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雨中漫步
昏黄的灯光透过纸窗,洒在书房的地板上,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张海沫坐在书桌前,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目光透过窗外,看着细雨绵绵。她轻声唤道:“夫君,外面是下雨了吗?”
苏暮雨(卓月安)侧耳倾听片刻,点了点头:“嗯,下雨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细雨,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片刻后,他转头看向张海沫,眸中带着柔情:“海沫,你喜欢下雨吗?”
张海沫微微一笑:“喜欢朦胧细雨。”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慵懒。苏暮雨嘴角微扬,撑开伞,转身对她说:“正巧细雨迷蒙,我陪夫人出去走走可好?”
张海沫点了点头:“好啊。”两人并肩走在细雨中,苏暮雨一手撑伞,一手牵着张海沫。雨滴落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增添了几分诗意。苏暮雨转头看向张海沫,眼含笑意:“雨中漫步,倒有几分诗意。”
张海沫轻声说道:“想吃前面那家的松子糖和糯米凉糕。”苏暮雨将伞倾向她,带着她往那家店走去:“好,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到了店前,他收起伞,轻笑道:“在这等我片刻。”
张海沫点了点头,苏暮雨走进店里,与老板交谈几句后,提着几盒糕点走出来,牵起张海沫的手:“买好了,我们回去吧。”张海沫轻呼一声:“呀,鞋袜湿了。”苏暮雨低头看了看,眼中露出担忧:“不打紧,回去便换掉吧。”说着,他蹲下身,将张海沫背起:“我背你回去。”
张海沫趴在苏暮雨背上,感受着他宽阔的背脊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夫君真好。”苏暮雨稳稳地背着她往回走,细雨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并不在意:“你我是夫妻,何须如此客气。”他的声音虽淡,却带着笑意。
回到家中,苏暮雨将张海沫放下,找出干净的鞋袜放在她身边:“快换上吧。”张海沫坐在椅子上弯腰换鞋袜,抬头对苏暮雨说:“夫君,熬个姜汤吧,别着凉了。”苏暮雨颔首应下,走进厨房,着手熬姜汤。
不一会儿,他端着姜汤走出来递给张海沫:“你也喝一碗,去去寒。”张海沫接过碗,轻声说道:“唔~好辣。”苏暮雨轻拍她的背,语气带着安抚:“姜汤辛辣,但可驱寒,夫人还是趁热喝了吧。”他自己也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张海沫喝完姜汤,将碗递给苏暮雨:“喝完啦。”苏暮雨接过碗放在一边,拿出手帕替她擦去嘴角残留的姜汤:“夫人,早些歇息吧。”他的目光温柔似水,张海沫换上睡衣,躺在被窝里,慢慢睡着了。
苏暮雨轻声步入房间,望着熟睡的张海沫,嘴角不自觉上扬。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睡吧……”窗外雨声淅沥,与她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宁静而温馨。
第二天清晨,张海沫睁开眼,感受到苏暮雨的气息,轻声唤道:“夫君。”苏暮雨微睁双眼,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夫人,早。”他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张海沫撒娇道:“夫君,亲亲。”苏暮雨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在她额头轻啄一下:“都已为人妻,还这般撒娇。”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今日不是要做豆花?”
张海沫点了点头:“嗯,我起床哦。”苏暮雨先她一步起身,拿过一旁的衣物:“来,我替夫人更衣。”他动作轻柔地帮她穿上衣服,张海沫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夫君好棒,挑的这件衣服好看。”苏暮雨为她理了理衣襟,嘴角噙着笑意:“夫人喜欢便好。”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与她四目相对:“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张海沫洗漱完毕,来到厨房,开始煮豆浆点豆花。苏暮雨倚靠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需要我帮忙吗?”他的话语虽是询问,但却并未有动作,似乎不愿打扰此刻的温馨。
张海沫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今天吃咸豆花吧,好点都是甜的。”苏暮雨点了点头:“都依夫人。”他看着她点头,上前帮忙将豆花端到桌上,又转身拿来了碗筷:“不知夫人这咸豆花是如何做法?”
