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遇

昏黄的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饭菜香气。顾一野坐在餐桌旁，神色有些痛苦，微微皱眉，松开了张海沫的手。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仿佛在寻找某种支撑。

“海沫……”他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那不是控制欲，我只是想保护你。”

张海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她冷冷地说道：“保护我就是让我怀着孕在操场上跑步，然后流产？”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责备，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刺痛顾一野的心。

顾一野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中满是懊悔。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继续道：“海沫，我……”他停顿了一下，缓和了下情绪，双眼认真地看着张海沫，“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弥补。”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打破了沉默。张海沫的目光从顾一野身上移开，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某种解脱。她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原谅你的。”

顾一野沉默良久，缓慢开口，声音微哑：“我知道……”他缓缓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戒指。昏黄的灯光下，戒指的光泽显得格外耀眼。

“但我还是想把这个给你。”他低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他拿出戒指，试图拉过张海沫的手给她戴上。

张海沫看着那枚戒指，那是她留在家里不要了的婚戒。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冷漠掩盖。“不要了的东西，就是垃圾，你应该扔掉。”她冷冷地说道。

顾一野的动作僵住，拿着戒指的手紧了紧。他将戒指攥在手心，复又抬起头来看着张海沫，眼神中带着一丝悲凉。“在我心里，它永远都不是垃圾。”他轻声说道，眸子里映着昏黄的灯光，透出些许悲凉。

张海沫站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我吃饱了，要回去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决绝。

顾一野下意识地拉住她，又马上松开，有些无措。“那……”他的眼神暗了暗，声音低哑，“我送你吧。”

张海沫伸手拿过包，语气坚定：“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坚定。

顾一野看着她坚决的样子，无奈叹气：“那我在后面跟着你，直到你安全回到宿舍。”他紧走几步跟上张海沫，与她保持一定距离。夜风吹起，凉意渐浓。

张海沫走进宿舍，打开灯，准备洗漱睡觉。明天还有演出，必须保持好的状态。她的心中虽然依旧充满了怨恨，但也有一丝无奈。她知道，顾一野的坚持并不是无缘无故的。

顾一野站在楼下，抬头看向张海沫宿舍的窗户，直到看到灯亮，才稍稍安心。他轻声呢喃：“好好休息。”这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转身离开，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 第二章 重逢

接下来的几个月，顾一野有空就会来找张海沫。大部分时间他不说什么，只是远远地看着，有时也会要和她谈谈或者吃饭。张海沫实在不耐烦，申请了外出巡演。

得知张海沫要外出巡演，顾一野匆匆赶来，眸底满是不舍。“这次要去多久？”他问道，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张海沫冷冷地回答：“不确定，慰问演出从没有具体时间。”

顾一野眉头微皱，心中满是担忧，却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拦。“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新的保温杯递给她，“拿着，演出辛苦，别喝凉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

张海沫接过保温杯，冷冷地问道：“顾一野，你能让我的孩子活过来吗？如果能，我就原谅你。”

顾一野闻言眼眶泛红，声音沙哑带着哽咽：“海沫……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他伸手想要触碰张海沫，却又缩了回来，“你……在外也要照顾好自己，好吗？”

张海沫冷冷地说道：“你走吧，我还要收拾东西。”

顾一野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嗯，那我走了。”他看了眼张海沫脚边的行李，不放心地叮嘱，“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他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

### 第三章 归来

巡回慰问演出，一去就是八个月。回到文工团已经临近年关，张海沫下车时，顾一野早已等在门口。他看到张海沫下车，立刻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海沫，你回来了。”顾一野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欣喜，上下打量着张海沫，“这八个月你过得好吗？”

张海沫看着顾一野，突然就释怀了。她轻声说道：“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有话跟你说。”

顾一野心中虽疑惑，却也欣喜张海沫愿意和自己说话。“那去咱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餐馆？”他顺手接过张海沫的行李，走在她身侧，护着她避开人流。

“可以。”张海沫轻声应道。

顾一野领着张海沫来到熟悉的餐馆，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他帮她擦好餐具，又倒了杯热水。“你想说什么？”他看着张海沫，眼中带着期待。

张海沫轻声说道：“先点菜吧，边吃边说。”

顾一野抬手招来服务员，点了几道张海沫爱吃的菜。“你有什么话慢慢说。”服务员走后，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张海沫，“我听着呢。”

餐馆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张海沫轻声问道：“我问你，你想明白你错在哪了吗？”

顾一野敛了敛神，眼中满是诚恳：“我错在太自以为是，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他给张海沫夹了一筷子菜，声音低沉。

张海沫轻声问道：“那以后呢？”

顾一野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海沫：“以后，我会学着去理解你，尊重你的想法，不再那么一意孤行。”四周的喧嚣好像渐渐远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张海沫轻声说道：“我这几个月在外面，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在西藏，有一位阿婆跟我说，有些缘分是注定的，走了还会回来。”

顾一野的眼睛微微睁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阿婆她……说得对。”他握住张海沫的手，眼神坚定，“海沫，你能回来，我真的很开心。”

张海沫轻声说道：“我们婚姻的裂痕还在，也许时间会补上它。”

顾一野握紧张海沫的手，眼眶有些湿润：“嗯，我会用更多的时间来证明，我会好好爱你，不让你再受委屈。”窗外爆竹声响起，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张海沫轻声说道：“我要是原谅你了，如有再犯，你就只能是死刑了。”

顾一野嘴角微勾，神色严肃认真：“放心，再犯的话我自己去军事法庭，绝无二话！”他起身给张海沫添茶，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庞。

张海沫轻声说道：“吃饭吧。”

顾一野夹起张海沫爱吃的菜放在她碗里，语气轻柔：“多吃点，你都瘦了。”隔壁桌传来欢声笑语，衬得这边愈发温馨。

### 第四章 新的开始

吃完饭后，顾一野陪张海沫回到宿舍收拾东西，然后一起回到了家。他帮她把行李放好，打量着房间，有段时间没住人了，略显清冷。

“家里我都收拾好了，今晚好好休息。”顾一野打开电视，调到张海沫喜欢的频道，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我给你煮点夜宵。”

厨房里传来水声和碗碟碰撞的声音，顾一野忙碌的身影显得格外温暖。张海沫坐在客厅沙发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段婚姻的裂痕还需要时间来修补，但她也相信，只要有心，一切都有可能。

顾一野端着热腾腾的夜宵走出来，放在张海沫面前。“趁热吃吧，别凉了。”他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关切。

张海沫接过夜宵，轻声说道：“谢谢你，一野。”

顾一野微微一笑，坐到她身边，轻声说道：“海沫，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夜幕降临，屋内温馨的灯光照亮了两人的脸庞。尽管过去的伤痛还未完全愈合，但他们都知道，新的开始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