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危局

夜幕低垂，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房间内的空气凝重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贺峻霖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床上的王甜甜。她的身体渐渐冰冷，这让贺峻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恐。

“甜甜，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贺峻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伸手轻轻拍打着王甜甜的脸颊，试图唤醒她。然而，她的手指只是微微动了一下，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贺峻霖的心猛地一沉，他急忙将手指探到她的鼻底，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你还活着，撑住，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将王甜甜打横抱起，朝门外跑去，大声呼喊：“医生！快救救她！”

医生迅速赶到，开始对王甜甜进行抢救。贺峻霖站在一旁，紧握双拳，心中的恐惧不断扩大。“求你，别睡……你还没告诉我，这五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回答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王甜甜的嘴角微微颤动，但依然没有开口。贺峻霖的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自嘲。“爱我？你爱我还能当警方的卧底？”他捏起她的下巴，一改往日的温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你把证据藏哪儿了！”

王甜甜依旧闭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贺峻霖的心中又痛又怒，他拿出手帕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哭也没用。”他低声说道，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王甜甜，别装死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王甜甜仍然一言不发，只是眼角滑落的泪水越来越多。贺峻霖的额角青筋暴起，平日的温润不再，他双手紧攥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看着我！你这五年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啊！”

王甜甜的睫毛颤抖，但始终没有睁开眼睛。贺峻霖的心中被愤怒和痛苦交织，他从腰间抽出枪，抵住她的额头。“王甜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证据在哪儿？”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王甜甜缓缓睁开双眼，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贺峻霖……我……”贺峻霖用枪挑起她的下巴，双眼猩红：“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说，证据到底在哪儿！”

王甜甜伸出手，想要触摸贺峻霖的脸颊。贺峻霖厉声喝止：“别碰我！”但心中却因她的动作而刺痛。“你还想用这种方式骗我吗？王甜甜，你的手段太低级了。”他冷冷地说道。

王甜甜的泪水再次流下，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贺峻霖一个深深的拥抱。“贺儿，我……”贺峻霖下意识想回抱住她，理智却让他一把推开了她。“够了！别再演了，看在五年的情分上，你老实交代，我会给你个痛快。”他冷冷地说道。

王甜甜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贺儿，我……”贺峻霖心中被烦躁填满，枪口对准她的肩膀，扣下扳机。“别叫我的名字！这一枪是你欠我的！再不说，下一枪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王甜甜只感到肩膀一疼，鲜血淋漓，血止不住地流，眼泪流得更多。“我不能说……”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贺峻霖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握枪的手紧了又松。“王甜甜，你还真是嘴硬啊。”他为她简单包扎，避免她因失血过多而死。

王甜甜的嘴唇苍白如纸，眼前发黑。“贺峻霖……”贺峻霖掐住她的人中，冷冷开口：“你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我再问你一遍，证据呢？”王甜甜的呼吸急促，已经说不出话，挣扎着用口型说出几个字：“不能……”

贺峻霖的思绪飞转，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冰冷。“你不说，我也会找到的。”他将她扔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在五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来，我考虑放你一马。”

王甜甜的呼吸急促，已经说不出话，挣扎着用口型说出几个字：“不能……”贺峻霖俯身试图听清她的话，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变得冰冷。“你不说，我也会找到的。”他将她扔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做卧底？”贺峻霖的声音低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王甜甜，你到底想做什么？”医生赶到，退到一旁让医生治疗。王甜甜拽住贺峻霖的衣角，眼神中带着乞求。“贺儿，我……”

贺峻霖瞥了眼被她拽住的衣角，眉头皱起，终是没忍心扯开。“你先好好治伤，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他沉默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王甜甜将手缓缓松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哭什么哭！”贺峻霖冷着脸呵斥，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别过头不去看她。“你现在的眼泪，可不会让我心软。”王甜甜昏睡过去，嘴角还挂着泪水，脸色很苍白。贺峻霖沉默地看着她昏睡的样子，似有不忍，犹豫良久后对手下吩咐：“先看好她。”

他走出房间，点燃一根烟，陷入思绪。夜色深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贺峻霖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场游戏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