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 绝望的对峙
昏暗的房间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画，显得格外突兀。霖霖被铁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疼痛让她几乎说不出话，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全身都被汗水浸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
贺峻霖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但眼角却隐隐有泪光闪烁。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但笑声中却透出一丝凄凉。“放过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那谁来放过我！”他一把扯住霖霖的头发，逼迫她抬头与他对视，眼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说！证据在哪儿！”贺峻霖的声音如同寒风一般，刺骨冰冷。霖霖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但她依然虚弱地开口：“我不能说……”
贺峻霖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抽痛，但一想到她的背叛，眼神又变得冰冷。“王甜甜，别挑战我的耐心，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他冷冷地说道，手指狠狠捏住她的脸颊，逼迫她与他对视。
“五年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在我身边整整五年！竟然是为了搞垮我！说！你的上线是谁！”他将霖霖的脸甩向一边，霖霖的头偏向一边，强忍着疼痛。
“我不能说……”霖霖痛得双眼含泪，虚弱地摇了摇头。贺峻霖用枪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冰冷而凌厉：“不能说？那我就把你在乎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在你面前折磨，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被铁链勒住的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面传来一丝动作和疼痛。霖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嘶……贺儿……把……铁链解开吧……宝宝……可能……受不住了……”
“宝宝？”贺峻霖的瞳孔一缩，随即用枪抵住她的肚子，声音低沉而危险，“别以为拿个孩子就能威胁我！说！证据藏在哪了！”
霖霖哭得梨花带雨，双手用力拽着铁链，想挣脱出来：“宝宝……宝宝……”她感受到腹部传来的痛感，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演，继续演！”贺峻霖用枪托用力砸向她的腹部，无视她的挣扎，“说！你把证据给了谁！”他赤红的双眼里满是被背叛的愤怒。
“宝宝……贺儿……求你了……放过孩子吧……”霖霖的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铁链，艰难地开口。
“别给我转移话题！”贺峻霖薄唇紧抿，额角青筋暴起，理智濒临边缘，“说！你到底把证据给了谁！”他手中的枪再次对准她的腹部。
“宝宝……贺儿……别伤害宝宝……”霖霖双手紧紧护住微微隆起的小腹，颤抖着开口。
“哼。”贺峻霖双眸微眯，紧盯着她，片刻后收回枪，朝她身旁开了一枪，“谁的孩子还不一定呢，别用这个当挡箭牌，快说证据在哪！”
“贺儿……你别这样……宝宝……是你的……”霖霖强撑着身体，颤抖出声，“如果是别人的……我自己早就流掉了……”
“还在骗我？”贺峻霖心里觉得她说的孩子是自己的有几分可信，但想到她的背叛又硬下心肠，“王甜甜，我可没那么好骗。”他拖来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说吧，谁是你的上线。”
霖霖虚弱地喘着气：“贺儿……真的是你的……如果是别人的……我自己早就流掉了……”她忍痛出声，“贺儿……我真的……没有骗你……”
“到现在还不说实话！”贺峻霖眼底里是化不开的阴翳，嗓音像是裹了冰渣，“这匕首再往里一分，你的手可就废了。”他抽出匕首，下一秒又狠狠刺入她的另一只手掌，血染红了地面。
“那这只手也别要了。”贺峻霖抽出匕首，再次刺入她的另一只手掌。霖霖疼得嘴唇发白，疼得说不出话，浑身颤抖，“贺儿……这样……够了吧……”
“够？这五年你在我身边搜集了多少证据，害了我多少弟兄！这点折磨算什么！”贺峻霖将匕首拔出，看着她的眼神冰冷又复杂。
霖霖挣扎着想要用手擦汗，但双手被铁链束缚，根本动弹不得，露出一丝苦笑：“贺儿……我……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别在这装模作样！”贺峻霖将匕首扔在地上，单手扯住她的衣领，把她的脸拽到眼前，“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
“贺儿……如果我真的背叛了你……就让我和你一样被抓起来……”霖霖脸上血迹斑斑，声音沙哑。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就被抓？”贺峻霖冷笑着甩开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说！那些证据你到底藏哪了！”
霖霖努力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疼得说不出话：“贺儿……我真的不能说……别逼我……”
“别逼你？”贺峻霖用手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这五年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是警方的卧底！”他额角的青筋跳动，心中满是被背叛的痛苦。
霖霖虚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贺儿……我没有……别这样……”
“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贺峻霖猛地抓起她的头发向后扯，“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招了！”
“你……你想怎么样……”霖霖眼前一片模糊，疼痛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但铁链束缚着手脚，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脱身。
“你这副样子，真是让我觉得可笑。”贺峻霖丢开她的头发，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霖霖脸色苍白，虚弱开口：“贺儿……我……我不能说……”她抬头坚定地看着对方。
“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说了……”贺峻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烟雾后的脸看不出情绪，“那留着你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