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重逢

午后，阳光透过茶馆的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江柚笙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捧着一本旧书，偶尔抬头望向门外，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穿着藏蓝色的连帽衣，面容俊逸，眼神淡然如水。江柚笙的心跳猛然加快，泪水瞬间充满了眼眶，声音也颤抖着：“张起灵！真的是你吗？”

张起灵微微点头，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别哭。”

江柚笙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感受不到他的温度，眼泪再次涌出来：“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思念。

张起灵轻抚她的手背，平静地说道：“有些事情要去解决。”他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有些愧疚，“以后不会再离开这么久了。”他环顾四周，看到了茶馆，轻声问道：“这是你的茶馆？”

江柚笙点点头，眼泪仍在不停地流淌：“是啊，我一个人开了这家茶馆，一开就是十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坚持。

张起灵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辛苦了。”他转头看向茶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进去看看吧。”他松开她，牵起她的手，走进茶馆。

江柚笙跟着他走进茶馆，看到熟悉的摆设，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里一点都没变。”她看着身边的他，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张起灵微微颔首，看着熟悉的摆设，思绪回到了从前。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笑了，嘴角也跟着微微扬起：“我不在的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江柚笙摇摇头：“不好。”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我真的很想你。”

张起灵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我知道。”他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以后，（语气顿了顿）我会一直陪着你。”他的目光扫过茶馆，看见有后厨：“我饿了。”

江柚笙闻言，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她转身走进后厨，系上围裙。

张起灵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中暖暖的：“随便，（话锋一转，语气难得带了些期待）有小鸡吗？（又想起什么，补充道）你做的我都喜欢。”

江柚笙：“有，怎么会没有呢？”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喜悦。

张起灵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她处理小鸡：“以前竟不知你还有这般手艺。”他的目光柔和，嘴角不自觉挂起了浅笑。

江柚笙：“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学。”她听到他的夸奖，心中满是喜悦。

张起灵心中微动，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以后别这么辛苦。”他的下巴轻搭在她肩头，看着锅中的小鸡：“这道菜，我很喜欢。”

江柚笙：“嗯，我会的。”她感受到他的怀抱，心中暖暖的。

张起灵帮忙将菜端到桌上，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后咽下：“味道很好。”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夸赞道：“这些年，多谢你。”

江柚笙：“说什么傻话，只要你能回来就好了。”她看着他认真夹菜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这么久不见，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她给旁边的茶杯倒上茶，推到他的面前。

张起灵放下筷子，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以后，（语气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我会护你周全。”他手指摩挲着杯沿，思考片刻后又道：“你这茶馆，似乎不只是喝茶的地方。”

江柚笙笑了笑：“你看出来了呀。”

张起灵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有些疑惑：“不过，（微微皱眉，压低声音）卖情报，会不会有危险？”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江柚笙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递给他：“你看，这是我十年来掌握的消息，有你想知道的吗？”

张起灵接过本子随手翻了翻，并未细看，随后合上本子还给她：“你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她碗中，淡淡道：“你自己多小心。”

江柚笙：“嗯，你是不是从青铜门出来之后又失忆了？然后前段时间想到的我你才回来，是吗？”

张起灵动作微滞，随后夹菜的手顿了顿：“嗯。”他的薄唇轻抿，眼神有些复杂，犹豫片刻后说道：“不过，（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变得坚定）我记起你了。”

江柚笙：“我的人去接你，说没有接到你，你是不是提前出来了？”

张起灵不紧不慢地嚼着口中食物，咽下后才道：“嗯，（放下筷子，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有些事，要提前去做。”他看向她的眼中似有歉意：“让你担心了。”

江柚笙：“都过去了。”她看了他一眼，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然后道：“现在人安全就好。”

张起灵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感受着茶水的清香和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专注而认真：“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

江柚笙欣慰地笑着：“嗯，我相信你！”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来，多吃点。”

