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遇见

昏暗的地下室中，四壁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铁锈的味道。唯一的光源来自天花板上悬挂的一盏摇曳的灯泡，昏黄的光线洒在中央的一个十字架上。阿齐被紧紧地绑在十字架上，皮绳勒得他的手腕和脚踝生疼。他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和皮鞋，眼镜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畏惧。

黑瞎子站在阿齐面前，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在阿齐身上上下打量。“你是汪家人？”他缓缓问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阿齐微微昂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是又如何，你要杀了我吗？”

黑瞎子轻笑一声，向前迈出一步，靠近阿齐。“呵，杀你？”他俯身，嘴唇几乎贴在阿齐的耳边，“那多无趣，我倒是想看看，你这汪家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直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说起来，你杀的那些人都是你的同伴吧？真是够狠的，不愧是汪家人。”

阿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已经完成了任务，那些人不过是多余的棋子罢了。”他冷冷地说道。

黑瞎子挑了挑眉，手指轻轻划过阿齐的脸颊。“使命？性命？说得可真伟大，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他突然捏住阿齐的下巴，语气变得严厉，“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汪家还有什么计划！”

阿齐的目光坚定，毫不退缩。“我已经完成了任务，汪家的计划与我无关。我已经是汪家的弃子了，一个弃子有什么资格知道计划呢。”他平静地说道。

黑瞎子眯起眼睛，手指轻敲着手臂，故意拉长语调。“弃子？有趣，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个将死之人的请求？”

阿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汪家的计划，但我可以告诉你，汪家已经渗透进了哪几门。怎么样，能答应我了吗？”

黑瞎子的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解当家？你以为搬出他我就会放过你？”他手指轻触阿齐的脖颈，稍一用力仿佛就能将他抹杀，“况且，我对与别人做买卖没兴趣。”

阿齐微微一笑，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那就算了，我所求之事甚小，不过是希望死后能有一个归处罢了。”

黑瞎子的手指划过十字架，发出刺耳的声音。“归处？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掉吗？”他猛地凑近，死死盯着阿齐的眼睛，“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汪家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阿齐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动摇。“你可以动手了，不必再问我，不知便是不知，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会受你的威胁。”

黑瞎子突然笑了起来，眼神愈发癫狂。“呵，有骨气。”他摘下眼镜，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不过，落在我黑瞎子手里，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阿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黑瞎子捏起阿齐的下巴，用力晃了晃。“给我睁开眼睛！”他穿着皮衣的身体紧贴着阿齐，“你不是不怕死吗？那我偏不让你死。汪家人……说不定还有点用处。”

阿齐静静地睁开眼睛，目光冷漠地望着黑瞎子。

黑瞎子伸手捏住阿齐的脸，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吧？”

阿齐的眼神毫无波动。

黑瞎子松手拍了拍阿齐的脸，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还挺倔。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驯服你这种桀骜不驯的小野猫。”

阿齐冷冷地回应：“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便可，不必再多言。”

黑瞎子的手指划过阿齐的唇瓣，眼神里是病态的兴奋。“别着急，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你说，我要是把你这双眼睛挖出来，会不会很有趣？”

阿齐冷笑一声：“那你最好是先割去我的舌头，要不然我定会一直咒骂你。”

黑瞎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大笑起来，随即又贴近阿齐。“放心，我舍不得，我还想听你之后会发出怎样的求饶声呢。”

阿齐轻笑一声，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

黑瞎子重新戴上眼镜，眼神戏谑。“你这反应，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吗？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去见汪家人？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阿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任务完成，有些东西就不必存在了。”

黑瞎子饶有兴致地挑起眉。“任务？这么说，你是因为任务失败才被汪家抛弃的？”

阿齐摇了摇头。“不，相反，对于汪家而言，每个人不过是一次性罢了。”

黑瞎子轻笑一声，皮鞋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呵，倒也符合汪家的作风。不过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可没那么容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