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夜半惊魂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洒在老旧的青石板路上,泛着淡淡的银光。乔楚生的房间内,昏黄的灯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床铺上,显得格外温馨。乔楚生躺在床上,身旁是白玉辰,两人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准备休息。
乔楚生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仿佛有无数火苗在体内燃烧。他微微皱眉,伸手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到窗边,试图让夜晚的凉风吹散身上的热气。“这是怎么了?”他自言自语道,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心中的燥热感觉愈发强烈。
白玉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乔楚生起身,便问道:“四爷,你怎么了?”乔楚生回头看了他一眼,呼吸有些沉重:“我……热得厉害,玉儿,帮我叫个大夫。”他解开领口的扣子,试图让自己凉快些,但无济于事。
白玉辰微微愣了愣,随即坐起身来,缓步走到乔楚生身边,抬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脸,微微蹙眉:“怎么这么烫?哪里不舒服?”乔楚生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握住他抚在脸上的手,眼神迷离:“我……热得厉害,玉儿,我好像不对劲。”
白玉辰微微垂眸,语气温和微哑:“那……那我去找……”话音未落,乔楚生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强吻了他。白玉辰一时间愣住了,心跳加速,脸颊泛红。乔楚生吻上去后瞬间清醒,连忙放开他,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玉儿,对不住,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白玉辰微微垂眸,眼角微微泛红,无奈苦笑一声:“为什么推开我?你把我当成谁了?”乔楚生抬手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没,我把你当成……是四爷糊涂,冒犯了玉儿。”窗外传来虫鸣,他稍稍冷静了些。
白玉辰微微愣了愣,微微垂眸,微微抿了抿唇,眼角微微泛红,语气温和微哑:“好……我先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你先回床上躺着。”说完,转身便走出房间去找大夫。
乔楚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踉跄着回到床边坐下,用手撑着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片刻后,听到脚步声传来,他抬眸看向门口。
白玉辰很快带着大夫来给乔楚生看看。大夫给乔楚生把了脉后,只道是中了那种药,然后便离开了。乔楚生听后,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看向白玉辰苦笑道:“玉儿,这事儿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边说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白玉辰微微愣了愣,微微垂眸,语气温和微哑:“父亲干的……不用猜都知道……”乔楚生眉头皱得更深,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这……老爷子这是想干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白玉辰微微垂眸,微微抿了抿唇,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拉住了乔楚生的手:“别走了……你不是说热吗?”乔楚生停下脚步,手被他拉住,有些愣住,反应过来后反手握住他的手:“我这会儿心里燥得很!”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些无奈:“老爷子定这娃娃亲就算了,他怎能给我下药!”
白玉辰微微垂眸,微微低着头,眼角微微泛红,眼泪花开始跟断了线似的流下来了,无奈苦笑一声,松开了手,语气温和微哑:“合着娃娃亲这事……根本不是两情相悦那么回事的……是不是?”乔楚生见他松手,心里一紧,赶忙又握住他的手:“玉儿,我不是这意思!”房间内温度有些高,额头渗出细汗:“这亲,我是认的!”
白玉辰微微低着头,眼角微微泛红,眼泪花直掉,闻言,微微抿了抿唇,内心一直强压着的委屈现在全部喷涌而出,语气温和微哑:“你认的?那又不一定就是喜欢……喜欢和认命不一样的……”乔楚生见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时间慌了神,抬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别哭啊玉儿,是我嘴笨,没说明白,我当然喜欢你啊!”
白玉辰微微低着头,眼角微微泛红,眼泪花直掉,闻言,微微抿了抿唇,内心一直强压着的委屈现在全部喷涌而出,语气温和微哑:“那你刚刚推开我做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乔楚生叹了口气,微微蹙眉,略显无奈地看着他:“我这不是怕你被牵扯进来嘛。你是青龙帮老大的儿子,还是个法医,掺和我的事太危险了。”
白玉辰眼角微微泛红,眼泪花直掉,闻言,无奈苦笑一声,抬眸看着眼前的乔楚生,语气温和微哑:“你觉得我会怕这个吗?我要是怕被牵扯进来……我为什么要和你乔楚生办婚礼嫁给你?”乔楚生生怕被人听见似的,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环顾四周:“嘘,小声点儿,当心让人听了去,咱们这假结婚的戏码不就白演了?”
白玉辰“假结婚”三个字被乔楚生脱口而出,所谓祸从口出,乔楚生这回是信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白玉辰微微愣了愣神,然后露出了脸上苦涩的笑意,转身便跑出房间去了。乔楚生意识到说错话,心里懊悔不已,急忙转身想追出去解释,可到了门口又停下,懊恼地挠挠头:“我这嘴……”
结果,乔楚生一连几日都没有见着白玉辰,有关白玉辰的事务,好像只有下人送过来的,白玉辰写得辞呈信。乔楚生手里捏着辞呈信,眉头紧皱,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白府找他。
到了白府,乔楚生见着的不是白玉辰,而是怒气冲冲坐在沙发上瞪着他的白启礼。乔楚生赶忙收敛神色,恭恭敬敬地问候:“白老爷子,我来找玉儿。”白启礼闻言,杵着拐杖的手用力地拿着拐杖往地上敲了一下,语气沉闷又含怒气:“你以什么身份来见我家孩子?”
乔楚生心急如焚地往前两步,恳切地望着他:“白叔,我跟玉儿自小一起长大,这身份还不够吗?”白启礼闻言,只道如果乔楚生只是以竹马之交这个身份前来,自己恐怕是不答应的:“白玉辰身体不适,特地嘱咐了,不想见任何人。”
乔楚生心急如焚地往前两步,恳切地望着他:“白叔,玉儿他到底怎么了?我保证不会打扰他休息,我就看他一眼!”白启礼闻言,淡淡开口道:“我作为长辈,竟然不知道你是想假结婚的人,难怪那天白玉辰会半夜跑回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天天寻死,难怪他不想见你。”
乔楚生心一揪,眉头紧皱,着急地解释:“什么假结婚?白叔,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对玉儿的感情您还不清楚吗?”白启礼淡淡开口道:“你堂堂乔探长,还没见过那些负心汉怎么哄骗漂亮姑娘的吗?白玉辰那晚回来时便同我说了,你乔楚生,当着他的面,跟他说这只是假结婚。”
乔楚生神色焦急,不住地搓着手:“白叔,玉儿肯定是听错了,或者是有人跟他嚼舌根,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白启礼气得就是一拐杖打在了乔楚生的膝盖上,怒道:“你知道白玉辰有多喜欢你吗?!你知不知道,当初白玉辰是在这屋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的这与你的一桩娃娃亲。”
乔楚生忍着疼不敢躲,生怕白玉辰又因此受牵连:“哎呦,白叔!您先消消气,我知道玉儿对我的情谊,我对玉儿也是真心的呀!”白启礼气得说不出话来,刚要在给乔楚生一拐杖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进来通秉,说白玉辰在医院出事了。
乔楚生脸色巨变,来不及多问,拔腿就往医院跑:“白叔,我先去看看,玉儿一定不能有事!”他着急忙慌地开着车赶到白玉辰所在的医院,人未到声先至,抓住医生的肩膀:“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主治医生闻言,只道是白玉辰因为发烧而造成了短暂性失忆。乔楚生呆滞一瞬,松开医生,缓步走向病床,见白玉辰醒着,轻声唤道:“玉儿,你还记得我是谁吗?”白玉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微微抬眸看着眼前的乔楚生,微微抿了抿唇,语气温和微哑:“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乔楚生心里一沉,但想着他刚醒,还是安慰道:“没事,玉儿,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咱慢慢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