张起灵刚想开口纠正她的说法，听到后半句，只好暂且咽下嘴边的话，配合地吃了起来：“好，（看着她也弯了眉眼，轻声道）你也多吃些。”他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江柚笙笑而不语，想到现在的生活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又吃了几口菜：“你刚刚说，（认真想了想，疑惑地问道）怎么知道我在想你？”

张起灵的目光沉静如水，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你的眼神，（用筷子指了指她的眼睛）还有，（又指了指她脸上未消散的笑意）这里。”

江柚笙有些不知所措：“有这么明显吗？”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张起灵看着她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嗯。”他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她的碗里：“快吃吧，（顿了顿，补充道）凉了就不好吃了。”

江柚笙害羞地低下头，闷头吃饭：“嗯，好吃。”她突然想起自己面前还有一个一直没动过的鸡腿，连忙把鸡腿夹给他：“这个给你。”

张起灵将鸡腿夹回她碗中，语气淡淡却不容拒绝：“我不饿，（又给她夹了些菜）你多吃点，太瘦了。”他的眉头微皱，上下打量她一番。

江柚笙：“没有，我这是正常的样子。”

张起灵：“不必在意胖瘦。”他又把鸡腿夹到她碗里，声音放轻了些，似在哄她：“多吃些，对你身体好。”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眼里带了些笑意：“笙笙健康就好。”

江柚笙配合地点点头：“嗯，（听话的又夹起一块鸡肉）张起灵：（看着她乖乖吃饭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底浮现出一抹柔和）慢点吃，（拿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后放下）没人和你抢。（话毕，又给她添了点饭）江柚笙：（夹起一根青菜放进他碗中）你也吃。（说罢，自己夹起一根青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张起灵：“嗯。”他看了一眼碗里的青菜，没有说什么，安静地夹起来吃了，动作优雅。吃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她：“你这茶馆，往后有什么打算？”

江柚笙夹起最后一块鸡肉放进嘴里，随即面色一沉，停下筷子，回想到这几天茶馆里客人说的话，神色凝重：“最近张家有些事情，我想去帮忙。”

张起灵闻言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她，目光清冷：“张家的事，（夹起青菜放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我自会处理。（放下筷子，喝了口茶，语气变得坚定）你不用插手。”

江柚笙笑了笑：“不管什么事，你从来没有让我置身事外过。”她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缓缓道：“张起灵：这次不一样。（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言语间多了几分强硬）我不想你有危险。（给她添了些茶，顺手将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喝茶。

江柚笙：“好，（垂眸）我不去便是了，但是张家有任何需要，我都一定会在。”

张起灵闻言颔首，神色略有缓和，语气也放软了几分：“有需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思忖片刻后道）我会告诉你。（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茶馆。”

江柚笙：“嗯。”

张起灵看着她乖巧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起身：“我出去走走。”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别担心。”

江柚笙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心底涌起一股酸涩，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自言自语道：“何时，我们才能不再分开。”

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片刻后便停在门前，随后门被轻轻推开。“不会太久。”他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走到她身边坐下。

张起灵看着她，伸出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这几日，（想了想，开口道）就好好歇着，如何？（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江柚笙：“嗯嗯。”

张起灵手收回来，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待你休息好了，（眼神落在她身上，带着些许温柔）带我逛逛这茶馆可好？”

江柚笙：“那说好了，等你忙完，我带你好好转转。”

张起灵：“嗯，（手指微曲敲了下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说好了。”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神淡然：“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江柚笙赶忙起身：“等一下，（跑到他面前，把手里的药瓶递给他）这个，你带上。”

张起灵垂眸看着她手中的药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他伸出手接过药瓶，轻轻摇了摇，看着她：“治贫血的药？”

江柚笙：“嗯，少划伤自己。”

张起灵将药瓶放入口袋，心中淌过暖流，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了。”他看了眼窗外，似是在思忖什么：“我走了。”

张起灵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江柚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她轻叹一声，转身继续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