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月色下的对弈

京都城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月光如水，洒在古老的宫殿和青石小径上，显得格外宁静。一处幽静的庭院中，一座精致的凉亭立于池塘边，四周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微风吹过，花香扑鼻。

李承泽坐在凉亭中，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袍，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刘海轻轻垂在额前，增添了几分书卷气。他手中握着一只精美的酒杯，仰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轻抿一口酒，脸上带着几分惆怅。

“轻水，你看这月色多美，却也透着几分孤寂。”李承泽的声音温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柳轻水站在李承泽身后，一身白衣清冷绝尘，纤细的腰间别着一把剑，仿佛月宫中的仙子。她的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殿下，孤寂的不是月色，是你。”柳轻水的声音清冷，如同寒冰中的泉水，直击人心。

李承泽微微一愣，随即哑然失笑，转回头看向亭外的柳轻水。“这等话，也只有你这清冷的性子能说出来了。”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柳轻水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不过，轻水你又怎知，本王心中所想？”

柳轻水微微抬眸，望向月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绪。“只有心中孤寂的人，才会觉得月色孤寂。”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透出一种淡淡的无奈。

李承泽轻笑一声，拿起手中的折扇，在手中把玩，饶有兴致地看着柳轻水。“那你为何说本王孤寂？莫不是会读心之术？”他轻挑眉梢，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柳轻水微微侧身，转身准备离去。“殿下，夜已深，该回去了。”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承泽却并不打算让她轻易离开，轻摇折扇，慢悠悠地走到她身旁，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急什么？如此良辰美景，佳人作陪，本王怎可辜负？”他的语气轻佻，却透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柳轻水微微后退一步，神色依旧清冷。“夜色已浓，并非良辰。月色孤寂，并非美景。我相貌平平，并非佳人。”她的声音淡然，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李承泽闻言，故意板起脸，用折扇轻挑她的下巴，语气轻佻。“这般容貌还说平平，那这京都城可就没几个美人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在寻找某种回应。

柳轻水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指。“死后皆是一具枯骨，无甚区别。”她的声音依旧冷清，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李承泽合起折扇，用扇骨轻敲掌心，轻笑一声。“这言论倒是新奇。不过你这话，若是被那些爱美的女子听了去，少不得要掉几滴眼泪。”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柳轻水眉眼低垂，声音冷清。“与我何干？”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

李承泽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感兴趣。“哈哈，有趣。这世间如你这般脱俗的女子，当真少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也难怪本王会对你另眼相看了。”

柳轻水垂眸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李承泽见她不说话，轻摇折扇，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怎又不说话了？莫不是嫌本王无趣？”他轻挑眉梢，瞥向桌上的残酒，“陪本王再饮几杯如何？”

柳轻水神情清冷，声音淡淡。“我不善饮酒。”

李承泽低笑一声，眸中闪过玩味之色。“不善饮酒？本王倒是有些好奇，能让本王看中的剑客，醉了之后会是何等模样。”他为她斟满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柳轻水垂眸，将酒杯放在桌上，没有接。

李承泽用折扇将酒杯又推到她面前，似笑非笑。“本王的面子也不给？轻水，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少人想与本王共饮。”

柳轻水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知。”

李承泽也不恼，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本王就喜欢你这副清冷的模样，不似那些庸脂俗粉，只会谄媚讨好。”他双眼微眯，看向柳轻水的眼神愈发炽热，“只是本王……想要花开不败，这可如何是好？”

柳轻水微微蹙眉。“花开不败？你想要假花？”

李承泽嗤笑一声，故作苦恼道。“假花？本王要的，自然是那真花，且须得长开不败才好。轻水啊，你可有法子？”

柳轻水抿了抿唇，眼神瞟向别处，显得有些无语。“你现在赶紧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李承泽挑了挑眉梢，故意曲解她的话。“睡觉？轻水这是在邀请本王吗？”语罢，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柳轻水微微蹙眉，声音冷清。“没有在邀请你。”

李承泽以扇骨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轻水这是害羞了？本王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他端详着她的面容，似赞叹又似惋惜道，“如此容貌，埋没了岂不可惜？”

柳轻水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依旧冷清。“殿下，夜已深，我真的该回去了。”

李承泽微微一笑，放开了她。“好吧，既然轻水执意要走，本王也不勉强。”他轻摇折扇，目送她离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柳轻水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一片寂静的庭院，唯有月光依旧如水，洒在凉亭的每一个角落。