张海沫示意他把托盘里的几个小碗调料端过去:“就这几个,你看喜欢什么小料,自己加就好。”苏暮雨端着托盘走到桌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几个小碗:“看起来都不错,那我便每样都加些。”他边说边动手添加小料,张海沫问道:“要加辣椒和醋吗?”
苏暮雨略有迟疑,还是轻点下颌:“既是夫人推荐,那便加些吧。”他添了些辣椒和醋,轻轻搅拌后,尝了一口:“味道……很特别。”张海沫递给他一块绿豆糕:“吃块点心,这个绿豆糕是夹心的,很好吃,还不是很甜。”
苏暮雨依言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夫人选的点心,味道自是不错。”他咽下后执起张海沫的手:“你也坐下吃吧。”张海沫点了点头,两人一起享用早餐。
吃完早饭,张海沫问:“我们今天干什么?”苏暮雨略作思索:“若夫人不嫌无趣,陪我练练剑如何?”张海沫眼睛一亮:“好哦,正好试试独孤九剑。”苏暮雨轻笑一声:“逍遥派掌门也愿赐教,荣幸之至。只是……刀剑无眼,还请夫人小心。”
张海沫自信地说道:“夫君才不会伤到我,相信你。”苏暮雨眸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得夫人信任,暮雨定不会让夫人失望。”他起身拿过一旁的雨伞,与张海沫一同来到院中。
张海沫拔剑出鞘,飞身刺出:“看招!”苏暮雨侧身躲过,右手接住下落的伞,快速旋转着挡开她的剑:“夫人这招来得迅猛,不过对我可不管用。”张海沫变换招式,身形在空中腾挪,左手用掌,右手用剑:“这一招叫破剑式。”
苏暮雨手腕翻转,伞骨如利刃般割破雨幕,与她的剑掌相抗:“这招亦不错,可惜……还伤不了我。”他嘴角微扬,身形快如鬼魅。张海沫使出飞剑式,苏暮雨眼神一凛,脚尖点地向后撤去,手中雨伞急转,挡开飞来的利剑:“夫人的剑术又有精进,暮雨佩服。”
张海沫变换招式,使出天山折梅手,苏暮雨听闻此言,出招愈发谨慎,伞影翻飞,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看来夫人今日是想让我领教一番逍遥派的绝技了。”张海沫笑道:“晨练嘛,反正每天都练,跟你交手还更有意思些。”
苏暮雨收伞,走到张海沫身边,抬手擦去她额上细汗:“听夫人的,今日便到这儿吧。”他微微皱眉,似是想起什么:“此去天山,山高路远,我来安排一下。”张海沫勾着苏暮雨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角:“好,你放心吧。”
苏暮雨耳根微红,伸手轻刮她的鼻梁:“那我也去准备准备,你莫要太劳累。”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随后松开:“你莫要太劳累。”张海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苏暮雨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眷恋,片刻后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暗河的事已了,也该陪夫人回天山看看了。他一边准备一边喃喃自语。
第二天,两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张海沫对苏暮雨说:“我们出发吧。”苏暮雨牵过马匹,将她扶上马背,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策马缓行:“夫人,我们走。”一想到回天山,他心中竟隐有期待。
张海沫坐在马上,轻声说道:“姑苏到天山,实在远,咱们这都走了半个月了。”苏暮雨策马靠近她一些,温声道:“此去天山的确路途遥远,不过有我在,夫人不必忧心。”他看向前方,目露思索:“前面有处茶摊,我们稍作歇息可好?”
