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遇

昏黄的夕阳洒在古老的庙宇上，微风吹过，带起阵阵落叶。莫挽恩从庙宇中缓缓走出，步伐从容。金凌紧随其后，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喂，你到底要办什么正事啊？”金凌的声音带着些许好奇，却不愿直接问出口，“该不会又是什么无聊的事情吧。”

莫挽恩漫不经心地回应：“也许吧。”

金凌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语气有些不耐：“什么叫也许吧？你这人怎么总是话说一半，故弄玄虚！”

仙子绕着金凌打转，时不时蹭蹭他的腿，似乎在安慰他。莫挽恩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你来说，可能就是很无聊。对我来说，性质可能就不一样了。”

金凌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故弄玄虚！”他紧了紧手中牵着仙子的绳子，语气更加不耐：“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别再卖关子了！本公子可没那么多耐心！”

莫挽恩打开折扇，轻轻扇动，眼神中透出一丝笑意：“那小鬼不是吸了一口那死了道士的精气嘛，刚好的，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北上了，去之前，我朋友拜托我帮他查一件事，也是与庙宇有关的。”

金凌微微皱眉，一手牵着仙子，一手摩挲着下巴：“与庙宇有关？那你干嘛非要带上那个小鬼，难道它知道什么？”

莫挽恩轻笑一声：“有没有用，去了便知。”

金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满你对他隐瞒，但又按捺不住好奇：“西边？西边有什么？你不会又在耍本公子吧？”

莫挽恩瞥了他一眼，轻扇折扇：“干嘛耍你？这又不好玩。”

金凌轻哼一声，不太相信他：“哼，谁知道呢！那你现在总可以说说到底要去西边做什么了吧？”

莫挽恩轻哼一声，欢快地摇着扇子：“那里也有一个庙宇。”

金凌面露不耐，语调上扬：“又是庙宇？所以你到底想查什么？别再吊本公子胃口了！”

金凌紧攥剑柄，仿佛随时要拔剑。莫挽恩轻咳一声：“咳咳……从前西方的小镇上出个状元，状元出身寒门，非常刻苦学习，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改变那个村子家家户户贫苦的现状。但是当他要上京面圣的那天，他突然便在一个庙宇里上吊自杀了，没有任何征兆。”

金凌眉头紧锁，心中虽不感兴趣，但还是问道：“这故事有什么稀奇的。人都死了，你还查什么？难不成是想查出他为什么自杀？”

莫挽恩摇着扇子，表情凝重：“嗯哼，因为后面经查实，他并没有自杀的由头，何况。当时他的一只手腕上还有一条奇怪的黑线。”

金凌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佩剑：“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死有蹊跷？跟这庙宇有什么关系？”

莫挽恩轻笑一声：“他不就是在那死的吗？”

金凌嘟囔了一句，神色有些不耐：“人是在庙宇里死的，不代表就和庙宇有关系。你再这么故弄玄虚，我可就走了！”

莫挽恩微笑地看着他：“哦，那请？”

金凌哼了一声，双手抱胸，站定脚步：“激将法对我可没用。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说清楚，本公子再考虑要不要继续听你废话。”

莫挽恩点点头：“嘿嘿，其实状元所在镇子有到寺庙还愿的说法，状元考试前多次祈愿。但，诡异的是，据当地人说，他拜神时神像头完好无损，可发现他尸体时，神像的头居然掉了。”

金凌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神像的头掉了？难不成是这庙宇有什么古怪，亦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

金凌双眼微眯，警惕地看向四周。莫挽恩轻笑一声：“这还没到庙宇呢，给你紧张的。”

金凌梗着脖子，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本公子会紧张？真是笑话！我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诡异罢了。”话虽如此，手却暗暗握紧了剑柄。

莫挽恩点头：“确实。”

金凌眉头紧蹙，语气透着几分不耐：“行了，别再卖关子了。你既然要去查，想必是有了什么线索吧。”

莫挽恩点点头：“所以说那个小鬼所在的庙宇和西方，也就是状元所在的庙宇，有很大一段距离，但那小鬼生前和那状元有过交情。”他低头沉思，“所以我想，如果让那个小鬼看一下状元死时所在的庙宇，没人能帮到我们什么呢？”

金凌话语间满是怀疑，想起那小鬼不由皱眉：“就凭那个小鬼？万一他什么都不知道呢，本公子岂不是白跑一趟！”

莫挽恩轻笑一声：“那金小公子你大可以等我查完，自个逍遥快活不就行了？”

金凌撇嘴，扬起下巴故作高傲：“谁稀罕！若不是看你一人难成大事，本公子才懒得管。那现在就出发去西边的庙宇？”

莫挽恩轻笑一声：“在走呢，嗯……应该有点脚程。”

金凌被他慢悠悠的样子弄得心里有些烦躁，忍不住抱怨：“莫挽恩，你能不能走快点？仙子都比你走得快！”

莫挽恩开玩笑道：“哎呦，也是老大不小了，赶不上了你们喽。”

金凌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公子才十五岁，哪里老了！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放仙子咬你！”

莫挽恩轻笑一声：“嗯，我好像是在说我老大吧？不过对我来说，早入土晚入土都是要入土的。”

金凌不满地瞪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你探灵的本事还不错，可得活久点，本公子可不想再去找别人帮忙。”

莫挽恩收了折扇，神秘兮兮地说：“这本领可师传哦，想学吗？”

金凌双手抱臂，语气傲娇：“我才没兴趣！江家的法术就足够我学了，本公子可不想浪费时间去学什么旁门左道。”

莫挽恩故作惊讶：“哎呦呦，这就旁门左道了？那我这一身本领就毫无用武之地了呗。”

金凌轻哼一声，上下打量着他：“哼，谁知道你那是什么本领。本公子可见过不少招摇撞骗的人。”

莫挽恩顿了顿，摇摇头：“那种人……啧啧啧。算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金凌瞥了他一眼，面露不屑，扯了扯嘴角道：“装模作样。本公子只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少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莫挽恩边走边说：“亲眼所见亦非真实，亲耳所听也亦非真实。那句话怎么讲的呢？哦，所见非真，所听非实。”

金凌轻哼一声，眉头紧锁，有些不以为然，脚下步子却不停：“哼，歪理邪说。照你这么说，本公子岂不是什么都不能信了？”

莫挽恩轻笑一声，摇摇头：“人要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有些东西虽然经过我们亲身经历去获得，但谁知道它在传入你脑中的时候，有没有被别人刻意扭曲过什么的，总之对于这些信息，我们都要持一定的怀疑态度。”

金凌眉头紧锁，有些不以为然：“那岂不是活得太累了？本公子可没那么多心思琢磨这些。”

莫挽恩轻笑一声：“确实很累，那你要想过得平淡，那做个被骗的愣头青也行啊，没人拦你。”

金凌瞪他一眼，腰间佩剑出鞘几寸，旋即又收了回去，冷声道：“你！本公子聪明得很，才不会被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莫挽恩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走去，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路途。金凌则紧随其后，心中虽有不满，但对即将揭开的谜团充满了好奇。两人一狗，沿着西边的小路，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