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心结

夜幕低垂，昏黄的灯光洒在张海沫的脸上，映照出她疲惫而倔强的表情。她站在自家门口，双手紧紧握住门把手，仿佛想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倾注其中。门外，顾一野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肩上的上校徽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海沫，”顾一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下来，眼神中满是愧疚，“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我们回家好吗？”他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拉住张海沫。

张海沫的心猛地一沉，她用力推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这里就是我家。”

顾一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轻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在张海沫眼前晃了晃，“可我们是夫妻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那儿才是你家。走，跟我回去。”

张海沫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她咬紧牙关，声音颤抖：“你别碰我，我死都不会跟你回去，你个杀人凶手！”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恨意和绝望。

顾一野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即缓缓放下，眼中满是痛苦。他看向张海沫娘家屋内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让我进去好吗？”他的声音几乎是在恳求。

张海沫的心中一阵烦躁，她用力推了推门，准备关门：“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顾一野抬手撑住了门，语气放软：“海沫，至少让我照顾你，等你身体恢复了，怎样都行，行吗？”他的眼神紧盯着张海沫，带着些许乞求。

张海沫没有理会他，径直向楼上走去。顾一野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打量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他的脚步轻缓，生怕打扰到张海沫的情绪。

“海沫，”顾一野轻声说道，“你慢点，身体还没好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心，但张海沫却听出了其中的无奈和愧疚。

张海沫走进出嫁前的卧室，刚想关门，却被顾一野挡住了。他一只手抵住门，另一只手拿着给她买的补品，轻声细语道：“我给你炖了补品，你多少吃点，好吗？”他生怕惹张海沫不高兴，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张海沫摇了摇头，坚决地说：“我不吃，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顾一野的目光扫过房间，忽然看到了写字台上放的离婚申请书。他的眼神一滞，拿起申请书，声音有些颤抖：“海沫，别冲动，”他捏紧纸张，指节泛白，“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张海沫的心中一阵刺痛，她冷冷地说道：“我也绝不会再跟杀我孩子的凶手一起生活。”

顾一野将申请书攥成一团，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你怨我，”他向前一步，拉住张海沫的手，“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吗？”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张海沫妈妈的声音。顾一野听见声音顿了顿，随后握紧张海沫的手：“海沫，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一起面对。”他侧耳听着楼下的动静，思考着如何跟张海沫妈妈解释。

张海沫的心中一阵混乱，她低声说道：“都在一个大院生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顾一野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严肃：“嗯……”他轻轻拍了拍张海沫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我出去和妈解释，你别担心。”说完，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迈步走向楼下。

张海沫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顾一野离开的背影，心中既有愤怒，又有无奈。她知道，这场心结远未解开，未来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