张海沫点了点头:“好,咱们再有一日路程就到天山了,但是先在山下修整一晚,然后再上山。”苏暮雨微微一笑:“都听夫人的。”两人来到茶摊,下马后,苏暮雨伸手扶她下来,随后找了个位置让她坐下,跟茶摊老板要了一壶茶。
“明日便到天山了,夫人可高兴?”苏暮雨在她身边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张海沫接过茶,笑道:“高兴呀,夫君呢?”苏暮雨轻抿一口茶,看向天山的方向:“能陪夫人回天山,我自然也是欣喜的。不知天山派如今是何模样。”
张海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缥缈峰终年积雪,一派冰雕玉砌,亭台楼阁都建在山顶和山崖之间,还有很多美景,四季都不同,我以后都带你去看。”苏暮雨嘴角噙着笑,眼神温柔:“如此美景,有夫人相陪共赏,甚好。”他想起天山的寒冷,解下披风给她披上:“山上寒冷,夫人要多注意身体。”
张海沫放心地说道:“放心吧,咱们住逍遥派门下产业,大氅披风都备好了。”苏暮雨点了点头:“如此便好。”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眼中满是笑意:“夫人思虑周全,我便放心了。那明日我们便好好欣赏天山雪景。”
两人在茶摊歇息片刻,继续赶路。傍晚时分,他们来到天山脚下,进入吉祥客栈。张海沫对冯掌柜说:“冯掌柜,老样子,我明天要上山。”苏暮雨跟着她走进客栈,听到她对掌柜说的话,转头望向她:“夫人常来此处?”他看着客栈内的布置,心下明了几分。
张海沫解释道:“这是逍遥派的产业,冯掌柜是门下的鼻子,会竹剑管。”苏暮雨微微颔首示意:“原来如此。”他转头看向掌柜,轻声说道:“有劳掌柜费心了。”随后又看向张海沫,低声道:“夫人,累了吗?要不先回房歇息?”
张海沫吩咐冯掌柜:“先送热水上来,在上一桌饭菜,清淡些。”她又对着苏暮雨说:“咱们先上去吧,洗个澡,吃点东西。”苏暮雨点了点头:“好,听夫人的。”他跟着她上楼,轻声应和。
进了房间,苏暮雨替她将披风解下挂好:“夫人先歇着,我去看看热水饭菜好了没。”张海沫拉住他的手:“那还用你去看,他们会送上来的,夫君赶路辛苦,快来歇一歇。”苏暮雨轻声说道:“我不累。”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到桌前坐下:“这一路有你陪伴,并不辛苦。”
不一会儿,热水饭菜便送了上来。张海沫对苏暮雨说:“夫君,我先去洗澡了。”苏暮雨起身替她拿了干净的衣物:“夫人慢些。”他眼神柔和,语气温存:“我在外面等你。”他走到房门口,将门轻轻带上。
张海沫洗过澡,从屏风后探出小脑袋:“夫君,干帕子忘拿了。”苏暮雨听到她的声音,从屋外拿了干帕子走到屏风旁递给她:“夫人,给。”他言语温和,似是怕惊扰到她。张海沫擦干头发,绕过屏风走了出来:“我让他们换水,然后夫君你也去洗洗。”
苏暮雨接过她手中的帕子,转身放在桌上:“有劳夫人了。”等小二换水离开后,他拿起换洗衣物进了浴桶。不多时,他从屏风后走出,三千墨发披散于脑后:“久等了夫人。”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轻轻替她梳理头发。
张海沫转过身抱着苏暮雨的腰:“有你在真好。”苏暮雨将下巴轻抵在她的头顶,嘴角微微扬起,伸手环住了她:“能与夫人相伴,亦是暮雨之幸。”他轻声说道。
张海沫勾着苏暮雨的脖子,让苏暮雨弯下腰:“要亲亲嘛?夫君。”苏暮雨轻笑一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夫人怎的这般俏皮。”他抬头看向窗外,寒风呼啸,将屋内的烛火吹得忽明忽暗:“明日还要上山,早些歇息可好?”
