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验

昏暗的地牢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冰冷的铁笼在微弱的烛光下投射出长长的阴影。月明瘫坐在铁笼的一角，浑身无力，饥饿与疲惫几乎将她淹没。比比东的身影在铁笼外停留片刻，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黑暗之中，“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考验。”铁笼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三天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饥饿与孤独如毒蛇般缠绕着月明的心。当铁笼再次被打开时，月明勉强抬起头，眼前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比比东那张冷峻的脸庞。“你还活着？”比比东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牢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月明虚弱地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比比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有趣。”她随手扔过来一套浅灰色的衣服，“把衣服换上，跟我来。”

衣服有些脏，但月明还是迅速地换上了，尽管动作迟缓，却透着几分坚定。比比东带着她穿过一条又一条阴暗的走廊，最终停在一个房间前。推开门，月明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房间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这是我的刑房。”比比东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月明的脸上轻轻划过，月明本能地捂住了脸，眼中闪过恐惧。“你怕死吗？”比比东突然把匕首抵在月明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让月明的心跳加速。

“正常人都害怕。”月明轻声叹息，声音中带着无奈。比比东收回匕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呵，你很诚实。”她扔给月明一本书，“从今天起，你要把这本书上的内容全部背下来。”

月明微微点头，开始翻阅那本书，尽管内心充满了不安，但她知道别无选择。不知过了多久，比比东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背得怎么样了？”月明看着那张熟悉却又令人生畏的脸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说！”比比东手中多了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月明身上。月明被打倒在地，强忍着剧痛说道：“背…背完了。”比比东收起鞭子，开始提问，月明则强忍着疼痛，一字一句地将书中的内容背诵出来。

“不错。”比比东扔给她一个馒头，“吃吧。”月明接过馒头，狼吞虎咽起来，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比比东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忽然涌起一丝怜悯，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吃完了就继续背。”

月明抬头望向比比东，脸上显露出迷茫，“我，我真的能学会这些吗？”比比东走到她身边，弯下腰，眼睛直视着月明，“‘这些’？你指什么？”月明沉默不语，只是低下头，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你……”比比东盯着月明，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在想什么？”月明摇头否认，“没有…”比比东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看着我。”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强迫她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