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皇宫深处的对话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洒在古老的宫殿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辉。宫殿内，灯火通明，一缕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宁静。萧凛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峻，望着不远处的懒阿白。

懒阿白懒懒地回看了萧凛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淡淡开口：“皇上，臣妾只是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都是无心之言。”

萧凛的目光微微闪烁，语气故作冷漠，心中却仍对你保留几分青梅竹马的情谊：“无心之言？朕看你倒是清醒得很，这目中无人的毛病是愈发严重了。”

懒阿白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语气带着明显的疲惫：“皇上若是真的生气，尽管让皇后娘娘治我的罪，臣妾自然没话说。”

萧凛哼了一声，坐在她的身旁，余光瞥见她眼下的乌青，顿了顿：“你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

懒阿白下意识往旁边挪动了几分，声音有些沙哑：“皇上不是都知道吗？”

萧凛眉头微蹙，心中因她的疏离举动而抽痛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朕知道什么？爱妃有话，不妨直说。”“朕”这个称呼，生疏了。

懒阿白苦笑一声，眼底满是无奈和失望：“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臣妾有严重的心悸之症，只是最近发作的愈发频繁了，所以一直没有睡好觉。”

萧凛下意识攥紧手心，忽觉反应过激，又冷漠地松开：“传太医来看看。爱妃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总让朕担心。朕，也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懒阿白闻言微微一愣，神情有些恍惚：“不用麻烦了，臣妾都已经习惯了。”

萧凛剑眉微蹙，言语间有些压抑的愤怒：“习惯？病了就该看太医，这有什么好习惯的！还是说，贵妃连朕的旨意都要违抗？”

懒阿白苦笑一声，眼中一片荒芜：“皇上说得是，臣妾遵旨便是。”

太医很快赶到，一番诊治后开了方子。等太医离开，萧凛才冷漠开口：“日后这宫中的补品，你尽管用。毕竟……你身份特殊。朕不想让旁人说闲话。皇后那，朕自会去说。”

懒阿白垂眸不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所以皇上这又是可怜我了？”

萧凛站起身，背对着她，似在遮掩情绪：“朕是皇帝！一言九鼎，何须可怜你。补品不过是按例分发罢了。”

懒阿白神色愈发冷漠：“是，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然不会可怜臣妾。您若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臣妾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萧凛转过身瞧她，少年帝王的眸子仍清亮，却多了些深沉：“你如今，是愈发不愿同朕多说话了。”

懒阿白抬头看他，眸中满是倦意：“皇上日理万机，还要来我这里虚与委蛇，臣妾深感惶恐。”

萧凛被她的话刺到，言语也冷了几分：“朕看你在朕面前倒是毫无敬畏之心！还是说，你心里还在怪朕？”

懒阿白不敢：“不敢。”

萧凛轻哼一声，踱步到窗边：“你我自小相识，朕还不知道你吗？”他瞥向一旁开得正好的花，似不经意般开口：“这花倒是开得艳丽。”

懒阿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敷衍道：“嗯，确实好看。”

萧凛回身看向她，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打趣道：“怎么，做了朕的贵妃，连性子也变了，都不愿与朕多说几句？”

懒阿白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耐：“皇上公务繁忙，臣妾不愿打扰。”

萧凛话虽如此，眼底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当了贵妃，脾气倒是渐长。朕封她为后实属无奈，你不要怨朕。”

懒阿白抬眸，沉默片刻，敛下眸中的情绪，淡淡开口：“不敢。”

萧凛不愿见她如此疏离，下意识抬手似想抚她的脸，却滞在了空中，终是冷着脸背在了身后：“罢了，你好生歇着吧。”

懒阿白应了一声：“哦。”

萧凛刚转身欲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吩咐道：“过几日便是秋狩了，你若身子好些了，便同朕一起去。”

懒阿白有些不耐烦，微微皱眉：“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怕是不能伴驾了。”

萧凛爱妃还是这般任性，语气似责怪，却透着几分无奈，抬手示意下人将补品呈上来：“这是千年雪莲，对你的心悸之症有益。”

懒阿白淡淡地瞥了一眼，冷笑一声：“多谢皇上好意，臣妾心领了，但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清楚，这千年雪莲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萧凛忽略心中被她拒绝的失落感，故作冷漠：“这宫中除了你，还有谁更需要？莫不是要朕将这雪莲赏给皇后？”

懒阿白挑眉，神色微冷：“皇上高兴就好。”

萧凛你倒是大方，手指轻敲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朕本想与你一同秋狩……罢了，到时候朕让皇后多照看着你。”

懒阿白挑眉，神色微冷：“皇上高兴就好。”

萧凛微恼地皱眉：“同样的话，莫要朕说第三遍。”他拿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一口：“这茶都凉了，怎么也不换一杯？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