张海沫点了点头:“那我们吃饭吧。”苏暮雨替她拢了拢头发,牵着她走到桌前坐下:“奔波了这么久,想必夫人也饿了。”他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她碗中:“尝尝看,可还合胃口?”张海沫夹起一块烤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你吃这个烤肉,天山的特色,别的地方没有。”
苏暮雨依言夹起烤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嗯,味道的确独特。”他又夹了一块喂到她嘴边,看着她微微笑道:“夫人也多吃些。”张海沫盛了碗汤:“喝汤,这羊汤最是驱寒滋补。”苏暮雨接过汤碗轻抿一口,味道鲜美,暖意直达心底:“这汤味道甚好。”他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张海沫轻声说道:“啊~吃饱了。”苏暮雨放下碗筷,替她擦了擦嘴角,宠溺道:“夫人吃饱便好。”他抬眸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歇息片刻便早些安寝吧,明日还要上山。”张海沫点了点头:“咱们的马就留在这,他们会照顾好,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苏暮雨点了点头:“好,一切全凭夫人安排。”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心中思绪万千,回头望向张海沫,眼中满是温柔:“有夫人在,我很放心。”张海沫轻声说道:“晚安哦夫君。”苏暮雨走到床边替她将被子掖好,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夫人早些歇息。”他吹灭蜡烛,在她身旁躺下,窗外月色如水,洒在屋内。
第二天清晨,张海沫睁开眼,见外面天已大亮,转头对苏暮雨说:“吃晚饭吧夫君。”苏暮雨睁开眼,见外面天已大亮,转头看向她:“夫人醒了。”听到她的话,才感觉腹中饥饿:“昨晚吃得早,今日倒真有些饿了,听夫人的,我们先用晚饭。”
张海沫盛了碗汤:“喝这个,用杏仁煮过了,没有腥味。”苏暮雨端起碗轻抿一口,羊奶的醇香和杏仁的清香在口中散开:“味道甚好,多谢夫人费心。”他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张海沫轻声说道:“夫君这些年身上暗伤无数,登上了山配合山上的温泉,我给你治治。”苏暮雨抬眸望向天山的方向,眼底涌动着暖意:“好,有夫人为我医治,我自然放心。”他收回视线,夹起一个菜肉包子递到她嘴边:“夫人也多吃些。”
张海沫吃过晚饭,对苏暮雨说:“我们出发吧。”苏暮雨颔首,替她紧了紧披风:“想必山上风景更美,夫人可要为我引路?”他语气温柔,同她走出客栈,门外早有马车等候。张海沫轻声说道:“马车只能到山道,我们轻功上去。”
苏暮雨点了点头:“都依夫人。”他扶她上马车,待她坐稳后一挥马鞭,马车向山上缓缓行去。至山道,与她一同下马车。张海沫轻声说道:“走吧,一路飞到悬崖边,过了铁索桥就是灵鹫宫了。”
苏暮雨望了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又看向张海沫,神色淡然如常:“这铁索桥看着有些危险,夫人小心些。”他紧握住她的手,运起轻功与她一同过桥。过了铁索桥,两人来到灵鹫宫门前,梅兰竹菊四剑带着宫内管事在门口迎接。
苏暮雨看着她们齐声说道:“恭迎掌门归来。”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轻声对张海沫说道:“夫人倒是颇受敬重。”他站在她身旁,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看来为夫以后要更听夫人的话了。”
张海沫轻声说道:“我给你介绍下。”她介绍了梅兰竹菊四剑,又对着属下介绍了苏暮雨:“这是我夫君苏暮雨,以后他的话就是我的意思,知道了吗?”苏暮雨听着她的介绍,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微微颔首示意:“有劳夫人了。”他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张海沫轻声说道:“梅剑,先备饭。”苏暮雨轻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必如此着急:“夫人莫要太忙碌,方才用过晚饭不久,此刻我还不饿。”他环顾四周:“不如先带我看看此处景色?”
张海沫轻声说道:“没事,先备着,我带你转转,熟悉下地方。”她带着苏暮雨在灵鹫宫大概转了转,介绍了下都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苏暮雨将这宫内的布局暗暗记在心里,执起她的手:“夫人管理有方。”他看向她的目光带着赞赏。
张海沫轻声说道:“逍遥派虽然弟子少,收徒要求也高,可是产业却很大,属下也忠心。”苏暮雨看着她的侧脸,嘴角微扬:“那是自然,谁让他们有个好掌门呢。”他目光转向远处,思绪飘远,当年若不是……或许如今的自己……
张海沫轻声说道:“暮雨,夫君,都过去了。”苏暮雨回神,握紧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嗯,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我有夫人在身边,已然足矣。”他与她一同望向远处。张海沫轻声问道:“走这么久饿不饿?”
苏暮雨轻轻摇头,目光柔和:“夫人可是饿了?要不我们先用些饭菜?”他看她似乎有些疲态,心中微动。张海沫轻声说道:“嗯,回房吧,我房间在璇玑殿。”苏暮雨点了点头:“好,与你并肩往璇玑殿走去,步伐缓慢,似是有意放缓速度,让你多些时间休息。夫人且先歇息片刻。”他入了殿内,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