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紧盯着产房,“一定要平安。”
张海沫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机械地听着产婆的指挥,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感觉什么滑了出来,听到产婆说生了,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谢危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心中一松,紧接着便听到产婆说她晕了过去,心又揪了起来:“海沫!”他想要冲进产房,却被稳婆拦住,“让我进去!”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急切和恐惧。
稳婆终于肯放他进去,谢危踉跄着扑到张海沫床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疼不已:“别怕,我在这里。”他吩咐下人快去请大夫。
大夫说她是太累了,休息好了自然会醒。谢危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片刻也不愿松开:“好,”他眼中满是疼惜,替她掖好被角,“那你便好好歇息,我会一直守着你。”
张海沫感觉过了好久,终于长睫轻颤,似要醒来。谢危轻声开口:“海沫,”他的眸中倒映着她的面容,满是温柔,“你可算是醒了。”他抬手用温热的湿帕子为她擦去额上细汗。
张海沫的声音沙哑:“夫君……”
谢危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一酸,忙端起一旁的温水,小心喂给她:“慢点喝。”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心疼,“可还觉得难受?”
张海沫的眼眶有些微红:“好疼的……”
谢危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如被刀绞,眼眶也跟着泛红:“我知夫人辛苦。”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将她的手贴在颊边,“日后,我定加倍补偿夫人。”他转头看向一旁熟睡的孩子们,眼中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